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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远逝的父爱

2021-12-23抒情散文小豆叶子
远逝的父爱去年的今天,也就是2007年的元旦,我们全家喜气洋洋地围坐在爸爸的周围,给他老人家过生日,当时他看到我们子孙排着整齐的队列给他行礼时,他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当时也百感交集,回来还写了一片日志叫《爸爸的眼泪》。今年的今天,我的爸爸已永……
           远逝的父爱
  去年的今天,也就是2007年的元旦,我们全家喜气洋洋地围坐在爸爸的周围,给他老人家过生日,当时他看到我们子孙排着整齐的队列给他行礼时,他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当时也百感交集,回来还写了一片日志叫《爸爸的眼泪》。今年的今天,我的爸爸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时常泪流满面地坐在书桌前,总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有时觉得如在梦里,有时觉得一切尤在眼前,历历在目;有时又觉得送走爸爸的场景恍如隔世,是噩梦一场。我好像怎么也不能相信爸爸已离我们而去,但这一切却是真的,那一天的情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不能欺骗自己。   一切都好像只是昨天的事。12月1日,星期六,下午我到医院去看爸爸,四妹在陪着妈妈,爸爸处于昏迷状态,不吃饭已有好几天了。我坐在爸爸床前,仔细地端详爸爸的容颜,发现有了从未有过的憔悴和枯槁,微弱的气息几乎无法感觉到,我俯下脸,把自己的脸贴在爸爸的脸上,他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感觉让我心里有点隐忧,而且他似乎对我的贴近毫无知觉,我只好像往常一样努力地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了我的手,虽然他两眼紧闭,似在昏迷,但他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我心里有点难过,我感觉到了爸爸对我的安慰,我没有流泪,妈妈也需要安慰。我和四妹在病房里待到太阳落山时,妈妈说,快回家去给孩子做饭吧,今天下午不用给我送饭,我自己想办法凑合一顿,你们也都操好自己的心!走时,我们看了看昏迷之中表情极其痛苦的爸爸,心里没有过多的在意。也许是我们每天都是这样走掉又来的,每次来了爸爸都平安无事,虽然他是多么痛苦地在和病魔作斗争,但他活着,他能握我的手,他能睁开眼睛看我,他会含糊不清地和我说几句话。那天下午,我们就这样不经意地,漫不经心地走了。我怎么能想到,这就是我和爸爸的永诀!!   晚饭后,按往常我总是要去医院的,但那天是星期六,下午去过了,晚上就找了很多使懒的理由,想,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抓紧时间看点书,提高一下自己,再写一点东西吧。于是,放弃了去医院的念头,也没打电话。看了一阵子书,上了一阵博客,还给一位朋友发了手机短信,人家没理我,我觉得很无聊,很早就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星期天早晨,也就是12月2日,我就该吃过早饭就去医院,可是我又上了博客,我被博客上一些朋友们的来与往吸引住了,我被一些无聊的情绪所左右,耽搁了很久,我还没有从博客上下来,我的手机响了,是四妹打来的,我以为她有什么漫不经心的事儿要告诉我,接起电话,四妹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三姐,爸爸不在了,你赶紧来呀!听了这话,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说,你说什么?爸爸到哪去了?他不是不能走路吗?四妹说,你不要问了,你快来医院呀!挂断电话,我意识到了四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开始狂跳,呼吸一下变得困难。我来不及关电脑,手忙脚乱地找不到外套,我的泪往外涌,我嘴里不由自主地喊:爸爸,我的爸爸……我提着外套来不及穿,身上一阵阵地发凉,上气不接下气地往楼下跑。   风吹着我冰凉的泪水,我拼命往前奔跑着,目无一切地向着医院的方向。爸爸住院快一年了,我从来没有觉得家里到医院的路有那么漫长,那么遥远,觉得怎么也跑不到啊。由于跑得太急,我开始剧烈地咳嗽,只好慢下来,可是我心里像油煎着,恨不能一步飞到爸爸的床前。当我推开病房的门时,大姐他们已经在给爸爸穿老衣了。我惊叫一声扑过去,声声唤我的爸爸,可是爸爸已经永远地听不见了。我拼命扳爸爸的脸,觉得我能唤醒他,一如往常,他总会吃力地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总会无言地握住我的手,于是,我和爸爸就达到了心灵的沟通。可是此刻,这一切成了痴心妄想。大姐把我推开说,不要把眼泪掉到爸爸身上,离开些!我被推开了,我绝望地流着泪,六神无主地在病房里转来转去,病房门口已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把这消息告诉给爱人,于是打电话给他,不久,他赶来了,叫我不要太伤心。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心里只有悲伤,一切事都有爱人他们来筹划。   在哀痛中为爸爸办完了丧事,送走了爸爸。   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我想,我终于也变成了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了,现在才知道,有爸爸的日子是多么地幸福!这样度过了一两天,我的心失去了平衡,情绪恶劣至极,为了一些小小的事和爱人吵,爱人默默忍受了我的坏脾气,安慰我不要太伤心,说爸爸不希望我这样!后来,我冷静下来想,的确,爸爸是很安详地走的,我何必这么想不开,让活着的人不开心呢?这不是爸爸所愿意的。之后,我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了。   爸爸走了整整一个月了,我突然变得无事可干,有了难得的闲暇和空余时间。在爸爸生前,我总是抓紧一切时间写一点东西或看一阵书,私下里可能还觉得陪爸爸太浪费时间。可是如今,以前所有陪爸爸的时间,都成了我的空余时间,我却什么也写不出,什么也看不进去。爸爸生前的一些事,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闪现。我整日无所事事,原来干什么事都是爸爸好好活着为前提的。不,我不能这样,爸爸生前最高兴的事,就是我们子女取得成绩的时候,我如果再无休止地这样下去,岂不是违背了爸爸的意愿,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想清楚这一切,我慢慢地从悲伤中挣脱了出来,对生活、对事业,我都将一如既往地努力去做,才不辜负爸爸的心愿,才对得起九泉之下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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