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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情到深处

2021-12-23叙事散文陈绍龙
冬了,雨并没有把都市的天空濯洗的很亮,梧桐叶牵扯在褐色的枝条上和着寒风呜咽。我只身在都市的街巷里行走,衣袋里崭新的一枚钥匙证实了在这若大的城市的一隅有了我落脚的所在。我刚到这座城市一家报社上班,依稀是我第一次单独出去采访。新街口,是这座城市……
  冬了,雨并没有把都市的天空濯洗的很亮,梧桐叶牵扯在褐色的枝条上和着寒风呜咽。
  我只身在都市的街巷里行走,衣袋里崭新的一枚钥匙证实了在这若大的城市的一隅有了我落脚的所在。

  我刚到这座城市一家报社上班,依稀是我第一次单独出去采访。新街口,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十字型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四条街向四个方向延伸,人流和车流在这里打着漩涡,我是靠着中间那座伟人站立的一尊铜像来辨别方向的。在中山东路不远处在地方,有一间门面不大的音像书店,与其说是为了躲雨还不如说是因为音乐把我吸引到这里来的。这里聚集着很多的人,大多表情很木然。书店的屋顶挂着台电视,反复地播放着一张碟片。我入神地听着,觉着歌手很有实力。你不必仰面看画面,不用眼睛,只用耳。蓝天、白云、阳光,在她宽阔的音域声中展示在了你的面前,还有高耸的山峰,还有鹰。
  “呀拉索,走进雪山,呀拉索,走进高原,走进阳光......”
  自此,我记住了一个名字:李娜。
  我是在“阳光”的反复照耀下离开书店的。书店没有盒带,我在小城买到有同样歌曲的磁带:《李娜影视歌曲精选》。
  音乐的魅力就在于它旋律所描述的意境与你的心灵碰撞时而产生共鸣。这是我来买来的的唯一一盒磁带。我还买了只进口随身听,把随身听挂在腰间。上班下班骑车的时候也没放下,有几次熟人与我打招呼我都没听到,当然不予理睬,他们跟我爱人嘀咕,这人怎这样。爱人还好,只是善意的提醒我,那样不安全,我才把耳机摘下来。
  都市人流的熙来攘往没有让我留更多的时间为它驻足。周末,编完增刊的报纸已近晚上十点。在都市灯火通明的时候,我便匆匆的赶往长江大桥上去拦从上海方向开往徐州的夜班车,因为这车正好通过我住的小城。
  这车上人多半是到上海进贷的生意人,车内堆的贷物很多,车厢内很龌龊,卧铺上的被子很湿,车内有股骚味,我疑有人在车内小便。我和衣坐在靠近车窗的一角,顾不得寒风的凛冽。我把录音机打开。阳光、蓝天、白云、鹰又一一展现在了我的眼前。97年的冬天很冷,我用歌声取暖。一路歌声,一路阳光。在歌声的那头,有等待我的爱人、女儿,有等待我的家。
  我真的是很不关注流行歌曲的,我向女儿打探歌手的情况,女儿说不知道,有说她退出了歌坛,有说她出国了,有说她已削发,又说是听说到一座深山里去了。  
  情到深处人孤独,这无边的孤独让她独自享受着。我只是在她的歌中张望,有蓝天和阳光相伴,我也回到了两百里这外的小城,回到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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