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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今夜,一起守望安好

2021-12-23叙事散文圆圆饼干

今夜,一起守望安好看月食,有过年看烟花的味道,只是少了份热闹与嘈杂,多了份宁静与安然。与女友一起,在清冷的小广场上散步,聊天,任由孩子们嬉戏追逐,是我周末的必修课。过往的人不多,却有寂寞的独行者,也有大手牵小手的一家三口,还走过几个中年男……
今夜,一起守望安好
  看月食,有过年看烟花的味道,只是少了份热闹与嘈杂,多了份宁静与安然。

  与女友一起,在清冷的小广场上散步,聊天,任由孩子们嬉戏追逐,是我周末的必修课。过往的人不多,却有寂寞的独行者,也有大手牵小手的一家三口,还走过几个中年男子,衣冠楚楚,步履稳健,低声谈笑着,手里还提着赴宴的酒水。他们,只是过客。

  唯有我们是这里的常客,孩子们追逐打闹,我们却并肩行走。在这里,我们谈父母,谈孩子,甚至还谈到了生死轮回。迎着月光而去,背着月光而来,如此往复,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走了无数地来回,就像人生走过了无数地轮回一样。

  开心处,笑声不断,愤怒时,怨声不绝于耳,这个广场的上空纵容着我们的喜怒哀乐,继而承载着这些情绪慢慢消散,远逝……路人侧目,鄙睨也好,嫉妒也罢,才不管呢。朋友说,憋了长时间的心里话,再不说出来,崩溃不了也非得抑郁了不可,我赞同。

  听说又有一个熟人抑郁了,说“又”,是因为周围人抑郁的不止一个了。某中学校长,不知为何,半年间就由口若悬河变得沉默寡言,以至于校长被免职而在家休养。在此一个月前,一个异性同行,不太熟识,抑郁难耐,竟然跳河自杀,留下伤痛欲绝的妻儿……

  或许每一个光鲜的外表背后,总有一个隐忍与痛苦的内里。这种隐忍与苦痛若长久不得排解,便会情郁于衷吧。所以我们即便再忙,也需要找朋友来解心,来分忧。

皎洁的月光一点点地亏没,天地间暗了下来,广场上越发冷清了,那几个中年男子也酒毕返回了,外套邋遢地搭在肩上,步履蹒跚,搂肩搭背,高嗓门地说笑,声音分贝绝对在我们之上,我说这几个人也郁闷了一周了吧,我们便肆无忌惮地笑,他们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当月亮由皎洁变脸微红时,玩耍的孩子们爆发出阵阵欢呼。欢呼声里,我们也要各自离开了,看着女友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瞬间一种不舍与恐惧袭上心头,有想放声大哭地冲动。幸好,还有女儿挽着我的手。突然看清自己的懦弱,也突然觉得,自己喜欢这些朋友,也非常在乎。自己笑自己,年龄越来越大,朋友圈却越来越小了,心洞里填满了悲哀……

  我不知道天各一方的好友们,都可安好。远方的曾经一起同甘共苦的好友君,你可好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以沉默冷漠来对待回忆,并且继续呢?但愿你能把我忘记,就像我想把你忘记一样。可是又谈何容易呢?还记得那时属于我们自己的口头禅:死了容易,忘了难!还有西西,现在好吗?只在空间里看到过足迹,却找不到人影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需要稚嫩的却温暖的肩膀拥抱,却一直寻不到我的影子了?还有李子,离我很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却别了十六年……曾经的女子“四人帮”就生生地走散了,也残忍地带走了我们一起的“咖啡屋”的梦想。你们是否知道,想你们的时候,我就冲一杯咖啡,来虐待自己(喝咖啡严重失眠),之后,我的思念就会肆意地在文字里燃烧……

  思念是一种蛊,对文字的执着,也是。一旦染上,便无力自救。

  曾经有同学好意劝我,女人,读文很好,但不要写文。我问为何,同学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告诉我,很容易入魔道。现在想起来,他的魔道与我的执着是同义词吧。我的思念在文字里趴着,这应该叫有爱大声说,还是叫至爱无声?无论怎样,文字与情感都是矛盾的音符,我有我的表达方式,你也有你的,是非莫分,如此而已。

  路灯,亮着,仍像与友人同行,让女儿携着,内心更盈满喜悦与幸福。有路灯,有女儿,有家的渴望,再远的路,也不是距离。

  转过街角,路灯就没有了,我下意识地挽紧了女儿的手,女儿感觉得到,这个小精灵,什么也瞒不过她。“妈,你怕么?”

  “怕什么?黑么?才没有呢!”

  “妈,看!”女儿突然指着前边路口一个徘徊的黑影。我揽紧女儿:“有妈妈,什么都别怕!”女儿挣脱了我的肩膀,竟然大笑起来:“看,那是爸爸!”……“哦?……呵呵,最近妈妈视力不太好——”我和女儿做着鬼脸,像对着女儿说,更像自言自语:“你说,你爸见到我们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呢?”我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一到周末,你俩就疯了!”……

  月亮的脸红了,是不是在凝视我,看我最美妙的感伤?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才懂得,原来有了思念的蛊,才意识到没有被时光遗忘?
 
  那么就让我把祈祷的目光投向你羞涩的脸庞,把它反射到我挚爱的亲人和友人的眼里,让他们和我一起分享这多年难遇的天象奇观,一起守望这静谧,这安好。好么?

[ 本帖最后由 圆圆饼干 于 2011-12-14 17: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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