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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一路读过来

2020-09-24抒情散文三水
有书读,在我看来,一直是幸福的事情。这个观念从小一直持续到现在。在回眸自己读书的经历时,忍不住要说,自己也算是在书香的浸润下走过来了。   小学   七十年代末出生,应该没受到阅读的限制了,可是,居于农村的日子比较艰难,读书是比较奢侈的事情
    
   有书读,在我看来,一直是幸福的事情。这个观念从小一直持续到现在。在回眸自己读书的经历时,忍不住要说,自己也算是在书香的浸润下走过来了。  
   小学  
   七十年代末出生,应该没受到阅读的限制了,可是,居于农村的日子比较艰难,读书是比较奢侈的事情,但我庆幸,我有一位好母亲。
   最初,太小,不是年龄太小,而是身材太小,七岁了,学校不收我入校,于是,只读过小学的母亲便成了我的老师,给我读书,所以那时候,我不是“读书”,是“听书”。记得最多的,是听母亲讲过的红楼梦的故事,辣妹子王熙凤,病美人林黛玉,扎女人堆的贾宝玉,这些称谓打开了我最早对故事的向往之门。
   进了校园,识了字之后,最先自己阅读的是很多的连环画册,三国啊,水浒啊,聊斋啊,都以画面的形式进入了我的眼睛和心灵,绘画和文字都可以制造情节,揪人的身心,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识字越来越多,就开始留意生活。至今无法忘怀走出家门后,看见谁家的墙壁上写着字,就要停下来读读,哪个地方糊着厚厚的发黄发黑的报纸,一站就是小半天,一版接一版的读,读到牵肠挂肚的地方,突然被粘住了,就嘟噜个不停,像今天的孩子一样,在墙壁上,读会了很多的字。
   后来,村里有了广播,听“评书”又带给了我无限的快乐。家门后,安的那个圆形的小喇叭,每天中午准点播放,单田芳的名字就是那时知道的,《杨家将》《岳飞传》也都是那时听到的,还有《桃花庵的娘们儿》,因为这个名字的别致,记住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忘记。
   十岁的时候,四年级,就开始借助字典阅读繁体版的《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一个个书本里人物的悲欢命运,牵引着我的腹肠,还记得看《水浒》的最后,因为宋江的懦弱,葬送了梁山诸多好汉,气得擂桌子,没想到桌上的一把小刀片飞起来,撞破了手指,留一个疤痕。
   小学毕业,在考初中的时候,因为作文的优秀,被免费保送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读书是有好处的,可以帮助你越过一些障碍。  
   中学  
   十几岁的少年,到了青春期,有着特严重的逆反性行为,做出了很多的不被人理解和接受的举止行为,但是,读书,却是没有荒废的。虽然没有荒废,但是,却没有读好书,热衷于琼瑶,三毛。
   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读尽了三毛琼瑶所有的作品,使得少女时候的自己敏感细腻多愁善感的性格由此定格。但这样也无形中促使我的文字变得唯美起来,流畅起来,写出的习作,往往被老师当作范文来读,受尽语文学习的殊荣。但这也没好结果,书读得多了,其他课程就落下很多,除了语文之外的课程全都遇到了红灯,屡教不改之后,被劝回家了。
   十几岁的年纪,不能不学习啊,于是,几经辗转之后,随着干爹去县城的中学就读,前提是我不得再看课外书。
   平时不看,星期天看。
   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县城里的图书馆,干爹为我办了借书证,因为他自己也是爱读一点书的人,他不反对我读书。于是,每个星期天,我把自己就交给了图书馆。以至于管理员下班的时候,没能发现我的存在,把我锁在里面,一锁就是两天,弄得我像只虫子一样,两天的时间就爬在书堆里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八十年代末的县城图书馆,藏书颇为丰富,在那段时期,我都到了更多的经典作品,知道了很多的外国作家,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名字是我不能忘记的,茨威格,伏尼契,川端康成,屠格涅夫,鲁迅,沈从文,萧红,张爱玲……这些名字,一个个以他们文字的魅力,留在我记忆深处,使我不能忘记。
   记得最清楚的是伏尼契的《牛虻》,这部作品抒写的是斗争,展现的却是人性,爱国志士“牛虻”的命运、遭遇和结局无不令人感慨,尤其是结尾,牛虻面临就义,给女友写信时还唱着儿时的歌谣——“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快乐的牛虻!”死都要快乐,这是牛虻告诉我的——活着的方式。
   还有屠格涅夫这位俄国作家,我读他的《父与子》,文章里面的外国名字非常拗口,就像西药的名称,难记得要命,但最后还是适应了。读完它,并由此喜欢上了外国文学,可是,我还有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外国文学思想性较强,而中国文学却很好玩,中国文学可以做小人书,就像我小时候看过的画书《三国演义》,但外国作品却不可能这样。
   还记得,在那时,自己也做了大量的阅读笔记,学习用的作文本,可能有十几本之多,可惜,后来都丢了。
   中学时代的阅读,虽然大杂乱,但是,却打开了我对文字的另一种感觉,使我知道,文字,是可以成为灵魂的载体的,可以成为生命的记录的。
    
   师范
  
  
   师范时候,最开心的事是我有了自己的文字记录方式。
   读师范,我的生活费是用自己的文字换来的,那时候的读书,有了很大的选择性。周末出去采访,回来写文章,需要很多的资料。
   这时候,一些详实的札记就成了阅读的对象,比如:地方风物志,绘画史,雕塑史,人文资料,家族史等,这些没有文学性作品有味道,但是它为我创造了很大的经济效应,获得了一些文学奖项,加入了一些社会团体,更重要的是维持了自己的生活。
   那个时候,因为是学生,更多的时间留在学校,在报刊方面有了很大的阅读量,中国青年报的“青春放歌”,人民日报的“大地副刊”,河南日报的“人文天下”,中国教育报的“人文走笔”,这些栏目都开启了心智的成熟和稳定,在哲学性和思想性方面都给我很大的灌输,是我知道了尼采,黑格尔,柏拉图,刘小枫,李泽厚,周国平这一系列中外名家的哲学思想,使自己的读书日渐丰富,日渐明朗和稳妥起来。
   在那个年龄段,我不能不说《穆斯林的葬礼》和《平凡的世界》这两部作品。一个少数民族作家,用数年的的时间书写这部民族史,主角韩新月的宿命使人无奈多多,但是,每个人的生命里,都存着自己的穆斯林,只要追求,就有回馈的一天。一个从农民家庭走出来的作家,用一生心血写下这部弟兄俩的奋斗史,无论从外在的形式上,还是在内部的力量上,都带给我深深的震撼,相同的命运,却不一样的展现,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所得到的也就不一样。
   还有一个人物不能漏掉,那就是余秋雨。余大师用他自己的双足踏遍每一处人文景观,留下这一部部经典之作,当初阅读时候的感慨,激动,崇拜,向往,至今想来是很幸福的,在某个年龄段里,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的心智日夜的激荡着,这是不读书的人所远远不能体会到的。
   师范三年,读书的选择性大了,但说实在的,很多理性的东西,到现在也没能留下太深的内化,因为枯燥,所以放手,使得现在回想起来,后悔莫及,所幸,我还可以补充起来。
   工作
    
   毕业之后,站上了讲台,成了老师。因为当初在师范时候,读的是文秘专业,所以只有教语文了。
   语文,每天面临的都是方块汉字,引领学生爱上这些汉字,是语文教师的职责,但谈到爱上,就觉得很无奈。
   有一次教学安徒生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一个孩子站起来读过课文后,我自己也读了一次,可是我发觉,我居然没孩子读得好!这一发现令我羞愧异常,上过三年师范的老师,居然没学生读书读得好,这多么丢脸!这件事情是我认识到,读书,不仅仅是要靠心灵,还要靠声音,尤其是教师,你要用声音来做表现的工具。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用声音读书,成了我的选择,当然,读书的对象,从大而厚的作品转变成童书。我用自己的声音,给学生读了很多童书,比如《绿山墙的安妮》《热外生命》《舒克和贝塔》《夏洛的网》《草房子》,这些适合孩子们阅读的书,第一次进入到我的生命里,我的阅读里,带给我的一扇窗子,打开我看望宇宙的窗子。
   再接下来,我带着孩子们自己来写书,我们用作文本写了几本子的《海底旅行记》,每位学生都能够照着“主人翁”的足迹,写下五六百字甚至七八白字的海底旅行经历,是我颇为自豪的事情。我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说:“如果,你能够把脑海里想到的每一个画面,能够把你眼睛看到的点点滴滴,把你耳朵听到的每句话用文字记述下来,你就有可能成为作家。”
   那时候,我甚至产生了把这本书印下来的可能,但是,因为经济,就放手了,这本书,因为在一次翻晒中,淋了雨,上面的字迹都消失了,成了很大的遗憾。
   在工作当中,我做的最多的就是,给孩子读书,每学期,用两个月讲完课文之后,就读书,读报刊上的美文,读我自己写的故事,在孩子们睁得大大的眸子中,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有益,我想,读书,是我的喜爱,也应该是学生的喜爱。
   在读完我的小说《生命里不能有恨》的时候,班里的孩子们哭成一团,几个女孩子眼睛红肿着,也从此这些孩子们爱上读书,爱上写文章,习作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
   当然,教育类的报刊杂志,我也读,但更多的是自己从网上买回来的作品,当有几篇文字变成铅字的时候,我便会心地笑,把读书作为自己的生活主流,是很有惬意的事情。
    
   [ 本帖最后由 三水 于 2010-12-1 18: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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