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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母爱永存

2021-12-23叙事散文一帆
记得妈妈曾对我说过,我一生下来就是胖嘟嘟的,尽管那时全国都是挨饿时期。可我呢,在妈妈的肚子里拼命吸收妈妈所有的营养,直到满足。生下我后,妈妈大病了一场,我的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怨我,说是因为我,妈妈才病的。也许是内疚吧,总之,妈妈说我是我们……
  记得妈妈曾对我说过,我一生下来就是胖嘟嘟的,尽管那时全国都是挨饿时期。可我呢,在妈妈的肚子里拼命吸收妈妈所有的营养,直到满足。生下我后,妈妈大病了一场,我的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怨我,说是因为我,妈妈才病的。   也许是内疚吧,总之,妈妈说我是我们家最好养的一个,尽管妈妈的奶水不够,野菜汤和玉米面粥我都能吃饱,整天不哭不闹睁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好奇的东看西看。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我还是个小婴儿。妈妈给予我无私的爱,我在妈妈的关爱下漫漫长大。   我3岁时,就跟着姐姐们上幼儿园,她们会的儿歌,唐诗我也会背,只是吐字不是很清楚。因为妈妈每天都要下地干活,所以白天无暇照顾我,只有到了晚上妈妈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洗掉脸上的灰尘,然后再把我的衣服,裤子洗干净,放在锅盖上烘干,那时我们家很穷,每个人只有一套好衣服,哥姐们的衣服可以两三天洗一次,而我的一天就没了原来的模样   让我至今不忘的是我7岁那年,我在幼儿园里表演节目,别人都有新衣服,而我却没有,于是我回家跟妈妈要,妈妈用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买来了4根雪白的毛巾,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给我做了一件衣服,用红色的小兔子做扣子。第二天早上,当妈妈给我穿上新衣服的时候,我高兴的亲吻了妈妈好长时间。   妈妈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有病,高血压,还有子宫瘤,尽管妈妈的身体不是很好,可她依然整天忙碌着。早晨,妈妈很早就起来,做好早饭,再去下地干活,到了晚上,妈妈收拾完一切后,还要推磨,那时候没有机械化,所有吃的东西都要用很重的石磨磨碎它,我们家的石磨很重,我总是怕妈妈推不动它,每当妈妈推磨的时候,我就会爬起来,帮她拉磨扣,就是用根绳子拴在妈妈的磨棍上,帮妈妈用力。妈妈总是心疼我,不让我干,尽管我拉的磨扣总是耷拉着,妈妈还是表扬了我,说有我的帮助轻了好多,我随着妈妈的步伐走着,可脑袋是晕晕的,还不时打着哈欠。妈妈会停下来说,“不推了够明天吃的了,我们去睡觉”,于是,我高兴的钻进被窝,不大一会就睡着了,朦胧中我又听到了妈妈推磨的声音,我知道妈妈怕我累着,不舍得让我干,所以,等我睡着以后,自己再去做。   随着时代的进步,机械化逐步代替了手工,妈妈不用辛苦推磨了,可妈妈整天还是很忙,忙着为别人做衣服,那时,我们家是全村买缝纫机最早的一个,妈妈的手又很巧,很多人家都找我妈妈做衣服,尤其是到了六.一儿童节和春节,妈妈就没有了休息时间。   妈妈与左邻右舍的关系很好,我记得村里有一位老奶奶,她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她的儿女都不在身边,妈妈就代替了她的儿女,给她送饭,叫我帮她提水,一直帮了她十多年,直到她终老。   妈妈对我们的教育是潜移默化的,她总是用她的实际行动来教育我们,来引导我们,我们五个孩子在她的呵护下茁壮成长起来。   姐姐们相继结婚了,并有了自己的子女,我也成家了。妈妈也苍老了好多,虽然头发没有全白,可本来就不高的身体越发变的矮小,瘦弱。   我结婚以后,和我爱人的性格有点不合,他是比较内向的,即便对我有意见也不愿说出来,我呢,性格比较开朗,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顾后果。有的时候,我看不惯他做的事,就会对着他连珠炮似的乱轰一通,然后又会象没事似的,继续和他说笑,而他呢,早就在那儿生闷气呢,我还不知道。看到他老是不理我,我才知道他是生气了。就为这些,我也和他闹了几次,有一次,是因为孩子,我和他大闹了一场,所谓的大闹,也不过是我们相互的不理对方。我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原想向妈妈诉苦,可没想到被妈妈痛说了一顿,连饭都没让我吃,就把我赶了回来。

  我知道妈妈的用心,妈妈是怕我的婆婆生气,还怕我爱人生气。从那以后,无论我和我爱人怎样,我都不会跑回家里,因为我知道妈妈是不允许我做对不起我爱人的事的。   妈妈遵从着三从四德,守着妇道,她常常对我说:“要孝敬你的公公,婆婆,因为他们也很不容易,把儿子培养成人,成家立业,如今他们老了,你们应该加倍的孝敬他们,让他们的晚年过的幸福,快乐”。   2005年4月,妈妈病了,动了手术,手术后又发现她的肺部有一个很大的肿瘤,是长在动脉上的,不能切除。   从此,妈妈就不能作饭,不能洗衣服,不能象以前那样为我们带孩子。病魔给妈妈带来了很大的痛苦。没几天的时间妈妈就明显的消瘦了很多,肿瘤的压迫,使她的呼吸困难,我们没办法,给她买了氧立得,还好可以减轻一下她的痛苦。妈妈是不让我们花钱的,她说:“不要为了我把钱都用了,我都80了,死了也不是很年轻,也该老了,留着钱,以后用的地方会很多的。”   妈妈唯一不放心的是爸爸,爸爸的年龄也很大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50多年,爸爸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她怕她走了以后爸爸会孤独,她提前做着老去的准备,告戒着我们一切。她说,她要早告诉我们,免得她病的不能讲话的时候,我们会不知该怎么做,妈妈不让我们给她买药,不让我们给她买好吃的东西,每当我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就会说什么都行,不要为我买吃的。   今年,就在前几天,我妈妈去世了,妈妈永远离开了我们,那一刻,我好想在我妈妈的身边躺着,不让他们把我的妈妈抬走,因为我知道一旦火化,就再也看不到我的慈祥的,可爱的妈妈了。我紧紧地搂住妈妈的头,无声的眼泪肆意的流淌着,妈妈闭着眼睛,就象睡着了一样,那样安详,仿佛在做着愉快的梦。   妈妈走了,一夜之间我好象成了孤儿。妈妈给予了我无私的母爱,我知道那是要延续的,我也会象妈妈那样,把我的爱给予我的儿子,让他象我一样,得到更多的母爱。
  但愿我的妈妈在天堂里过的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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