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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曾经挽住你的臂膀

2021-12-23叙事散文茌山石
平原的鲁西,难得一片阔大的湖水,加之蒲翁的《聊斋志异》又将一胭脂女的传说在湖水中浸润了几百年,一方城中有湖湖中有城的江北水城便脱颖而出了。说不清是因为你而喜欢了那个江北水城,还是因为那个江北水城而喜欢了你。好像是在同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知……
  平原的鲁西,难得一片阔大的湖水,加之蒲翁的《聊斋志异》又将一胭脂女的传说在湖水中浸润了几百年,一方城中有湖湖中有城的江北水城便脱颖而出了。   说不清是因为你而喜欢了那个江北水城,还是因为那个江北水城而喜欢了你。好像是在同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那个江北水城,也知道了住在那个江北水城里的你。   江北水城的湖名为“东昌湖”,因蒲翁之笔又被人称之为“胭脂湖”,且常让人联想到江南的莫愁湖和西子湖,并同誉为穿越大江南北的三大美女湖。不曾亲历胭脂湖之美,但翻阅有关资料,并欣赏央视关于江北水城风景片,便着实让人为之倾倒了。而居住在那个水城的你,由乡村到城市,由学子到诗人,两袖清风,一身才气,华章佳篇,别样风景,又怎能不惑动我这性情中人久蕴思慕的心绪呢!由之,便动了要去看一看那个梦幻水城,要去见一见那个心仪之人的心思。
 
  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秋天,我怀揣着无数说不清的心事,自百里之外的省城,一路独自风尘仆仆来到了我向往的江北水城。我并没有接到谁的邀请,只是总感觉心灵深处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多半又是因你带给我的那分并不清晰的猜想。说实在的,我真的曾向朋友打听过你的生活与工作,甚而打听过你的性格与长相,而越是打听细致了反觉你越来越模糊。我想象中的你必定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妙笔如椽出神入化,年龄吗应该比我小几岁,当然也知道你是已婚之人,且和我一样有一个读高中的女儿。   初见你时的感觉我是颇为激动的,就像初次踏进这座名副其实的江北水城一样,水润如幻,心旌摇曳,虽然你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风流倜傥,甚而有些不修边幅邋遢不整,但我却意外地特别感受到了你的淳朴,你的真诚,你那单纯透明的性格虽然会让人感觉到简直有些迂腐,但你却又是睿智的,幽默的,是特会令我这样的性情女人感受到亲切与可爱的。   秋天的胭脂湖正是一年中最韵味十足的时节,没有了春夏时的喧嚣与严冬时的冷清,一湖碧水,两样天地,舟楫闲适,画意如梦。最喜夜晚之时,霓虹四射,湖光丽影,斑斓璀璨,光怪陆离,犹似长虹的跨湖大桥,更是气势恢弘,景象万千,而灯火闪烁的湖心岛,树掩轩榭,于高低错落中透着神秘。为此,我们相约夜晚去湖边散步。   就这样,你我似在践行五百年前的一次约定,沿修整如画的湖边并肩缓缓行走着。你我谈文学,谈艺术,也谈对人生的看法,但只字未提及各自婚姻和家庭的事,虽然我是想诉说我婚姻的不幸的,因为我觉得谈婚姻是很俗气的事,我不想打破你我在那种绝美风景中一次难得的心灵与心灵散步,我担心每一分不经意的疏忽之举就会玷污那分心之约的圣洁。不过,我分明忘记了我是在什么时候,说到哪个话题,走到哪段路时,我竟潜意识地挽起了你的臂膀,你我俨然一对情侣似的依偎而行,我甚而几次微微把头靠伏在了你并不十分宽厚的肩膀上,以至忘却了人世间的嘈杂与无奈,于诗画仙境中无所顾及地放纵着生命最原始的本真性情。我知道那时那刻定格了的是我终生难遇的幸福滋味。   许是我生命的长河里失去了太多的色彩,才让我向往挽住这么一个并不属于我的臂膀,才让我短暂挽住这支臂膀时魂魄为之颤栗而陶醉。其实我并不奢望终生拥有你的臂膀,能于滚滚红尘的茫茫碌碌中,求得一分美好的真诚相携,已足以让我回味终生的了。   也许多少年后,我会忘记那晚你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但我不会忘记那晚曾经挽住你的臂膀的感觉,因为那晚让我真正体味了江北水城的情致,也让我懂得了夜下湖边散步的神韵,并且已将这分感觉烙刻进了我多愁善感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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