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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渭河水,渭源人

2021-12-23叙事散文渭水一木
确切的说,故乡渭源应称家乡渭源。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民,除打工出过两趟并不很远的门外,从呱呱坠地到如今三十多年都是头顶渭源的天,脚踏渭源的土,对于故乡的定位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具体到一条河湾半壁苍苔;从春耕秋耘骡马牲畜具体到半亩小麦几分土豆,……
   
  确切的说,故乡渭源应称家乡渭源。
  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民,除打工出过两趟并不很远的门外,从呱呱坠地到如今三十多年都是头顶渭源的天,脚踏渭源的土,对于故乡的定位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具体到一条河湾半壁苍苔;从春耕秋耘骡马牲畜具体到半亩小麦几分土豆,甚至是一缕炊烟,一声轻微的咳嗽。总之无论自己身处怎样的境遇,遭受何等的不幸“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让多少游子闻声泣下的千古绝唱,从未对自己产生过什么怀想。对于故乡的理解可以是漆黑的雨夜一盏为你亮着的灯,可以是疲惫时一盆汤脚的热水。我走不远,眼里的故乡只有草木荣枯、花开花谢。故乡就在身边,就是窜街的鸡犬,随处拉稀的老牛。说得再遥远一些当属似有似无滋润渭源人木纳舌尖的神话传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大禹导渭自鸟鼠同穴山的传说,后来读《尚书•禹贡》也找到了注脚,那些美妙绝伦的故事一直在我脑海里萦回,所以总想到渭河的源头看一看,年少时身单力簿未能成行,成年了有几次都是蠢蠢欲动,但也因谷子黄了豆子熟了的农事纠缠而望源止步。
  真正的去了,去寻找我儿时魂牵梦绕的灵魂家园,到那里确是满目苍凉,荒山、秃岭、蜿蜒小道,一路之上甚至听不到一声鸟的鸣叫。一条时断时续的小河艰难的在谷底穿行,象一条气息奄奄的小蛇,有时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亮,有时没入杂草丛,砾石堆不见了踪影。而传说中那三眼千年不涸,万年不枯的清泉,更是残不忍睹,两眼已是气断命绝,一眼之中一片污浊,看不到水的流动,只有几只青蛙在寻欢作乐。不远处的禹王庙,年久失修,墙壁倾斜,房顶长满杂草,进得殿内抬头望去,一些木椽已经腐朽,房顶射进几束太阳的光线来,禹王的塑像,更是钻花洗尽,面目全非,泥塑的脑瓜上很有趣的长出一些纤细的青草来。听当地人讲,只有天气大旱之时还有人来烧香祷告,平日里很少有人光顾,倒有一些斯文的男女,怕野地里偷情被太阳焦屁股,就粘粘禹王爷的光,在大殿里鬼哭狼嚎,翻云覆雨,让这位三过门而不入的治水英雄无地自容,会说调皮话的老乡说,禹王爷也看三级片,与时俱进。听着让人毛骨悚然。我的父老乡亲走出了贫穷,却陷入另一种令人费解的蛮荒,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金钱的诱惑已让他们抛弃了心中仅存的一丁点敬畏,这也许是我们这条河流的悲哀,我们这个年代的悲哀。晚风四起,残阳如血,望着纤细如缕的渭河,田野里刮来阵阵燥热的风,漂荡着浓浓的沙尘味,这是渭河的源头吗?这难道就是渭河的源头!我不知道怎样拖着疲惫的步履,踏着没过脚面的黄尘走出这片心中的圣土,走出我多年来那纯得不渗丁点杂念的梦幻。到了渭源县城已是繁星满天的黑夜,扑面而来的浮华于嘈杂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尾窒息的鱼,那一刻眼前仿佛在晃动着一口口热气逼人的油锅,一碟碟香味四溢的佐料,一双飞来飞去的刀叉,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变换着时空。是的故老的渭城已是今非昔比,在也不是王维笔下那细雨过后,柳色青青的小镇,虽谈不上蒸蒸日上,但也开始挪动自己的双脚,早已不在是母亲渭河怀抱中那张大嘴巴光会喊饿的婴儿。
  那夜和几个小城文化人在一家酒馆喝个大醉,我口无遮拦,说什么渭河,还没有一个光棍的尿多!几位文人朋友便解释说,真正的渭河源头在五竹镇境内的骆驼巷,被鸟鼠山那个水源长出三十多华里,而且流量也大的多,并引经据典,拿出一篇为渭河正源的文章,让我看。那夜我着实的醉了,没有拜读那篇文章,不过第二天还是很认真的阅读了全文。文章的作者在本县是个文化人,能吹、能唱、会写会画爱好比较全面,按上学时老师的说法应该是全面发展,优秀可否另当别论。他的理由很直观:发源于骆驼巷的清源河流程长流量大,按源远为源的规律应该是渭河的源头,出现误差的原因是当时交通不便捷,渭河源又被原始森林覆盖,空山寂静少人过,虎豹财狼常出没,故探源者选择了道路相对通畅的鸟鼠山。读完全文,我产生了这样的怪念,原来大禹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历经艰难险阻,长途爬涉到了渭源,怎么就没有勇气到驼骆巷去看一眼?真是浪得虚名!不过天下大多数人还是把鸟鼠同穴山视为渭河的源头,似有执迷不悟之嫌。例如某年渭河发大水,陕西渭南市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当地名流以民间组织的方式自发到鸟鼠山下祭祀渭河,规模之大引来许多关注,渭源人也是粘粘自喜,以娘家人自居,言辞之中略带几份傲气,很久以前,我们渭源人到陕西如果要过渭河,船夫是不收渡钱的!要不然渭河龙王会发脾气的!是真是假,无从细考,过后又是一片宁静,一片木然,仿佛一个打着老娘的幌子,忽悠亲朋几个小钱的逆子。
  渭水向东流,
  石山土盖头。
  富汉只一代,
  忠良不到头。
  这首打油诗在渭源流传甚久,大意就是渭源本土出不了什么人物,翻开渭源县志,能追溯历史最远只能到清末,没有几个叫人眼前一亮的人物,据县志办的一位朋友介绍,渭源应该有更早一些的史料,但不知何时遗失,听说台北故宫博物院有,但没有谁见过,说白了也是一种假设。治国治史,治县治志,一个连自己源源都十分模糊的县城,本来就是一只盲目的飞鸟,飞不远、也飞不高,这种文化的缺失注定了渭源人的思想的缺失,教育的滞后,自然也成就不了,标禀史册,光照千秋的人物。清末也就出过那么一群死读书读死书的秀才,没留下什么锦绣文章,辉煌业绩,就象一棵酸枣树上,突然的结了几个稍梢显眼一点的果食,熟透了还是落在地上,于许多果食混在一起,还是一堆酸枣。因为酸腐,连趟出远门的机会都没有。民国到解放初期,渭源人的祖坟,突然那么冒了股青烟,先后前现了几位让渭源人仰视的人物。一位是国民党高官后起义投诚的周祥处,一位是一九五五年授于少将军衔的任谦,都是那一时代的娇娇者。两位虽在国家解放后身居要职,但不知是为官清廉还是为人呆板,从未给家乡办过什么实事,在渭源并未留下什么名气,反而民国时期任国民党平凉镇守使的张柱倒时常令当时渭源人挂念。具说此君在任时,经常提携渭源人“会说渭源话,就把洋刀挂”按时下的说法就是假公济私,滥用职权,但渭源人却视为神明,这于渭源人的心胸有关吧,用渭源人的话说“涝坝多大蟹多大”!渭源人于天下穷人犯着一个共有的毛病,就是眼里只有实惠,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利益,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可以三九成群的议论他人之非,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拉一泡硬屎!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便是渭源人最大的喜好。比如,某位领导在位时,跟得最紧,贴得最近,甚至把不得出卖老婆丫头给领导当褥子铺的那些人,一但某领导外调或犯事,一个个变脸被拖裤子还快,比婊子更无情,比戏子更无义,挖墙角写匿名信,非绞个天翻地复,鸡犬不宁。文革时期有这样的人,改革开放后有这样的人,现在也有这样的人,但这部分人并不在普同的渭源人之列,大多数是一些奴颜俾膝低三下四的官场小人。渭源做过官的有清官也有脏官,他们有的把渭源当作故乡,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办了不少实事,深受渭源人民的爱戴和缅怀,有的也是绞尽脑汁干净坏事,用渭源土话说是头上生疮,脚下淌浓,把渭源当成自动提款机,纹蝇一般吃饱了肉扎足了血撂下一个烂滩子,拍屁股走人。但对于不大关心政治的渭源人来说,要么波澜不惊,平淡如水,要么一棒子打死——走了只白眼狼来了只母大虫,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仔细阅读过渭源县志,从清末到民国,地道的商人聊聊无几。县城较大的商号有“复兴和”“大升和”都是一些外地商人的产业,按现在的说法是他们的连锁店。而地方上稍有名气的乡绅们,大都依靠农业创造原始的资金积累,然后半商半农,或经营山货,或开水磨油房,客户也只是山前岭后的当地百姓,也就没有出一个货通天下,名扬九州的大商人。会川的赵安家族富甲一方,但严格的说不在商人之例,况且会川在1953年才划规渭源,而此时的赵安家族和全国大多数这样的家族一样已是灰飞烟灭,处于社会的最下层,苟且活着已是万幸,严格的说也不属于那一时代渭源的人。县城较富的有徐伯龙、张进轩等。徐伯龙靠水磨油房起家,有一定的资金积累,但过于爱财,只留下一个“富汉家”的称号,远不及张进轩名气大。张进轩以行药为业,悬葫济世,救死扶伤,医德高尚自然生意兴隆,门庭若市,是当时渭源县城最大的药号,有日进斗金之说,但老人乐善好施行侠仗义,帮助过一大批穷苦人,留下不了感人的故事,全国解放后,又把全部的资产奉献给国家,一世清明,流芳万代。其他乡镇也出过些有钱人家,如五竹的苏家,人称“苏皇上”,意思是钱和皇上的一样多,这当然有些夸张。锹峪的薛家,人称“薛万贯”,光粮仓都有好几座,牛羊成千头……还有一些暴富的人家,大都在清末民国初以种植鸦片发国难财,钱虽多但令人不齿,这里就不多说。
  渭河在县城东南于清源河相溶汇。据说千年前也有相当的流量,但时下称它为一条治未免有些牵强附会。每年春天,雪化冰开还有一定的气势,但夏的序幕刚刚拉开,便开始大面积的断流,河床裸满,长满杂草,远远望去,如一条长长的沼泽带,近年河边多了几家沙场,大量的开采,连这些最后的遮羞布也正被一块块撕去,千疮百孔,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着腥臭,这就是渭河的源头,这就是渭源境内的渭水。从某种意义上讲,一条河的命运也从一个侧面折射生息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生存状态封闭、保守,没有连续性,安于现状,不求发展。渭源人的资金积累往往过于的谨慎,宁可针尖上削铁谋取一些小利,也不敢大气魂、大手笔的去干一番大事业,“隔夜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眼前的小利迷惑了许多人的眼睛、看不破、放不下、立不起!当原始资金象滚雪球一样滚到刚刚见到雏形时,就开始感到不可一世,财大气粗,要么守着一圪塔银子指手划脚,要么开始挥霍这来之不易的集累。具说前年是渭源有史以来经济最好的一年,药材飞涨到令人玄晕的地步,光会川镇一夜之间成就了不下百人的百万富翁,几十万元利润的更是不计其数。也是一夜间,光西关村就开进高档小车七、八十辆,小二楼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娱乐业、服务业一片歌舞升平,从外观上看一片繁荣景象,但从更深层次的挖掘无易是巨大的资金浪废,他们各自为营,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也就组织不成规模化的集团军,把市场这块面包做大做强,也就注定了地方经济裹足不前。试想这样的机遇在人的一生能光顾几次呢?就象渭河,在渭源孕育了一条伟大的河流的生命,可在其源头并没有什么经天纬业的壮举,直到艰难的流出群山的挤压,流出平瘠的陇中大地,才那么大笔一挥,集天地之灵气,谱写出一曲曲壮丽的篇章。渭源人走不出渭河源的阴影,也就走不出自己狭隘的世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能受苦,不吃苦,死不挪窝是渭源人的写照。几年前,当有人外出务工,还会引发嘲笑,仿佛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而这时邻省的四川河南等省劳务大军已是遍洒神州大地,大把大把的捞足了钞票。近两年的渭源人好象睡醒了咳睡,打起铺盖卷远走天涯,而外面的世界已是今非昔比,民工大军已从盲目的流动变为有续的流动,从单纯劳动力向技能化转型,没有一技之长的渭源劳动力,也就只能干些繁重的体力活。从某一角度去说,渭源人再一次的被历史的车轮抛在了后面。这于渭源人目光短浅,眼界狭窄,思想落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例如去年初,县上上马了一系列的项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县城旧街区道路的改造,每一个熟悉渭城的人都熟悉当时县城几大街区的状况——道路坑凹不平,没有完善的管道设施,一但遇雨泥泞遍地,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若是天旱日久,到处尘土飞扬,垃圾肆虐,一片狼籍,加上道路两边各类陈旧的电杆线路横七竖八,犬牙交错,蜘蛛网一般笼罩在小城的上空,给人满目苍凉,心乱如麻的感触。在道路改造之初却深招渭源人的挤压和唾骂,原因很简单,大规模的机械化作业,给他们带来了诸多不便,也造成了一些损失。如街道两边的业主,原来如火如荼的经营暂时受到一定的影响,如周边的住户机器轰鸣打破了昔日的宁静。于是乎小城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流言四起,说这样大规模的改造,是某某领导借机捞钱,工程队全是他们的人马,仿佛自己替某个包工头给那位领导扛过整麻袋的钱。说这是某某领导在搞政绩工程,贴眼药水,撒胡椒面,为自己升官发财而劳民伤财,更有一些好事者瞎编一些顺口溜,在渭城流传甚广“渭源的书记杨发升,街道挖成烂泥坑”“渭源来了个彭双彦,鸡窝变成大钣店”原本是摧枯拉朽、化腐朽为神奇的好事,在渭源人的眼中却成了偷梁换柱,暗渡陈仓的代名词,在充分体现了渭源人享受民主、言论自由的同时,也暴露了他们鼠目寸光井底之蛙的本性。到了年底,灯亮了、路宽了,树木成行了,悠闲的渭源人民在感受巨变的同时,又会冒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党的政策好,是上面给的钱多,说不中又是豆腐渣工程!令人啼笑皆非,渭源人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是啊,这么好的政策这么好的机遇,渭源人怎么就跳不出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巢穴呢?当滚滚的时代车轮碾过古老的东方大地,将一个时代划上句号,黎明的曙光迎来一个崭新世纪,经济大潮习卷大江南北的时候,处于中国地理几何中心的渭源人,还不温不火,慢条斯理的沉浸在煮罐罐茶,抽大棒子旱烟,蹲在阳屲旮旯里谝闲言的清闲之中,令一些从都市里来的文人骚客赞叹不已,什么“民风淳朴”,什么“田园生活”,“最后的香格里拉”,但又有谁能把生命根扎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说白了就像吃腻了海参燕窝,大鱼大肉,突然吃顿小杂粮一样感到亲切新鲜而已。都市就是都市,是发达、富有、文明的代名词。渭源只不过是他们一次忙里偷闲的生活体验,一次灵魂经历的驿站,一扇让他们长长吐口闷气的窗口,而粘粘自喜的渭源人,就以为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天堂,就是苏杭,就是桂林山水九寨风光,枕着几座石山悠载悠载,杀鸡取卵,不懂得在文化品位在硬软件设施上下功夫,观望,等待慢慢的就没有了人潮如流的景像,门前冷落鞍马稀,当别县的旅游产业蒸蒸日上,一片繁荣的时候,渭源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只剩几幅口无遮拦的广告语,在各类会议提着,在各个风景区的角落里有气无力的立着,渭源怎么了?青山不言,渭水不语。
  渭源人也是有过辉煌的历史啊,怎么成了今天这种保守、自闭、自傲、自恋的状态,着实令人费解。远的不说,就在全国解放前夕,渭源也曾是陇右地下组织坚实的盾牌,即使在当时白色统治下的民国渭源县政府,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部门都掌握在地下党人的手中,顺理成章的让渭源成为全国唯一的由地下党组织解放的县城,这于当时一代渭源人思想解放,热爱和平,拼搏奉献的精神密不可分。全国解放后,也涌现出一大批可圈可点的划时代的英雄群体,如跟王震兵团进疆的青年学生,一颗红心,满腔热忱的投入到边区的社会主义建设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据不完全统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天山南北县团级以上的支边者就不下百人。抗美援朝,渭源热血青年也是争先恐后,踊跃参军,抛头颅,洒热血,留下许多感人的英雄事业,如上甘岭战役中英雄连长的原型马如华,就是渭河母亲骄傲的儿子,受到朝鲜最高统帅金日成的嘉奖,接受过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渭源在那个年代始终走在潮流的前沿,今天却又为何被时代抛弃,仅仅是自然条件的制约,是文化的滞后,是观念的陈旧,是决策者的冷漠和不做为?这是一个急待渭源人思考的话题。
  渭源以出产土豆为名,近几届领导也大张旗鼓的把土豆当产业来抓,要把渭源打造成全国最大的马铃薯良种繁育基地,口号很是响亮,也实实在在的干了些实事,涌现出一大批的带头人,如五竹镇洋芋协会便是一个成功的实例,从几个农民以股份制方式入股的不到二十万资金,到如今发展成拥有综合实力逾千万元的民营企业,让我们多多少少看到了一抹曙光,但企业发展了,名气大出,也就隔三差五的有人借假考查为由,各种应酬和许多不必要的开资,成为今当家人最头痛的事,用协会会长苏鹤林先生的话说,我要的是技术,而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招牌!什么全国先进,全省最佳,都是一顶纸糊的帽子,经不起风吹,经不起雨打!但愿这一典型的成功实例,激发起更多渭源的有识之士,让落后的渭源从沉睡中苏醒。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为一个喝渭河水,吃渭源土豆长大的渭源人,在这里说三道四,揭渭源人的伤疤,实乃大逆不道,有悖天理,其实这一刻,我的心在泣血,我的双眼饱含着泪花,也许会有人说你算那棵葱,其实我什么也不是,最多也是日夜流淌的渭之水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泥沙。我热爱渭河,更热爱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渭源大地,我只能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借一支秃笔,抒发一个下层人的感慨,让更多的渭源人看到真实的自己,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厚积而勃发,但愿沉睡中的渭源人能幡然觉悟,发扬自己的优良传统,迎头赶上,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写完这短文之时,渭源有许多项目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引洮工程、南丰灌渠、天定高速渭源延伸段等等,兰渝铁路也将经过渭源,但愿钢铁的巨龙在翻越渭河源头的穷山恶水同时,也将渭源人的愚昧一同带走。
  这就是故乡,这就是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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