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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悬崖上

2021-12-23叙事散文wzq3316

站在悬崖上
武志强黑夜里,我看见你站在悬崖上,想拉你一把,你能回头吗?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身边的危险,脚下无底的深渊,是否意识到你正站在悬崖上?深渊的脸上从来都不会刻写名字。周围的黑暗会遮蔽你的视线的,你只要往前迈一步,就会从悬崖上坠落下去……
站在悬崖上
武志强

  黑夜里,我看见你站在悬崖上,想拉你一把,你能回头吗?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身边的危险,脚下无底的深渊,是否意识到你正站在悬崖上?深渊的脸上从来都不会刻写名字。周围的黑暗会遮蔽你的视线的,你只要往前迈一步,就会从悬崖上坠落下去,那样你的一生也就完结了。是以这样惨淡的收场结束自己吗?我在问你。
  我其实很想帮你的,但说出去的话又怕你听不进去,事实上你已经听不进去了,表现的很不耐烦了,你的思维有了问题,执迷不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我内心里很着急,很想挽救你,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的生命与我有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前方布满了凶险,走一步都会是陷阱,但你现在看不到陷阱,你只看到的是诱惑,一个个闪着光环的诱惑上升在你眼前,让你入迷。你看不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你也看不到自己四周围正是黑暗,你只看到眼前亮光闪现,梦幻一般,你要追逐那些亮光,以为它就是属于你的。
  我很想帮助你,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帮助,我想说话,但说了无数遍的话再说就是啰嗦,怕你听不进去,嫌烦。你是一个固执的人啊,很难听进别人的意见,认为自己坚持的就是对的,就是正确的。其实人的认识是要在事物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加以修正的,原先认为正确的,以后发现是不正确的,就应该下决心改正,哪怕从前付出了很多,出了很多汗,流了很多泪。如果你仅仅是觉得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先期投入了那么多,就不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问题是你现在犯的是一个方向性的错,是战略性的错,而不是战术的问题。发现自己错,就要迷途知返,及时改正,为什么你还要那样拗呢,那样执迷不悟,自毁前程呢。
  我很想对你说,黑暗里我看着你,嘴唇动着,很想对你说,对你说很多话,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可珍惜的人,我们一起走过那些风雨路程,一起经历那些悲悲喜喜,彼此的生命和情感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不是一个简单的爱字所能表白的。我很想对你说话,说很多话,想通过我的话感动你,让你醒悟,把你从悬崖上拉回来。因为你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了,从前的幸福就再也没有了。你本是要追求幸福的,结果是缘木求鱼,方向背反,你追求的愈久,就陷入的愈深,毁灭自己也就愈厉害。人生的悲剧其实就在我们身边,一着不慎,一步走错,就可能使自己由喜剧滑向悲剧。而有些悲剧实在是无法能再挽回的,发生了就是生命的结束。你在世上只有一次的生命也就结束了,亲人会为你悲痛,为你可惜,你自己也很遗憾,觉得真不该,真不值得这样。
  我是一个处世悲观的人,悲观的后面有乐观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常常预先就知道那是个悲剧,从它的开头就能知道它的结尾。正像我自己,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个悲剧,我一直坚守到今天,只是为了证明那个结果,那个自己早已知道的结果。人生是需要来证明的,否则自己就不甘心。当然我也有糊涂的时候,在这件世上,我也只看到了欢喜的一面,或者说满足了虚荣的一面,而没有意识到它潜在的危险性和你的不可把握性。你因此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危险的境地,你自己却意识不到,被一时的快感和前期的投入冲昏了头脑。我以前也认识不足,一味迁就你,不想让你不高兴,但现在我看明白了,发现你正站在黑暗中的悬崖上面,再往前走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我必须挽救你,必须让你止步、回头,不能看着悲剧在你身上这样发生。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啊,这样毁灭了真的太可惜也太不幸了。人生的悲剧固然很多,但有的悲剧只能发生一次,因为那就已经是生命的终结了。世界就是个大舞台,只要打开它的幕布,就能看见每天都有悲剧在上演着,那是别人的事,是以别人只有一次的生命上演的事,由于时空的间隔和陌生的成分,有时很难真正触动我们,让我们日渐麻木的心又所警醒,以为那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悲剧还离自己身上远着呢。
  其实悲剧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一个聪明的人首先是一个懂得自省和在前行中不断反思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方向,才能不至于让自己迷失方向,一旦发现是个错误,哪怕走出多远,也能下决心离开自己脚下的路,有勇气重新踏上一条正确的道路。所以人多数的改变还是一个认识上的改变,解决了认识问题,思维能够实事求是,根据情势的发展来转向,什么也都好办。所以改变你的思想是我当前的首要问题,但是怎么能够改变你呢?怎么能够改变一个人呢?改变一个人是多么难。何况你真站在过去的泥泞中,付出那么多,两腿深陷其中,一下子割舍也真的难。但你必须快刀斩乱麻,下决心割断与过去千丝万缕的联系,告别过去,在一条新路上重新开始,只有这样你才能挣脱出来,才可能让自己获救。你正在悬崖上,危险就在身边,如果执迷不悟,后果不堪设想。
  你在高处,我看着你,黑暗中寒风凛凛。我必须也让自己站上去,站到与你同一的高度,站到能够得着你的地方,才可能拉你一把。所以黑暗中,我也让自己站在悬崖上,面对着能,要对你说话,絮絮叨叨表白我的内心,不怕你嫌烦,希望我的话语我的真诚能够打动你,让你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是我的黑暗中的浪子,你只要回头,就比金子都贵重,因为你实在是我眼里的一个难得的的优秀的人啊,这样的人是应该有幸福的美好的前程的,因为你满配得上这样的前程。而我也要试图调整自己的思路来说服你,让你回到一条适合于你的正道上去。当然,如果能有一件突然发生的事件实实在在教训了你,自身的疼痛和亲眼所见的危险触目惊心让你幡然悔悟,那当然更好,也不用我在你身边做这么多的思想工作了。事实胜于明辨,有时道理讲上千千万万,都不如一件事实说服教育的有力。
  近来我常常爱说到命,每个人都有的命,每个人都在他的命里。这或许有点消极,有点迷信,其实这只不过是换了个思维,是在另一个方向上说服自己,劝慰别人,仿佛那命里就有什么理论依据,其实只不过是自己内心在理解自己。必须让你意识到身边的危险,让你看清楚自己正站在悬崖上,以正在发生的别人的悲剧警醒自己,以事实的教训让自己醒悟回头,只有这样你才有救。
  在黑夜里,在悬崖边上,在凛凛的寒风中,我必须伸手拉你一把,把你带回到安全地带,哪怕语言不雅行为上有点粗暴,但我是真的为你好啊,我希望你获救,也希望通过我的手能挽救你。在悬崖上,这是生活为我们安排的一处悬崖,我们要在此经受命运的考验,我们内心里呼唤着幸福安宁的未来,我们向往那样美好的生活,我们必须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必须当断即断,挥刀与过去告别。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新生。在这里,延迟的每一分钟里都有危险,都是在把自己置身在一种险境中。
  最后一刻,我把你拉回来,不止是为你,也是为我,为我们共同的生活。说了这么多,我在告诉我的担忧,所幸今天的你终于获救了,你的脚步终于从悬崖边上回转回来了,你自己也醒悟了,意识到周围的黑暗和身边的危险了,这是可喜可贺的,是可堪安慰的。我真的为你庆幸。你能回来就好,前面还有一条更好的道路等着你走,珍惜生命原本就是我们的共同主题啊。你回来了,回到我眼前的阳光中,回到一片平坦的地带,原先的那些黑暗和那处悬崖不见了,消失了,这很好,我们的生活又恢复到安宁自足中。
  人生的凶险无处不在,时时都有危机,我们是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上,必须保持我们的警惕。只是在我偶尔的回想中,想到你的从前一刻和身处的悬崖,那黑暗和寒冷包围着你,想到那悬崖下面黑黢黢不见底的深渊,我自己是还心有余悸啊,为你捏一把冷汗。不是你,是我们获救了,是共同的我们获救了,我们的生命早已连为一体了,幽冥之中,是什么让我们的生命获救呢?让我感谢上苍吧。是它让我们拥有了生命,是它在关键时刻拯救了我们,使我们醒悟使我们回头,又是它赐予我们今天的幸福安宁。


武志强
[ 本帖最后由 wzq3316 于 2012-9-13 15: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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