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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妈妈,燕子好想你!

2021-12-23叙事散文开心石榴
今天是母亲节,我知道,燕子的妈妈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母亲节,但是燕子的妈妈最有资格过这个节日,可是燕子却不能像别人那样给妈妈送去最温馨的祝福,也不知道把祝福送往何方,这个日子的到来让燕子倍感心痛和愧疚。尽管文字在妈妈面前显得无比苍白和笨拙,但……
  今天是母亲节,我知道,燕子的妈妈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母亲节,但是燕子的妈妈最有资格过这个节日,可是燕子却不能像别人那样给妈妈送去最温馨的祝福,也不知道把祝福送往何方,这个日子的到来让燕子倍感心痛和愧疚。尽管文字在妈妈面前显得无比苍白和笨拙,但是内心对妈妈的思念却更加清晰和强烈。这个夜晚,我关掉所有的音乐,然后点燃一烛香,面向西方,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此时此刻燕子多想拥抱着妈妈,看着妈妈的眼睛轻轻地对你说:妈妈,燕子好想你!   妈妈,真的对不起,燕子的出生,没有给你带来欢乐,却让你承受着爸爸无休止的辱骂:“没用的东西,生了个臭丫头片子,白搭钱的货......”燕子每天吃着你的奶水也吃着你流下的泪水,燕子知道这里有甜也有咸,燕子听到妈妈在心里无数遍的呼唤着:燕子呀,快快长大吧,插上一对翅膀飞的越高越好。也许就是因了这句呼唤让长大后的燕子真的飞走了,离开了妈妈,给妈妈留下了致命的打击,妈妈多么需要燕子的陪伴和呵护呀。燕子多么愧对妈妈呀!也致使燕子今生无以回报妈妈,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妈妈,燕子作你的女儿是多么幸福的呀!在同学和同伴中燕子是最骄傲最得意的,他她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巧妈妈,因为燕子总是穿着妈妈亲手设计、缝制的带着漂亮花边的衣服和鞋子,特别是当学校老师穿着妈妈亲手缝制的衣服赞不绝口时,别提燕子多自豪了。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你怕冻坏了我的脚,总是给我做既厚实又暖和还要漂亮的棉鞋,那底子是很厚的轮胎,很难扎透,每次纳上一双棉鞋,你的手脖子都要疼痛很久,手上被麻线磨出很多的大口子直出血,尽管你嘴上说不疼,可是燕子的心在疼。妈妈,燕子要离开家乡的那年冬天,你帮我做了一条棉裤,边做边流泪:“燕子,这是妈妈给你做的最后一条棉裤了,以后你就要自己做了,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了......”当时我流着泪用手挡住妈妈的嘴:“妈妈,我要接你到我身边的,你还帮我做棉裤。”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条棉裤真的成了妈妈的遗物。妈妈,你知道吗,这条棉裤我来南方后就一直没穿了,可是去年冬天南方遭遇冰冻灾害,我冻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棉裤拿出来穿上了,穿上这条棉裤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妈妈的爱更温暖的吗!   妈妈,当年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上班,爸爸属于技术工人工资低,还要赡养爷爷,所以家里的钱总是省着花,每月爸爸一发工资,妈妈就先把粮食买回来,然后再买些布来做衣服,剩下的都攒起来,在左邻右舍中,都知道妈妈会精打细算,粗粮细做。那时细粮很少每人每月只供应十斤其余都是粗粮,家里的细粮除了过年过节以外,平常都给爸爸和三弟吃,其他人都是吃粗粮,妈妈就把粗粮做成包子、饺子、烙成馅饼、做成面疙瘩汤,大家吃的津津有味,邻居们都羡慕我们家日子过的比他们滋润。妈妈,你从小生长在富裕的家庭里没有干过粗活有一双细嫩的手,可是结婚后,为了节省开支,让家人吃上更好的饭菜,春天你就去山坡、地头挖了很多块地来种菜,有豆角、茄子、黄瓜、土豆、玉米、白菜、萝卜、大葱、绿豆、红豆、等等,品种可谓齐全,夏天以后陆续就有菜吃,到了秋天,收回的土豆、黄豆、白菜、萝卜呀,够全家一个冬天吃的了,还用黄豆换豆腐、豆油吃,你还经常把菜送给邻居们吃。妈妈,你用一双粗糙的手换来了一家人的丰足的生活,用一副瘦弱的身躯撑起一个温馨的家园。   妈妈,小时候我知道妈妈与别人不同,因我要轻轻扯着你的衣角仰起脸对着你的眼睛说话,别人都叫你是“聋子”。上学后我有些自卑,不愿妈妈去学校被同学们嘲笑。渐渐地我长大了,我挺直了腰肝把同学们带到家里来,告诉她们:“这是我妈妈,妈妈耳朵听不见,但是她认字可以看书。”妈妈的同龄女人中健全人也没有几个认识字的,妈妈虽然没有进过一天学校的门,可是你凭着坚强的毅力和聪明才智认识了很多字,有不认识的字逢人便问,无论老少都可以做你的老师,活到老学到老是你的信念,为此你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冬天空闲时你就借书来读,潜移默化地也影响了燕子从小就喜欢读书。上初中时,很多同伴都辍学嫁人了,爸爸也沉不住气了,天天叫我辍学,那时妈妈是我坚强的后盾,支持我一定要读书:“没有文化是愚昧的,读书可以给你另一片天地,结婚是立业以后的事情,我的燕子不怕找不到好对象”。如今燕子好想躺在妈妈的大腿上,继续听妈妈讲刘英俊、刘胡兰、黄继光、邱少云的故事呀,燕子好想和妈妈一同再看小说《新儿女英雄传》《家》《春》《秋》《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金光大道》《艳阳天》,你看完了讲给我听,我看完了讲给你听,那是多幸福的时光呀!如果没有妈妈给插上的一对翅膀,燕子就不会飞的更高;如果没有妈妈的培养教育,燕子的羽毛就不会如此的丰满和艳丽!   妈妈,自燕子记事后就陪在妈妈身边,把外面发生的大事小事传达给妈妈。大伙都说燕子是妈妈的耳朵、翻译,因为燕子是最耐心和妈妈面对面、眼睛看着妈妈、打着手语、咬着口形和妈妈说话的,妈妈非常聪明伶俐,多年的说话方式形成了我俩之间的默契,只要看到我的口形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话,我俩在屋里子说话,别人都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妈妈一辈子用眼睛倾听声音。最遗憾的是,妈妈每次去看燕子演出,都站在最后一排踮着脚仰头看,但是只能看到燕子做的动作却听不到燕子的美妙歌喉,尽管如此,妈妈还是高兴地一边鼓掌一边流泪。每次表演结束回到家,妈妈都会做燕子最爱吃的手擀面:“燕子是妈妈的百灵鸟,是妈妈的骄傲”。妈妈,无论你能否听到燕子的歌声,女儿都要为你唱上一辈子,永远把最动听的歌声送给你。   妈妈,燕子工作以后每周六回家,离家很远就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妈妈看到燕子就会迎上来,用手摸着女儿的脸“燕子,冷不,累了吧,快进屋吧!”燕子拉着妈妈进屋后,妈妈就在厨房忙活开了,“哈哈,老远我就看到一张苹果脸了,就知道是燕子回来了”说话间把家里留下的好吃的一古脑的搬出来给我吃,弟弟妹妹为此都说“妈妈就是偏心,总是把好东西留给姐姐吃。”妈妈总是说“你们在家吃的比姐姐好,姐姐在外面舍不得吃好菜,回家才吃一天。”其实我知道我是妈妈的心头肉啊!   妈妈,那一年你积劳成疾终于挺不住病倒了,当我拿到医生的诊断结果j是肺癌时,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不相信这样的事实,我的妈妈不会得这样的病。妈妈住院期间倒不像个病人,每天梳洗打扮得利利索索,把病室的卫生清扫得干干净净,鼓励病友们坚强与病魔抗争,病友和医生护士们都感动的直落泪,他们都佩服妈妈的坚强和勇敢。妈妈终于战胜了病魔,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燕子又有家了,我们的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可是第三次的脑出血守去了妈妈宝贵的生命,燕子从此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心中的天,燕子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随风漂荡,任凭燕子喊破嗓子找遍了大江南北,找遍了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妈妈的身影了。妈妈,你听到燕子的呼唤了吗!!!燕子多想再叫一声妈妈呀!!!   妈妈,这个夜晚有你的陪伴,感觉特别温暖,时间也过的特别快,你一会儿又要说我了:“你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快去睡觉吧,哈哈哈哈哈哈。”妈妈我听到你爽朗的笑声了,是呀,我们娘俩就是有说不完的话,谁让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呢,只可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上帝就把你接到他的身边了。妈妈,你的坚强、豁达、善良、勤劳,儿女们都继承下来了,兄妹们都自立自强,靠自己的奋斗获得了一份家业,孙子、外甥们也都学习进步,家家都过的火火红红,你就放心吧。妈妈,我知道你在天堂里过的很好,有亲人相伴,有上帝的呵护,你会幸福的。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再见面的,那时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燕子又可以和妈妈面对面的说话了!   妈妈,燕子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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