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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做你的玉琀蝉

2021-12-23抒情散文暖玉
做你的玉琀蝉文暖玉一直以为,凡人皆来自天国。天国中都是神,神有高低贵贱:大材者,如女娲去补天;小材者,去做补天石;无材者,弃之凡尘。弃之凡尘不是玉。玉是炼后的多余。石是原生的凡庸。我只能是石。我们大家都是。多余的玉仍“通灵”,于是演绎了一番……
          做你的玉琀蝉
          
           文暖玉
  一直以为,凡人皆来自天国。   天国中都是神,神有高低贵贱:大材者,如女娲去补天;小材者,去做补天石;无材者,弃之凡尘。   弃之凡尘不是玉。玉是炼后的多余。石是原生的凡庸。我只能是石。我们大家都是。   多余的玉仍“通灵”,于是演绎了一番超凡脱俗的爱情;凡庸的石却愚钝,于是便注定经历一场情劫,谁都难逃。   上帝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我信。   柏拉图说,很早的时候,人都是双性人,身体像一个圆球,一半是男一半是女,后来被从中间劈开了,所以每个人都竭力要找回自己的另一半,以重归于完整。我也信。   本是一体,分开了,找寻便是本能。   从情窦初开的那一刻起,男人女人便慧眼大睁,在熙熙攘攘的红女绿男中寻觅那与自己本是血脉相连之人。然而,茫茫人海,尘雾弥漫,哪里才是那命中注定的人?   无数次的擦肩,无数次的凝眸,也许有的只是肩与肩的轻擦,眸与眸的浅视。突然有那么一天,当你向我走来时,我的血莫名地沸腾,心无端地狂跳,我便知道,我生命中的那一半找到了。   我说过,我是石,你也是石,我们都是石,可我们又谁都不愿意做一块普通的石,而是要做石中的美者——玉。   石成玉,有一个修炼的过程,很多人穷其一生仍是块石,最后“质本石来还质去”。   然而,石或玉的界限又不分明,明明是玉,在不识玉的人眼中仍是块石。当然,也有另外一种情形,本是石,在有情人的眼中却是玉,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   你找到我时,说我是玉,可我知道,我仍是石,虽然不能说是目不忍睹的丑石,或丑得具有了审美意义的贾平凹笔下的丑石,但真的称不起石中美者,不过,我依然很高兴,就算是个美丽的谎言吧,也胜过丑陋的真实。
  索性认了自己是玉。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也对,不然,为什么形容女人惯用冰肌玉骨?不过,玉也好,冰也罢,凉是一定的,于是,男人便有了温暖女人的义务。女人似乎天生就是应该被男人拥在怀中、捧在手中、含在口中的。   可你却没有那么做,你用一根鲜红的绳把我挂在了你的心窝,你说,那根线是月老给的。   贴在你的心窝,我就有了你的体温,我们便一同知冷知热;我就浸了你的体香,包了浆的我便更润泽;我就和了你的心跳,一同体验肉与肉相擦的巅峰时刻,共同感知酣梦中的一呼一吸。   藏在你的心口,就不是你的饰物;汲了你的精气,就不是你的附物。我们用共有的一腔血滋润我们所有的日日夜夜,我们用合二为一的一个躯体去历练所有的风风雨雨。   天长日久,你早已习惯了我贴在胸口的倾听,我也无法离开你胸膛的热度,遂认定,我们将彼此相依相恋,坐看海枯石烂。   然而,我们又都清楚,海不会枯石不会烂,我们终究会被死一拆两半。既然上帝没有让我们一同生,也不会让我们一同死。   不难想像,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还原成固有的凉——透彻心扉的凉;没有我的日子,你会疼得如被剜了心头肉,因为我已长在了你的心口,你会流血不止,滴滴落进阻隔你我的那抔土。   于是,我想起了陪葬。太残忍的活人殉葬、居心不仁的土俑殉葬,或是生前喜爱之物的陪葬,不外乎是以此来凭藉来思忆来留恋世上的年华。   陪葬物中最让人心动、最有缠绵意味的当属玉琀蝉。蝉是要飞的,而含在死者口中的玉琀蝉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振翅高飞吗?   我想,应该是的,但不会是单飞,她是要去唤醒那个沉睡的灵魂,而后双双飞向花丛中。   既然我是你命中的玉,那我就做你的玉琀蝉吧。生时,嵌在你的胸口日日倾听;死时,含在你的口中夜夜唱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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