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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人间的两面

2021-12-23抒情散文房子
人间的两面夏季淡然离去,雨水仍然彻夜到来,天空潮湿,到处布满水汽,蕴藉了天空偌大的能量,它们积聚了无数小雨的颗粒。这些密集而晶莹的水滴,如星光布满我冥想的天幕,将我包围在一片濡湿的丛林里。想象在很远的地方,佛陀是有善心的,天高云淡之处,他在……
          人间的两面   夏季淡然离去,雨水仍然彻夜到来,天空潮湿,到处布满水汽,蕴藉了天空偌大的能量,它们积聚了无数小雨的颗粒。这些密集而晶莹的水滴,如星光布满我冥想的天幕,将我包围在一片濡湿的丛林里。   想象在很远的地方,佛陀是有善心的,天高云淡之处,他在。没有更高的地方让我企及。覆盖大地的光芒是这些雨水,能够听懂雨水的人,他(她)在任何一处,都能和你重逢。无论隔着什么,都可以伸手即来。   时间在走,走在天堂之上。而在地上,街上走过的一对旧人,时光陌生,转眼的相遇,悄然唤醒沉睡的记忆。之前,那些彼此相容又错过的事件,在白天的围墙之内,在各种格局的栅栏固守的世界板块内,消散并分割着记忆与灵魂,最终,分离而又牵连着行为和身体的去留。   当一路走来,黑暗在你抬头时,迎面撞上某个特定的事件,惊声尖叫,你看到了潜伏在心底的人。而在久远处,爱情携带意志就像一根巨大的刺,让你最为宝贵的东西,遭到杀戮。那是一场战争,留给你荒凉的硝烟以及它大片的废墟。最终,这片灵魂驻守地成为废弃的城堡。旧爱新恨,血肉模糊的疼痛。你安顿着,无可选择地守候着它们,无法彻底出逃。   看到影子的烙印,在电影《肌肤的纹理》画面里。那个女人身体和灵魂很久以来就残缺在过去,因为时间在她记忆里的断层,而男人来了,就在那个只能听到脚步声的街道上,“请等等,是你吗?你记得我吗?”女人从男人记忆里确定着过去,并让它复活,她要复原自己内心关于男人离去的空缺。她要将他吞没在那一房间里,已完成她在时间里失去的东西,她补充了时间里的缺憾。   就像诸多往事的离开当中,一个人的肉体离去,他(她)的肌肤逐渐变得冰凉,而灵魂却在活着人的心里复活下来。他(她)的离去,唤起了内心的意识,并逐渐充满了内心的感觉。仿佛,我的身体、记忆里,那些手指触及不到的人,他(她)的影像却一直在面前游移,让我感觉到它们的无处不在。   你说,我要看着自己的影子留在你的心理,这些就已经够了。这样的话就像一只鸟鸣在耳朵里反复呼叫。真切的叫声中,我看到了你,一团幽柔的水带着波光流向我,进注我的内心,在那一刻,我发现你的真切。   就像《肌肤的纹理》的男人看到的幻象,那间离去主人的屋子,遍布主人的痕迹,她的影子和气息。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面容,以及那些残留下的物品,比如月牙形的项链,女人的脖子。他追逐的影子,遍布了一间屋子,她的另一种形式的复活在就在男人的内心和眼前,这和外在的世界无关。它们只有男人的灵魂出来,并通过眼睛才能看到。   墙外的春天,太阳下,一片欣欣向荣。你的心里有一缕青烟,承载了灵魂,在夜空,悄然飞度,带你云游四方。很久以来,你在自己的城堡里,冰冻了肉体、心魂。很多外在的明媚,有多少日升日落的雨水,逐日地让你感到许多最初的美妙。当时间在走,掩埋在废墟之下的伤痕,像树木的皮肤,承接的阳光以及雨水的恩泽,只是在内心,被掩藏的核心,腐烂着筋骨以及血脉的畅通与激情的流淌。   小雨,轻敲夜的门扉,它清晰地从面前的事物上,看到自己。你发现,在苦难中,心中生长了一棵天国的树,看到了天堂。从树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绿色,听到呼求的鸟鸣,发现巨大的巢穴,引导窒息在黑暗里的梦想,来到这儿你将获得安抚和拯救。原来梦想从来没有死去,它不过伤痕累累,不过被过去发生的恐怖叫声谋害在无声的天地之间。   走到这个特定的角落,时间已经不复存在。或者,当在一个早晨,强烈的光芒照见这个尘世巨大的物象,在孤寂的天底下,你想:我们都会死,什么都会过去。不必害怕,我们承担着这些来自尘世的告别,时间的流动让我们不得不如此离开。但,我们想象自己的年轻,想到自己出门时天色很好,真的很好。站在窗前,看尘世,或者不见彼此的样子,我们会有轻微的悲伤。   也许你要问:生命就是这样的吗?不要答案。它或者根本就没有答案。我们只想到,在夜晚,会看到一条天河。天河在移动,星光也在移动。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们看到自己,也看到对方。通过文字、声音、幻想与幻象,见证了内心的存在。在大地上,当我们被分离带到各个地方,离开了不想离开的地方。事实上,我们应付不了自己的尘世人生。身体里的巨大一部分,原本也是幻想生产出来的副产品,但它却和我们的生命同在,它在我们内心秘密而真实,有着精美而细致的画面,并像天空下,树叶和雨水的闪亮。                 200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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