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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2021-12-23叙事散文缺月疏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52 编辑

           蓉暮春的天气在小城已是明媚清新的女子,令人赏心悦目,但因为下了雨,空气中还是飘着丝丝凉意。在同学艳家的客厅里,我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52 编辑 <br /><br />           蓉
       
  暮春的天气在小城已是明媚清新的女子,令人赏心悦目,但因为下了雨,空气中还是飘着丝丝凉意。
  在同学艳家的客厅里,我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蓉述说别后十几年间的心情故事。
  蓉是我们十三年前的同窗。
  隔了十年的光阴,对面的蓉还是那样从容而自信的神情,那样时尚而个性的装束,那样娓娓道来的诉说--
  岁月在她的身上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还是十年前那样修长瘦弱的身材。
  还是十年前那样黝黑光滑的皮肤。
  还是十年前酷似韦唯的面容,细小而精致的五官和谐而生动……
  隔了十年的光阴往回看,岁月又似乎给予了她丰厚的收获--几乎是一开口,我们便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同。
  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最好的音响中徐徐淌出的乐音,又似乎是在一个深幽的山谷中绕了九曲十八回才像水一样流出的,圆润而厚重,那声音是沉在胸腔里的一汪水,不是飘在空中的一缕风,是有穿透力的长笛和厚重的低音号的完美结合。
  隔了十年的光阴,蓉的述说如一曲舒缓的夜曲,又将我们带回了校园里的青春岁月。
  那些个彻夜畅谈的不眠之夜,那些个睡眼朦胧的清晨,那些个义气奋发排练合唱的午后,还有化了油彩妆后去参加演出的夜晚……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记忆崭新得仿佛就在昨天。
  墙上的时钟一下一下地响着,扯回我飘得很远的思绪,看对面的蓉优雅从容的诉说,我有点恍惚。
  仿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观众,在“艺术人生”的电视现场,和已是名人的蓉做面对面的交流。
  眼前的蓉,浑身上下,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明星气质。
  学生时代的蓉,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的“歌星”之一。刚进校,就以一曲《圆圆的世界》赢得了同学的热烈掌声,奠定了学校通俗唱法“首席”的地位。
  她的声音粗犷而热烈,演唱风格也一如歌星般有大家风范,那时我们唱的许多歌,都是因为她的演唱而在校园里流行起来的——
至今,我们同学的耳边还隐约回响着她浑厚嘹亮的嗓音,回响着毕业晚会上,那一曲荡气回肠的《黄河源头》。
  蓉在所有校友的记忆里,是个“歌唱得很好的、黑黑瘦瘦的女孩子”。
  可就是这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子,十多年来,坚持走了一条路,身后的脚印清晰可见。每一个脚印,都是记忆中美丽的花朵。
  十三年,只是时间的河流里一滴水。
  十三年的时间都痴心不改,无怨无悔的追求完美,只向着一个方向努力,只朝着一个目标迈进。只为了年少时纯真的梦想,只因为爱。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
  十三年,我们所有的人,都融在生活的洪流中了,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么美好的初衷。
  只有蓉走的路,是她自己的初衷。
  十三年来,蓉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于声乐的学习,为了让自己的声音日臻完美,蓉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金钱。
  蓉这么多年来的工资,除了吃饭买衣服,全花在学习上了。
从小城到兰州、到西安、再到北京。
  每到假期,她总是带着自己有限的积蓄出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找权威的教授上课,给自己指导。
  三百块钱,四十分钟过去就没有了。
  那些如水般流出的钱,是她平日里积攒的光阴,堆集在一起让她的声音里有了金属的质感,有了曲径通幽的环绕,有了字正腔圆的厚重。
  蓉觉得值。
  从刚开始靠着自身条件的通俗唱法,到民族唱法,再到现在的美声唱法,蓉的声音越来越专业,越来越好听了。
  她端端地坐在那里说很平常的话,声音也如隔了很幽深的湖水传过来,有一种低沉而婉转的柔和美,不论她说的是什么,人总是想听,想听……
  蓉说还打算去上海去一次,因为据说中国最好的声乐老师在上海。
  面对了蓉,我更多的是无言的倾听。
  诉说与倾听中,夜悄悄地来临了,蓉请我们去时下正在流行的量贩KTV唱歌。
 
  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蓉很专业的歌声,我忽然想起了在学校时蓉走路的样子:心无旁鹜,头微微向上,脊背直挺,脑后的马尾巴辩一甩一甩的。
……
 
紫色茉莉
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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