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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渴望一场雪

2021-12-23抒情散文秋烨
日子在匆忙中飞奔,转眼已是岁末,如果不是因为年终考核等事宜,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冬天的来临。的确,这个冬天没有半点冬的韵味:骄阳似火,狰狞狂风大有想要吹醒万物之势。万物是没能吹醒,到是搅得人类烦躁不安。身为农民的女儿,和所有田间耕作的老百姓一……
  日子在匆忙中飞奔,转眼已是岁末,如果不是因为年终考核等事宜,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冬天的来临。的确,这个冬天没有半点冬的韵味:骄阳似火,狰狞狂风大有想要吹醒万物之势。万物是没能吹醒,到是搅得人类烦躁不安。
  身为农民的女儿,和所有田间耕作的老百姓一样,渴望风调雨顺。那些关于种植与气候关系的农谚我是熟记在心的,冬天来了,真渴望一场大雪,在纷纷飘落的雪花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畅想来年关于春华秋实的一幅幅美丽画面。
  冬天本该下雪,春有百花衬托,夏有绿树陪伴,秋有枫叶渲染,冬定要有白雪装点,大自然才是完美的。
  “下雪了,天晴了。。。。。。”童年里,每一场大雪来临,总会听到有人这样高歌,我不知道这是哪首曲子里的歌词,当然更不解其中的意义。直到一个冬天的早晨,耀眼的光芒照进卧室,睡梦中惊醒的我以为时辰不早,一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掀开窗帘,白茫茫的世界刹那间就震住慵懒的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抒发内心的喜悦,嘴里却控制不住把这句歌词高声唱出来。是的,一场大雪覆盖整个世界,反射出的光不会亚于太阳照射出的光芒;冬天万物枯萎大自然似个骨瘦如柴的老年人,一场大雪的降临却让她魔术般地蜕变成妖娆美丽的新娘子;冬天不下雪时,天空是暗淡的,人们的心里也会不同程度地蒙上一层愁云,正是雪花的飘落洗去往日堆积在心里的尘埃,这种恩赐原比阳光的抚摸温暖。那以后,在冬天里,我百般喜欢下雪天。
  下雪天,推开窗户,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女孩儿们脑袋里会闪现出白雪公主的可爱形象,接下来有关白雪公主的美丽故事就在她们的思绪里上演,甚至幻想着自己就是漂亮的白雪公主,和帅气的王子漫步在雪花飘落的世界。每个女孩都憧憬着拥有一份浪漫的爱情,这段爱情神话要么发生在花前月下,要么就发生在雪花飞舞的世界。
  我的童年里没有童话的陪伴,也不曾听说过白雪公主的故事。那些个下雪天,最令人愉快的就是可以整天闲着,不用上山干活;再有就是可以到一些低矮瓦檐下摘冰条,长长的冰条放在嘴里,比现在的孩子们吃冰激凌还来劲;当然也可以同伙伴们堆雪人、滚雪球,甚至在雪地里打滚,只要有雪玩,可以成天不回家,晚上回去时鞋子湿透,两手通红,却从没感觉到冷,难怪家长们常说:“小孩屁股上有三把火。”
  当我发现雪花很美时,就不大爱玩雪了,常常驻足欣赏,那一幅幅美丽的雪景总会铭刻在心底,尤其是对于在大雪压迫下依然绽放的腊梅,经常跑到学校花园里去观看,偶尔还把鼻子也凑过去,那香气特别诱人;大雪落在一棵棵耸立的青松上,绿白相间,格外清新。在雪花飞舞的世界里,我喜欢一个人静静漫步在空旷的野外,离开所有的喧嚣,世界只有我,仔细聆听雪花飘落的声音,放眼望去,视野里白得纯净、白得透彻,我怀念那种心灵纯洁似雪的年代。
  装满心事的季节,不再独自走进雪的世界,常常约着同窗挚友,在雪地里,倾尽所有,整颗心便伴着雪花一起舞动。
  最美丽的回忆莫过于牵着爱人的手走进雪的世界,那颗冰冷甚雪的心被融化在他深情的眼神里,瞬间醉倒于雪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憧憬最美好的未来,以为从此世界就是我们俩的。对于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来说,这样的爱情似乎还差点什么,其实就是粉妆玉砌的浪漫背景浓缩了从相知到相爱的过程,说到底我还是赞同情由景生的道理。
  走过雪花飘舞的季节,我的世界还是白色的,这时的白会让人惧怕,确切地说应该是苍白,从此雪这个概念在我的意识里等同于风霜雷雨一类地球上客观存在的自然现象,大可不必为她而呼唤。
  直到前年,一场大雪飘落在学校期末考试前后,和其他老师一样,我非常憎恨她的来临严重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拖着疲惫的身躯奋战到监考改卷结束,大雪还没有停的宣告,两岁半的女儿硬要到雪地里玩,以看护为主再次走进雪地,陪伴她滚雪球,也不时抓起一把雪远远地撒向她,看着硕大的雪球,树上振落的雪花,孩子开心地笑了。望着她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跑来跑去,我能感受到她的快乐。在孩子心中:雪花是如此的美丽!
  以后的几个下雪天,我同样带领她走进雪的世界,说不清是爱屋及乌还是?她的快乐再次燃烧起我喜欢雪花的情怀,本已进入不甚寒的年轮却偏偏可以成天呆在雪地里。
  是爱唤醒我发现美、感受美的知觉。这个冬天还长着呢,真渴望降临一场大雪,好让我们一起享受白雪皑皑的世界。 [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2-12-21 1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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