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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节日里的乡愁

2021-12-23叙事散文meng20042004200
漂泊异乡的日子,乡愁是游子拂之不去的情结,日里梦里缠绕心间。乡愁像心灵坐标里的一条曲线,一遇到节日,就会上涨;又像一壶被加热的酒,味道更加浓烈,更加灼人。中秋中秋佳节,是为团圆准备的节日。这天,皎洁的圆月挂在中天,家人应聚在一起,吃着月饼,……
  漂泊异乡的日子,乡愁是游子拂之不去的情结,日里梦里缠绕心间。乡愁像心灵坐标里的一条曲线,一遇到节日,就会上涨;又像一壶被加热的酒,味道更加浓烈,更加灼人。         中秋   中秋佳节,是为团圆准备的节日。这天,皎洁的圆月挂在中天,家人应聚在一起,吃着月饼,饮着桂花酒,享受其乐融融的幸福时光。但有些家庭,因为漂泊于异乡的游子不能归家,团圆,便有了残缺,有了遗憾,成了奢望,便有了传递于家人和游子之间的浓浓乡思。最苦是那游子,怀一腔愁苦的心绪,孤独望月,却觉得它不如故乡的明亮,他的乡愁,在凝望里渐浓,他会不知不觉,流下两行清泪,心,渐渐被冷冷的秋露浸湿,他把乡愁寄与明月,让明月随着洒向故乡的清辉一起,洒向故乡的的院落,洒向那个缺了他的圆桌,洒到家人为他准备的那个酒杯、那块月饼上,洒到父亲因思念他而愁苦的脸庞上,洒到母亲因思念他而凄苦的心上……人在异乡,心回了故乡;人在故乡,心飞向异乡。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在这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时刻,秋思,落在每一个不能团圆的家庭里,氤氲在每一个人心中。漂泊异乡的游子,守候家园的亲人,心里都在蕴育着一种美好的希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团圆,在这一天里,是所有人的祈祷和愿望。         重阳   九月九日,重阳节,因九九相重可以表达最大的长久之意,它便有了渴望人长久的意思,因此又称“老人节”或“敬老节”。这是一个感恩的节日,在外漂泊的游子,都渴望在这一天归家,陪着渐渐老去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或在父母的帽子上插上一两根茱萸,带他们登上高台赏菊,享受登高的乐趣;或守在家里,为母亲做几块软软的重阳糕,为父亲斟几杯浓香的菊花酒,看他们的皱纹在快乐里舒展,那将是他最大的快乐。这样和父母相伴的时光,哪怕很短,也会把漂泊异乡的愁苦湮没。可是,很多游子,漂泊于天迥地远、山高水长之处,他只能饮一杯思乡的酒,品尝“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乡愁,伴着对双亲的歉意,在心里翻腾。“黄花紫菊傍篱落,摘菊泛酒爱芳新。不堪今日望乡意,强插茱萸随众人。” 异乡的重阳节,也热闹非凡,可它是属于别人的节日,被乡愁包裹的游子,虽然在随众人做着插茱萸的动作,却是那么生硬,因为,他的心,已回故乡。         冬至   冬至这天,外出的人都要回家,和家人团圆,一起祭拜祖先,表示年终有所归宿。抛除节日的文化意蕴,但就季节更替来看,冬至过后,要进入数九寒天的冬天,家人,也很希望守在一起,守着温暖的炉火,共度团圆的时光。不管是美轮美奂的华屋广厦,还是低矮阴暗的茅屋草舍,都因为它有一个“家”的称谓,而成为心头最温暖的符号。不能归家的游子,他的乡愁,在这天,会浓重起来,会随朔风游走,会随雪花飞扬,会感觉异乡的枕衾更加冰冷,会感觉异乡的孤灯更加昏黄。“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他独坐异乡的寒窗下,心却回到了故乡,他仿佛依稀看到了母亲的模样,把手搭在眉檐上,向着昏暗的夜空凝望,浑浊的眼里,全是思念他的目光。游子的心啊,刹那间,就有疼痛掠过。         春节   乡愁,经历了无数个节日的升腾,到了春节,是无论如何也熬不过去了,回家,成了游子心头最响亮的呼喊。故乡的亲人,听到了他要回家的消息,也欢天喜地地,张贴春联,打扫院落,一个集市一个集市地奔跑张罗,为他准备他爱吃的那道菜肴。他扛起行囊,愉快地走在返乡的路上,渐进家园,欣喜愈发按捺不住,他把为父亲买的那瓶酒拿出来,把为母亲买的头巾拿出来,往家里飞速奔跑,父母的听觉,在这一刻,是最灵动的,父母的感觉,在这一刻,是最敏锐的,他们早早地迎出来,张开怀抱,把他围拢,他把酒送给父亲,把头巾送给母亲,他们接过来,抱在怀里,却不去看那是什么品牌,什么质量,他们的眼神,还流连在他的脸上,他们所关注的,是他胖了还是瘦了,眼角有没有多生出皱纹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暧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个节日,因他的回家,而成了真正团圆的节日,而成了最最快乐的日子。这个节日里,只有快乐,没有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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