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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为文庙[原创]

2021-12-23叙事散文李跃平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01 编辑

犍为文庙李跃平金犍为,银富顺,而我关于犍为的记忆是那独具匠心的文庙。文庙因祭祀大圣人孔子而建,是施行人文教化的场所。作为一个读书人,到了犍为,文庙是不能……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01 编辑 <br /><br />犍为文庙
      李跃平
  金犍为,银富顺,而我关于犍为的记忆是那独具匠心的文庙。
  文庙因祭祀大圣人孔子而建,是施行人文教化的场所。作为一个读书人,到了犍为,文庙是不能不去的。不读懂文庙,不足以真正理解犍为,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真正翻开犍为文风昌盛的历史画卷。
  在乐山沿岷江而下,不足两个钟头,便能到达这座温婉而秀美的小城,顿时就有一种书卷的清香在你周围缭绕,甚至有着某种特别的意味,让你也觉得自己神圣起来。我们知道,孔子并没有来过蜀地,更没有来过犍为,而犍为却修建了文庙,请来了孔子。文庙便成了犍为特定的历史元素,它揭示了我们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我不得而知。面对这历史的陈迹,一一抚摸,我们可以看到犍为对老师,对知识的尊重,永远唾弃平庸,追求崇高。
  其实,犍为文庙始建于北宋真宗祥符年间,三次搬迁,三次重建,历经宋元明清和民国时期上千年的风雨。孔子是一座儒家文化高峰,正是这样一种人格魅力,让犍为三迁三建,犍为文庙,作为智者的宣言,作为物化的儒学思想,永远定格在犍为的历史中,充满了厚重与沧桑。
  这是一个难得的雨天,我独在文庙前徘徊,独自感受着古老文庙的儒学气息。站在高大的万仞宫墙外,上百年的奎阁和节孝坊呈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那样的静,惟有一种声音在我的头上盘旋,“文武官员在此下马。”
  我们该如何重新解读犍为,如何用眼睛去触摸,用耳朵去聆听,用心灵去感悟,一篇短文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文庙,是圣地,是读书之地,是打搅不得的。古人云:天地君亲师,是供奉在神嵌上的,后人只能跪拜。今天取消了跪拜的礼节,但也不能猖狂。读书人是最忌讳猖狂的,它需要谦虚、谨慎、诫骄、诫噪。《论语》里有这样一个故事:孔子的弟子在朝庭辅佐鲁君。有一次,鲁国大夫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讲:“子贡比孔子强些。”在场的子贡就打了一个比喻说:“人的学问好比宫墙,我这道墙不过肩头,人们一眼便可看见墙内的一切;我的老师那道墙有数仞高,如果找不到它的门,就无法看清墙内雄伟的宗庙和多姿多彩的房舍。“孙武叔听后,顿觉自己的肤浅而无地自容。
  由此,我对仞产生了兴趣。翻阅字典,我们知道古代把七尺或八尺叫做一仞。后人觉得“夫子之墙数仞”不足以表达对孔子的尊敬,只是明代胡缵宗题写了“万仞宫墙” ,到了前清,乾隆皇帝又御笔题写这四个大字,足见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对孔子的尊重。
是知识改变了犍为,是知识丰富了犍为,我们今天看见的文庙尽管沧桑斑驳,但那有些风化的“万仞宫墙”四个大字倒很抢眼。相传嘉庆年间,有一狱犯彭山写得一手好字,却因死罪在身,只等秋后问斩。
  一天,县太爷亲临牢狱,叫彭山书写“万仞宫墙”四字。彭山也是读书人,聪明绝顶,深知死中求生的机会到了。
  瞬间,四个字一挥而就,苍劲潇洒,赢得一片喝彩。县太爷正在高兴之中,却越看越不对劲,原来宫字头上少了一点。
  他严厉喝道:“这个‘宫’字咋个没有脑壳?”
  彭山答道“死囚彭山有没有头还不晓得,奈何一个字无头。”县太爷求字心切,当众说道“宫字有头,本官赦你无罪。”
  彭山一听,心中窃喜。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随手抓起衙役头上的毡帽,饱蘸墨迹,飞起一脚,那毡帽不高不低,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宫字头上,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点。
  岁月沧桑,这流落人间的故事日渐风化,惟独这热爱读书,尊重知识的秉性,一直让犍为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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