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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源西山散记

2021-12-23抒情散文北雁

洱源西山散记 未到洱源西山以前,从一些朋友那里听到有关西山的趣事就是走路,隔得不论多远都得靠走;距离却是以小时为计,当时觉得有趣的是西山没有里程,只有“时程”。今年夏天,我居然在一个月里两次去了西山。可惜工作的原因,我并无法如愿以偿地用双……
洱源西山散记 

  未到洱源西山以前,从一些朋友那里听到有关西山的趣事就是走路,隔得不论多远都得靠走;距离却是以小时为计,当时觉得有趣的是西山没有里程,只有“时程”。

  今年夏天,我居然在一个月里两次去了西山。可惜工作的原因,我并无法如愿以偿地用双脚走西山。但从炼铁街出发,过西山大桥后,车就只能在大大小小的山岭里“走”了。一条路蜿蜒在群山中,时而低至谷口,时而爬到山顶,时而又踅回半腰,绕来绕去,感觉老半天还在一座山里转,根本没走出多远。遇到难走的路段,熟悉山路的人索性下了车,几个来回居然走到车的前头,此时才发觉在西山,车就只能是走着那么快。
  不过这倒是让钟情于山水的我欢喜得很,没有比“走”更好地能领略得到西山的秀丽风光。令人心醉的首先是绿色,西山山多,然而在群山之中,根本看不到山势的雄浑,也看不全峰峦如聚的壮观,但始终是在山里“走”着,老走不出去的样子。在马尾松和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大树小树下,树荫遮住了太阳的炙烤,感觉到的是一种彻骨的清凉。好不容易翻过一座山,眼前豁然一亮,从峰顶至谷底,都一色碧绿,有如一张绿毯,四五月的光景,空气很湿,到处草长莺飞,青绿的是宽阔的草甸,一坡坡直落至深谷底,悠闲的牛马在倘佯其间,一派安然自得模样。星星点点,那是散落在草甸中的花朵,加在一起,就是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墨绿的是森林,走上山顶环顾四周,东边来时的罗坪山巅直至这大大小小的山头,满目的墨绿之色铺满了这高高低低的山地,萦绕在这绿色中的是一缕缕山岚,山于是更多了一种灵气;浅绿则是山顶着的天,在西山,山和天似乎隔得很近,天很窄很小,山很广很大,于是,清新的空气和绿色染绿了天空,抬头一看,在浅绿色的天空之下,到处一派绿水青山的景象,竟是这样地令人舒心、惬意。于是,奔波的疲惫没有了。

  走着走着,车窗里偶尔会撞进一小坡田地,过不久又会闪现二三户或是四五户人家,炊烟袅袅,那景象是如此地富有诗情,想象“外面”的喧嚣,竟让人长久地感叹这里人们的安闲自得。

  回到山中的树荫里,居然惊喜地发现,绿树之下开满了映山红、粉米花,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一山山,一片片,红艳艳,白灿灿,西山原来还是个花的天堂。半山腰里常又泻出一泉清瀑,哗哗的水声,滋润着花草,滋润着绿树,滋润着每一个游访西山的客人。

  走到西山,40公里路程居然用了三个小时。远远看得到,那是一条很短的街子躺在这座山的西侧,这难道就是“西山”之意?宁静、古朴、纯真,就是这个街子的最好写照。往西边看去,四处还是山,数不尽的山。正是傍黑时分,一座座山都拖长了影子,山的半坡,依稀看得到一坡坡田地,还有村庄,炊烟升起,更是加深了村子的宁静氛围。

  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一个隔得不远的小村庄,好客的村人把我们领进一阁烟熏得发黑的垛木房里,火塘边,剥了壳的核桃仁、蜂蜜、荞粑粑、烧洋芋和烈酒,一下子就抬了上来,都是西山的特产,尽管是刚吃过饭,我们一个个还是被惹得口水汪洋。山里人直率,不大说话,但热情好客之情都写在脸上。

  在酒水和美味之中,我们在火塘边听到了西山充满热情的歌声,西山被称作是“仙女撒歌的地方”,在明亮的篝火下休息,在高陡的山坡上放牧,到湿滑的深箐背水,长长的马队翻山越岭、驮物卸货,驾着牛儿到坡地上犁坡,……每一个生活的细节里,人们都不会放下那动听的歌声。歌唱,成了西山人民一个重要的生活内容。那夜,我们注定在西山的歌声中沉醉。

  从西山回来,我在1996年版的《洱源县志》中翻到:“面积493平方公里,海拔2500米,属高寒分散山区,……森林覆盖率为51%,灌木覆盖率7.5%,”这是一块天然的牧场,一块广阔的森林宝库,动植物王国。这里有秀丽的景色、美味的吃食、动听的歌声和无数神奇。不用双脚去走,可能永远无法领略那山山水水中西山人民的智慧财富。我一直期盼,有一天,我将用自己的双脚去走一回西山。



[ 本帖最后由 北雁 于 2009-6-24 09: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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