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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无名小溪记

2021-12-23叙事散文姜仲华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53 编辑

          无名小溪记暮春的一个上午,骑自行车在郊外麦田中闲游。阳光温煦,新绿接天,和风吹送,令人神清气爽。田间小路仄仄斜斜,疙疙瘩瘩;骑车其上……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53 编辑 <br /><br />          无名小溪记
  暮春的一个上午,骑自行车在郊外麦田中闲游。阳光温煦,新绿接天,和风吹送,令人神清气爽。田间小路仄仄斜斜,疙疙瘩瘩;骑车其上,扭扭歪歪,摇摇摆摆,颇有乐趣。随意浏览着清新的风景,不觉向田野深处走去。
  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犹如美妙的轻音乐连绵不断,心中一喜,循声而去,在路南麦田中见一小溪,宽仅尺余,清澈见底,流淌甚疾,哗哗成韵,透出一股灵气。溪的两壁生了青草,各色野花点缀其间。一朵嫩黄的蒲公英花凌空探向小溪,忽而跃出波外,忽而深入波中,似在戏水为乐。上游有一池塘,汪汪地满了水,我来,岸边草中的青蛙纷纷跳入水中;池塘边一株榆树,串串嫩绿的榆钱随风摇曳,小鸟在树梢啾啾鸣叫。下游的水中不知为何歪着一棵小柳树,几簇叶子露在水面,却显得格外绿了。
  我对这幽美的地方说不出地喜欢,脱掉鞋袜,探脚入水,却不胜其凉。遂在溪边坐下,脚搁在小溪东岸,倚了斜坡,双手放在脑后,看周围风景。绿野蓝天,宛如图画;水声鸟声,实是天籁。
  已近中午,不愿回家。望南边有一小片菜园,无人看管,进去拔了几棵葱蒜,掰了几片香椿芽,又去南边的村中,买了两瓶啤酒和一点花生米。回到溪边,坦胸裸背,抛鞋挽裤,春风抚摸周身,凉爽而不冷,令人沉醉。
  把啤酒置于溪中“冰镇”,饮之,清凉爽口之极。菜极丰盛:嫩葱、青蒜、香椿芽、花生米,是口中之菜;麦田、杂花、溪流是眼中之菜;水声、风声、鸟声是耳中之菜;春风、阳光、绿荫是肤上之菜……不禁忘乎所以,举酒瓶仰天长吸。手执酒瓶来到榆树下,捋一把榆钱品尝,鲜嫩甘甜。就一口啤酒,啤酒也别有滋味。挂满榆钱的长长枝条在春风中摇摆着,摇摆着,似也醉了。
  赤脚在松软的田垄上漫步,回想在单位、在社会上一举一动皆要规矩的累,觉得此时无礼节约束,无违心话语,无拘无束,真情真性,实在是人生至乐了。
  酒困袭来,在溪边野草上躺下,阳光洒在身上,十分惬意。枕臂看天,几只燕子在蓝天的大幕上嬉戏,有的凝住一动不动,令人疑惑何以做到这样?倏尔远逝,几乎消失了,转眼又翩然回翔而至。碧蓝的天空,正是燕子的乐土吧?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醒来时,日已西斜。揉着惺忪的眼睛,忽见北边的路上有几个行人在打量我,走过很远还回头看,不禁一笑,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奇怪的人呢!
  小溪仍在潺潺流淌,那样清澈,那样可爱。我想,多少人经过此地,却没留意过小溪,而我独独喜欢,信是有缘。小溪抛弃繁华,自在流淌,或许便是他最大的快乐;这种快乐,难道不是一种生命的圆满吗?
  时已薄暮,晚霞满天,我将手伸进小溪作别。小溪扬起无数飞花碎玉为答,哗哗的水声更加响亮,似在诉说着自己的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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