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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妈妈,真的老了

2021-12-23抒情散文跃农

妈妈,真的老了再过几十天,妈妈的脚步就将走圆人生的第78个年轮。古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话搁在当时来说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人类的车轮行驶到21世纪的今天后,随着科技、经济、医学的日益发展和发达,一切都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目前中国人……
妈妈,真的老了

  再过几十天,妈妈的脚步就将走圆人生的第78个年轮。

  古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话搁在当时来说是千真万确的。可是人类的车轮行驶到21世纪的今天后,随着科技、经济、医学的日益发展和发达,一切都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目前中国人均寿命已达75岁,未来10年将达80岁,超过百岁者也已不是啥稀奇事。科学家预言,人类的预期寿命最高可达250岁。在今天看来,人活70多岁早已成为稀松平常的事儿。

  要不是妈妈因病住院,我根本意识不到妈妈已经老了。

  在我的意识里,妈妈总是那么要强,那么硬朗,那么能干。可是在陪妈妈住院的日子里,这些印象都被彻底颠覆了。妈妈总是说害怕。怕走路,步子迈得非常艰难,总想让人扶。说是走,其实就是在挪,很慢很慢,即使几米的距离,也需要挪很长的时间。脚步总是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走路的动静和声响。怕黑暗,每天天还不黑,她就要求开灯,在医院的那20多天里,整个晚上她都不让关灯,睡觉也开着灯。怕说话,妈妈的话变得很少,一天说不了几句,每说一句话都显得那样吃力。她对别人的话也不怎么感兴趣了,别人说话时,她总是似听非听的。怕孤独,她很少独处,总想让人陪她。她甚至变得有点蛮不讲理,不再考虑我们的工作、学习、应酬——以前,她从不这样,她是最懂道理、最讲道理的,总是能从我们子女的角度考虑问题,事事都为我们考虑的很仔细,很周到,宁可自己受天大的苦累和委屈,也心甘情愿,从不给孩子们添一丁点儿麻烦。

  在陪妈妈住院的日子里,我才渐渐地意识到岁月不饶人,年龄不饶人,我才深深地体会到妈妈真的老了,我也更加深深地体会到,老,意味着什么。我的妈妈——为家庭、为亲人、为子女操劳了一辈子,奉献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和爱——妈妈真的老了。

  以前的我们,总有忙不完的事儿——忙学历、忙工作、忙职称、忙交友、忙健身、忙娱乐、忙旅游……忙得天昏地暗,忙得晕头转向,忙得夜以继日,忙得不可开交,忙得几天不给妈妈打一个电话,忙得几个月不回一次家,忙得一年半载只能与妈妈见上一两次面,即使见面,也总是来去匆匆,说不了几句话,没有时间、没有耐心与妈妈掏心掏肺地说这说那,甚至还常常嫌妈妈说话唠叨,武断地打断妈妈的话语——尽管如此,但是妈妈却从无怨言。现在,看着妈妈更加佝偻的身躯,更加稀疏的白发,更加蹒跚的脚步,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妈妈老了——每当想到这,心里总是酸酸的,涩涩的——岁月的刻刀一刻不停地在妈妈的额头忙碌着,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妈妈一天天变老了……

  俗话说:人生有三个等不得:孝敬父母、教育孩子、锻炼身体。是啊,这是无数“过来人”给我们的箴言和忠告。在妈妈经历了这场病以后,我才渐渐悟出“等不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孝敬父母,关爱老人,应在当下,即刻行动,从小事做起。

  我也因此由衷地呼吁,我们作子女的,即使再忙再累,也要常回家看看,听听父母的唠叨,问问他们的寒暖,陪他们散散步,看看电视,逛逛商场……因为岁月是最公正,也是最无情的,日子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一天天地溜走,一年年地流逝,父母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变得老态龙钟,牙没了,耳聋了,眼花了,背驼了。

  孝敬父母,不需要多少承诺,不需要多少金钱,只要能给他们一点时间与他们相处就足够了。

  其实父母要求于子女的总是那样少,当他们一天天变老后,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情感上的交流,精神上的依赖,心理上的慰藉——即使一句话不说,一件事不做,只是与他们静静呆一会儿,他们都会十分高兴,十分满足。

  妈妈真的老了——好在我意识到了。
--------- [ 本帖最后由 跃农 于 2013-11-10 15: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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