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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被更改被涂抹被伤害的……

2021-12-23叙事散文房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7 编辑

       被更改被涂抹被伤害的……院子外的门哐当哐当响,后面半敞着的窗子突然被撞击开了,突兀而凌乱,面对无影无形的对面,风大得莫名地惊心。看着听着这……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7 编辑 <br /><br />       被更改被涂抹被伤害的……

  院子外的门哐当哐当响,后面半敞着的窗子突然被撞击开了,突兀而凌乱,面对无影无形的对面,风大得莫名地惊心。看着听着这些,想着:入春之后,已经有好多事,反复无常。
  一些不愿成为记忆的记忆,在年龄不断延长的岁月里,越来越成为一种负担。比如现在,我将要说的事从临近的记忆开始,与我本无缘故的成为了一种负荷。当我要用文字来完成它们,我必须集中精力,对待这个词语。它此刻在头脑子里,从抽象到形象,慢慢地演变着。这样的过程,形式上是一种智力游戏,而当这个游戏所负载的东西,在我的思想和情感上产生掠夺,并开始起作用时,我不能不忍着,对这个看起来近乎无聊现象的厌恶,来写这篇文章。
  想着自己要平静下来时,手机忽然就响了,有些措手不及,J兄的声音沉在一种事务当中,缓缓地甚至是断断续续地:我在查,你发在论坛上文章,在储存的笔记本电脑里,当时记得全部从论坛转到这来的。我说了日期:2005年2月二十几日,是我文章写成的日期。他继续查,听得出轻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希望他能查到,已证明我发在论坛的时间比那个剽窃我文章人发出的时间早。而且还说:在那个人的文集里,我跟了贴,警告他:从所有的论坛删除我的,属上了他名字的文章。J兄说看到了我的话,然后就放下了电话。
  我轻轻地咳嗽着,少许的郁闷气流从我嘴轻轻呼出。有半个多月了,我计算自己感冒反复两次发作的日子。时已夜深,凉气不是那么逼人,鼻孔呼出和吸入的通道,基本正常。灯光下,一个人坐正着姿势,在电脑前,间断地读着论坛上的文章。觉得自己可以逐渐恢复成一个健康的正常人,并最大可能地拒绝外事的扰乱。在所有的事物当中,健康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比人对太阳的光茫更为本质,也更为强烈地需要。想到昨夜和早晨的咳嗽,甚至想着不在吸烟了,清净到一个可以安静想自己想的事。到了早上,吃完早点,直到把一合烟拿在手里,忽然才觉得,自己终究也是一个彼情彼境的人。
  回到昨天晚上,有人说“百度”一下可以看到自己的文章在可能的陌生地方的出现。我顺便将眼前的《刘伶和贾氏父子》放在手指下,轻轻地点动,一番景象中,我的另外一篇历史人物记实传记《文韬武略贾三近》忽然出现在此列。(前文中的贾氏父子的子就是指的贾三近。)也许是为了证实我莫须有的这个验证,我的这个篇文章在我诧异地注视下,确确实实属上了别人的名字。呆楞了片刻,仔细往下看,我分成六个章节的这个文章已经发在了三个网站,另外还收入了这个人的两个文集当中。沿着自己的思绪想来证明我最先发表的时间,已经找不到了。从8点到0点已过,我焦虑地想着各种办法来证明别人强加给我的这个错误,我想写另外一篇文章的打算落空了。我感觉到了伤害,这样的伤害拿走了我整个晚上的时间,我想到人们贯常用的一个词:精神掠夺。所以,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这个生存的空间里,不由你不被别人无端地伤害。
  今日,J兄给我回电话,说他在我把这个文章发到他论坛不久便被他拿了下来,考虑的是将来免于被盗的可能。印象当中,之前,这个文章曾出现在乐趣园的首页,我却无法搜索到。直到此刻,能证实我发的最早的时间便是我的工作室了。可是工作室因为网站免费之后要收钱而我又没交钱的缘故,处于关闭状态。也就在前一天的中午,包括这文章的同题材文章,我已签授给市文化局版权,委托他们给了国内一家出版社出版。
  包括这篇文章在内的,接近15万字十几篇历史名人传记,是在J兄主持的一个本地文化选题下开始的。写作这些文字对积累不多的我来说,是一种苦楚,动力来源于对自己的一种强迫,因为有一个最好的理由能说服自己:一个人需要点对历史的学习的机遇。研习历史人物,是一种理解和认知的提高。这样,在朋友的“强制”下,通过对意志力的锻炼,伴随着整个冰冷浸透小屋的冬天,前后三个月,查找、借阅、综合思考、理清头绪,一下一下地敲击键盘,一个一个的字排成方队,最终成为一个几乎让自己感到庞大的文字队伍。而自己的双脚在这间小屋里,包裹在棉鞋里,在自己却没怎么觉察的情况下,冻得全面肿起,以至于在后来溃烂。回头看,苦痛和欣慰成为了这件事的两个方面,成为一种深刻的记忆。有了记忆和过程的历练。再看着这些莫名地属上别人名字的文字,感觉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别人占为己有,随意支配。那感觉、滋味,就像内心最亲密的东西被剥夺了。
  叙述这个如同自己生产的孩子让别人给抱走了的过程,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不过,我也相信这么一种剽窃文章的行为,并不能从我心里夺走我的精神产品。只是,我觉得,问题已不是一篇文章该属于谁的问题。这个世界外在的东西无端地对我们进行莫名地侵略,实际上,表面上的黑白混淆,有着从内到外,逐渐强奸这个世界的本来的本真意志。
  作为人,秉直和可贵的东西便是他的意志。这是无论任何时候,人实现自己推动这个社会前进的能量。更多的时候,我们希望自己能证明自己的意志,而当自己被别人更改,更甚者,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这人世便成了一种莫大的悲哀。隐形的伤害,其实来自世界的很多角落,或者,根本不单是一种表面的现象那么简单。从内里看,我们所以愤怒,是纯正的精神、以及相关的美好东西被侮辱、被剽窃,从而让我们意志的色彩被随意更改、涂抹和伤害。
2006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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