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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那些浪漫的细节片段

2021-12-23抒情散文夏日荷风
那些浪漫的细节片段伴随着新年到来的,是一系列浪漫而彩色的日子。这其中,氤氲着浓郁的西方气息的圣诞节,浪漫的味道似乎更浓,也似乎更为一些追求生活情调的年轻人所看重。是啊,平安夜、圣诞夜、狂欢夜、鲜花、巧克力糖果,别说是由这些事物点缀出来的甜美……
那些浪漫的细节片段

伴随着新年到来的,是一系列浪漫而彩色的日子。这其中,氤氲着浓郁的西方气息的圣诞节,浪漫的味道似乎更浓,也似乎更为一些追求生活情调的年轻人所看重。是啊,平安夜、圣诞夜、狂欢夜、鲜花、巧克力糖果,别说是由这些事物点缀出来的甜美的场景,单是这些含糖量很高的字眼,就足以让人沉浸其中,回味上一大阵子了。 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中午,财务室的李娜走进我们办公室,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们,她刚刚将一张贺卡寄给在同一所城市工作的老公。她说她在贺卡上画了一颗巨大的心脏,心脏上画了一个夸张的口型,心脏的两旁插上了一对腾飞的翅膀。落款处写上这样几个字:爱你的老婆。 李娜一边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一种甜蜜的幸福中。我们几位姐妹的情绪很显然受了她的影响,都忍不住转向她,把目光聚焦在她那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上。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丽脸颊上突然飞来了一团红云,眼睛也随之放出光亮来。“小丽,你是不是受到老公意外的礼物了呢?”其中一位姐妹急切地问。

“是的,明天是圣诞节,再过几天又是我们结婚八周年的纪念日。你猜他送了什么?” “巧克力?” 她摇摇头。 “毛衫?” 她又摇头。“是一大束美丽的玫瑰花”。 “好浪漫啊。”小丽的话音未落,便引来一阵啧啧的惊叹声。

当浪漫的字眼在我的心间滑落时,不知何故,带给我的却是一种淡紫色的忧伤。悠远的时光隧道是这忧伤的背景。当一些记忆永远只能成为回忆的时候,人会在骤然间体会到沧桑的感觉,而这时候,无论你面对着一副如何青春浪漫的场景,你也再难寻觅到曾经的激情满怀,而只是把一些渴望和希冀,抑或是一些与青春相似的萌动,隐隐地附着在一些渗透在时光缝隙里的记忆中。 时间的确就是在跌宕起伏的回忆里显得突兀起来的。青春以及与青春有关的回忆,在突兀的时间中,定格为青黛色的化石。一种痛,仿佛在心底潜藏了多年后,突然地清晰起来,且发出玉碎样的声响。这声响,会让许多人情不自禁地踏上一条回望久远的路。 大学刚刚毕业那年,我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乡村中学任教,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工作业绩很突出的师范时期的师哥。 是一段粉红色的初恋。满脑子琼瑶曾凯伦的小说情节,幻想着自己就是小说中那个美丽漂亮的女主人公。他就是那个费尽周折才把我追到手的小伙子。 青春多梦。幻想一旦和现实相交织,错位的断想就会此起彼伏,碰撞出极具喜剧味道的生活浪花。 一个冬天的午后,下班时间到了。他来办公室找我,准备和我一起回家。当时办公室的其他同事正在收拾东西。他喊了我一声,转身要走。我却一下叫住他,让他把围巾为我系上。他是一个极其腼腆的男生,骨子里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文静。听了我的话,他迟疑地站在原地不动,且一个劲地摇头。见状,旁边的老师都转身,把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他准备抽身而退。我的脸唰一下红了,心想,身为一名女生,我主动提出让你系围巾,是给你的面子,可是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的颜面何在?我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更大声地喊他的名字。不想他听后,却以更快的速度离开办公室,只身一人骑上自行车离去。 我一边大喊他的名字,一边发疯般地追上他。他见周围没有了人,便停了车,在一旁等我。我到了近前,委屈透顶,把握着车把的双手一松,“啪”一声,自行车便立即就势向身体外侧倒去。他把自己的自行车稳住,扶起我的自行车,然后走向他的自行车,没走几步,我再一次把自行车摔倒,他再稳自己的自行车,再扶我的自行车……这样反复摔了几次自行车,我心中的怒气和委屈才释放出去一些,肯跟着他一起回家了。 这一幕场景深深地埋在我的记忆里,多年挥之不去。想象着自己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架势,真的感觉十分可爱呢。现在的我,依然很感性,也依然会得到有些朋友“幼稚的可爱”的评价,可是,当年那淋漓尽致地发泄愤懑的场景,却再也不会发生了。时间和生活早已教会了我掩盖和转移。但是我常常想:人在失去了一种淋漓发泄的方式时,是否也失去了一种生动的锐性,失去了一种直面自己的勇气,从而也失去了一种追求本真的激情和浪漫呢? 不由地又想起了刚刚参加工作时的自己:激情,浪漫,内心充满着梦想。那时,我想在偏僻的乡村搞出点名堂来。我使出浑身的解数将书教的出色。我对照大学时期的教学教法书,依照教学的重难点,精心安排每一天的每一堂英语课。我会用自己的零花钱买来各种小教具,为的是让自己的课堂生动有趣,能够让这些乡村长大的学生们开开眼界。我用心编织着我的梦想,收获着创新带来的喜怒哀乐。日子有滋有味地过着,充实而忙碌。 生活和阅历在磨去一个人的棱角的时候,也会使人失去斗志、失去追求理想的热情。其实,仔细想想,一个人失去浪漫的细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失去一份品味生活的诗意,失去一种超越自身的激情。容貌和体态不会使一个人变老,使人老化的是一种昂扬向上的心态。 抖落时光带来的沧桑,在回忆与现实的对接中寻觅真实的自己,插上飞翔的翅膀,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浪漫吧。
[ 本帖最后由 夏日荷风 于 2012-1-6 14: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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