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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收 割

2021-12-23叙事散文杜永生
收 割文/杜永生又到秋收的时候了,田野上尽是一派忙碌的氛围。而我在这个小长假里算是真正地倾心地干了次农活。使得乡下的老同学都不由得感叹:看来这么多年,你不仅没忘记农活,身手还是这么灵活哦。母亲在乡下居住,并一直耕种二亩多点农田,其中水稻有亩……
              收 割              文/杜永生   又到秋收的时候了,田野上尽是一派忙碌的氛围。而我在这个小长假里算是真正地倾心地干了次农活。使得乡下的老同学都不由得感叹:看来这么多年,你不仅没忘记农活,身手还是这么灵活哦。   母亲在乡下居住,并一直耕种二亩多点农田,其中水稻有亩把地。每到收秋的季节,我都是劳作中的主劳力。不用母亲提醒,我在近期始终电话询问着关注着,对于即将成熟或已经成熟的水稻,早已心中有数,且心里始终攒着一个愿望,那就是多干些农活,减轻母亲的辛劳。家里的这一亩多水稻早成熟的有三分多地(二分丰粮优,一分糯稻),已在上周末利用一天的时间收割完了,剩下的七分多还不算十分成熟,正好赶在中秋三天小长假时收割。   周六上午,骑车回去。母亲早已经在田间忙碌着。她提前告诉我,镰刀已经带到田里了,就直接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就操刀收割。此时,大田里的杂交水稻稻穗金灿灿的,在风的吹拂下成片地晃悠着,缀缀然然。稻叶虽还是青梗梗的,却掩藏不住它的饱满与丰硕。   我到时,母亲已经割了有2分地,她动作十分娴熟,身后的稻把子整整齐齐,稻茬子齐齐刷刷。稻田里的水早已被排放干净,可还是不能久站一处,否则就会有些沉陷,而随着脚步的移动,更多的却是松软绵绵的感觉。阳光温软地普照着,风始终温情地吹拂着,那些还没被收割下的稻子,显得更加丰盈明灿。一浪一浪,波澜壮阔。田野上是挥镰时发出的“滋滋、拉拉”的声浪,声浪是丰收的交响。乡亲们的脸上洋溢着喜庆的欢笑,而那些白鹭也会赶趟儿,在收割后的稻把子上或嬉戏玩耍或纵情放歌,偶尔,一两只“秧鸡子(噔鸡子)”从密集的水稻丛里悠然自得地出来散步,轻盈的步履伴着清新敞亮的歌鸣,给田野增添了一派自然、祥和的情趣。它们的热情洋溢、自在洒脱,给农人们心里也增添了几份愉悦自得。虽说今年遭受了较严重的水灾,但绝大部分的水稻还是经受住了考验且带来了丰收的喜悦。   母亲把镰刀磨的铮亮、锋利无比,每轻轻挥动一次,忽忽地耀亮着光、整把的稻子就非常顺从地倒伏在地,三把稻子就是一个沉实的把子。阳光不晒,温度宜人,可一旦干起农活来,依然得出汗。我穿着背心,汗珠在滴,眼在笑,心也在笑。不时地有经过的乡亲站在田埂上与我搭讪着,他们有的是请收割机收割的,有的是自家的水稻还需要再等几天,他们的等虽有些急,便眼见手摸的丰收让急又变成了稳,稳中自有沉甸甸的稻穗作底。   一块田收割完,就需及时地把稻把子竖立起来,一手拎起一个相互一靠,竖站在田埂上,防止下雨。一排排,一行行,齐齐整整。刚收割下来的稻把子,不急着拉到场上,要晾晒二、三天,等青梗的稻秆子失去水分变得干脆,再拉回去打场。虽说晾晒要被鸟啄几口,但大度的乡亲却说:“田里收的,还在乎麻雀吃吗?”   午后,阳光如夏天般炽盛,我戴着草帽,俨然一个十足的劳动者,动作依旧熟练,不落趟。老家人赞叹说:你干活还是那么“刷快的很啦”。要收割一块真正的水田了。水田里水虽浅,但淤泥厚实,得穿胶靴。以前,在收割这样的水田时,靠塘边的水田里有龙虾,有鱼,还经常会拣到一窝窝的鳖蛋或秧鸡蛋呢。而现在,一趟趟的稻子割下来,只有一些飞虫的尸体如还阳般追着腿和一些土田鸡在蹦达着,也难怪,现在大量的农作物使用着大量的农药,这些野生的鱼虾想生存下来实在没有可能了,想逮些鱼虾好好的美餐一顿也只是幻想。下午也肯定有“送(吃)晚茶”的过程,母亲问我想吃什么,我说还是打几块酥烧饼吧。有泡好的茶水,有透酥的烧饼,有简短的休息时间,这就是劳作着并惬意着。   今年的收秋,几乎所有的农家都是靠手工来完成水稻的收割。收割机收费高的离谱,每亩要收到70元。种田的收入本就不高,田亩也不是太多,家里几口人抢抢时间就能完成,真忙不过来,还有左邻右舍的帮忙,花那个钱,心疼。不过,从人工收割到完成打场,这期间是有繁琐的程序的,而且,还要赶上有好天气,钱是省了,但费事了。次日上午,露水消散后,我就开着拖拉机,到田间拉稻把子。自以为驾车技术娴熟,可真正驾驶起这“铁牛”来还是非常生疏,拐弯抹角,把持控制不得力不得当,几次都险些翻车。倒是挺喜欢拖拉机上坡时的气势,加大着油门,排气管突突震响,铿锵有力,冒着的浑厚的深蓝色的或黑忽忽的烟雾,在身后好久不散。   破场,是将稻把子逐个抖搂开来,铺陈均匀;   打场,拖拉机带着一个硕大的碌碡从外到里来回滚动着;   翻场,第一遍滚过后,把板扎扎的稻草翻个个,再次滚压;   收场,来回滚压几次后,稻谷已经彻底脱落,把稻草掀开,就是厚厚的一层稻谷了。堆积起来就像一座小山;   扬场,用板锨一板铲起一次,将稻谷扬起,那些稻瘪子随即被风吹到一边;   晒场,就是及时地晾晒这些稻谷。待干生生的,咬在嘴里“咔吧”一声,就可以装包出售或储藏。   这些都是必须的程序,繁琐也累人。不过,现在还是省力了些。过去没有拖拉机的时候,稻把子全部需要肩挑或车(板车)拉到场,我对此感受颇深。那个时候年龄小,可一到农忙,也算是个劳力了。挑把子需要的是耐力,韧劲。我每趟只能挑得起六个(一头三个),或八个,就是这样,还要不断地换着肩,并咬牙坚持着。真羡慕那时年轻着的乔玉贵、任宝柱、朱海平、史金海、王世俊等人,他们每担能挑得起20,30个稻把子,起码有150至200斤的重量,而且中间不停歇,一鼓作气,一肩到场。他们边挑边哼唱小曲儿,既分散着压力也吟哦着丰收,更是对力量的炫耀。   经过几天的劳作,七分多地的水稻收割完,也打好了场,并灌装在10个大蛇皮袋子里。稻谷大约有1200斤,还有先前打的500多斤,这就是秋季的收成,母亲感到很满意。这些稻谷可以出售1000斤给粮站,其余的留作口粮(当然,相当一部分是留给我们一家三口的)。而一些等钱用的农户则急忙把打出来的稻子晾晒干,送到粮站,换成现金。目前政府指导的收购价格是每斤0.95元,除去种子、化肥、农药、人工等,实际上每亩纯收益也就半成多一点儿。收购价按说已不低,但他们并不乐观,甚至还忧心忡忡,因为涨价的速度如“蜗牛爬坡”慢慢腾腾,而化肥、种子、农药以及农机费那样不是涨得触目经心。   暮色说来就来,忙碌的人们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夜晚的心情,大地、田野、村庄、周遭便笼罩在一片若有若无的薄雾中,村庄被薄雾搅得热热闹闹……晚饭时,气温已经很凉爽,甚至感到一丝寒意,我便学着其他乡亲,请母亲炒了几样小菜,有滋有味儿地喝着啤酒……月光溶溶,柔柔美美。鲜明、澄澈、敞亮的月色荡漾在村庄的上空,也洒满了庭院。星星眨巴着眼睛,闪烁着邈远的光亮深情地倾情地谛视着村庄,村庄的梦就要登场……(全文2628个字,初稿于08年9月16日夜,9月24日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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