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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微山湖品鱼

2021-12-23抒情散文橙子
周末闲暇,我们一行五人赴微山湖骑行。在丰沛路与大沙河沿河路的焦点,集合齐队伍,在女贞树花的馨香里,我们一路向东。我和高为亮、郭兆琪皆为资深骑友,日行两百公里,如探囊取物耳;而常传东大哥和尹建堂小弟骑行时间较短,带一带他们远足,也是赏心悦目的……
  周末闲暇,我们一行五人赴微山湖骑行。   在丰沛路与大沙河沿河路的焦点,集合齐队伍,在女贞树花的馨香里,我们一路向东。我和高为亮、郭兆琪皆为资深骑友,日行两百公里,如探囊取物耳;而常传东大哥和尹建堂小弟骑行时间较短,带一带他们远足,也是赏心悦目的事。   一直到沛县西环去二级坝的快速通道,丰沛路两侧皆为繁花满树的女贞,骑车闻香,好不惬意。2015年自宋楼镇去丰县参加中考监考,曾经写文《女贞香透三十里》,今日更甚,可谓“女贞香透六十里”(丰沛县城相距三十多公里,因为有“丰生沛养的汉刘邦”之说,所以有丰沛是一家之说。)。满树细小的繁花,只开在树冠表面,可是树与树不同状况。有的树一两只蝴蝶栖落,有的寂然独处;可是临近田田荷塘的花树上,蝴蝶简直像在赶年集的人群,又如旋风中飞动的枯叶,拧紧抱团,不离中心。难道蝴蝶们也选择有幽幽荷香透出的环境欢聚吗?还是临近碧水风荷的花树更有魅力哪?   一入西环路,路面马上更加开阔起来,犹如行船一下进入了主航道。,“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瞬间上来了,可谓“有劲你就尽情地使,有汗你就尽情地流”,脚下发力,车轮飘飘,直如“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骑行和喝酒品茶有一比,得意时“酒逢知己千杯少”,茶香悠悠“腋下清风习习”,那是怎样的一种妙境!语言文字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描述魅力,只有灵魂在轻轻歌唱。不入这种境界,你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这种充实的快感的。生存的意义之所在之一,就是重身体力行的体验。缺失人生不可或缺的体验,生命历程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啊。   来到沛县姚桥矿住宅区西侧,遇到一山东省滕州市的小伙子,拉了一车菏泽西瓜停在路旁叫卖。浑圆的碧绿的大西瓜分外诱人,而且西瓜车正停在花香阵阵的女贞树下,道路两侧是绿油油的水稻秧田,正有品茶“僧寮”、“山巅”、“溪旁”、“松下”之妙。卖瓜的小伙子,刀法纯熟,左右斩切,一牙一牙的红壤黑子的西瓜开成一朵鲜花。甘甜、汁多、爽脆、浸凉,我们顿时沉浸在巨大的满足里。罗曼.罗兰在《名人传》里这样写道“惟其痛苦,才有欢乐”,斯言如是。特别是酷暑或者严寒长途奔袭,中间休息十分钟、五分钟,喝一口自带的白开水,吃一个苹果、梨、黄瓜、西红柿,力竭的感觉瞬间消失,力量的泉水又“汩汩”而生,下一段车轮如飞又要开始了,几百公里的路程被一段一段的甩在身后。我有轻微的“自虐狂”,总是忍不住嗜吃洁白的蒜瓣和葱白,蒜是新挖下来的最好,葱白宜经霜历雪的美妙,“咔哧”一口,四万八千个毛孔顿时一开一合,两腮、鼻腔“麻沙沙”的微疼,蒜、葱特有的甘辛,穿过抬头纹,直上天灵盖,有微汗自发间蠢蠢欲动。   前面就是南四湖(昭阳湖、南阳湖、独山湖、微山湖,统称微山湖。)收费站,过去就是名满天下的微山湖二级坝。此时建堂弟带路,并没有直向正东跨越连接湖东湖西的交通要道,而是折而向南,去了通往微山县西平镇沿湖马路。不远,就来到了骑行的目的地——山东国耀金属科技有限公司。    阔大的厂区正在扩建、整理,而生产未停,透过窗户玻璃,发现冶炼车间正在倾倒钢包里的铁水铸造。未及细看,年轻有为的董事长鲁德严和老成持重生产厂长张贵彬已经迎了出来。原来建堂弟和这家生产、经营范围包括“新型材料研发和技术咨询”、“产品:高端耐磨件/高锰钢/高铬/合金钢/球铁/灰铁铸造件”、“工艺:消失模/树脂砂/V法/覆膜砂”的工厂,具有业务往来的合作关系,而且双方以诚相待,因此才有这次应邀骑行之旅。   参观了厂区后,在董事长鲁德严和生产厂长张贵彬的陪同下,大家一起去附近一家湖鱼做得特别地道的酒楼去聚一聚。鲁德严董事长还不满三十岁,可是对此酒楼的湖鱼介绍如数家珍:微山湖野鱼,而且一定要用湖水炖煮,才更有风味。随着凉拼和热炒的上桌,两大盆湖鱼也上了桌:一盆是清炖黄颡鱼(也叫黄辣丁,刺黄股,戈牙,昂嗤鱼等),另一盆是乌鳢(也称为黑鱼、火头鱼、乌鱼、乌棒、蛇头鱼、文鱼和才鱼等)。在读汪曾祺先生的《岁朝清供》这本书里,有一段写昂嗤鱼特妙:昂嗤鱼的样子也很怪,头扁嘴阔,有点像鲇鱼,无鳞,皮色黄,有浅黑色的不规则大斑。无背鳍。而背上有一根很硬的尖锐的骨刺。用手捏起这根骨刺,它就发出昂嗤昂嗤小小的声音。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我一直没弄明白。这种鱼是由这种声音得名的。它的学名是什么,只有去问鱼类学专家了。这种鱼没有很大的,七八寸长的,就算难得的了。这种鱼也很贱,连乡下人也看不起。我的一个亲戚在农村插队,见到昂嗤鱼,买了一些,农民都笑他:“买这种鱼干什么!”昂嗤鱼其实是很好吃的。昂嗤鱼通常也是汆汤。虎头鲨是醋汤,昂嗤鱼不加醋,汤白如牛乳,是所谓“奶汤”。昂嗤鱼也极细嫩,鳃边的两块蒜瓣肉有大拇指大,堪称至味。有一年,北京一家鱼店不知从哪里运来一些昂嗤鱼,无人问津。顾客都不认识这是啥鱼。有一位卖鱼的老师傅倒知道:“这是昂嗤。”我看到,高兴极了,买了十来条。回家一做,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昂嗤要吃活的(虎头鲨也是活杀)。长途转运,又在冷库里冰了一些日子,肉质变硬,鲜味全失,一点意思都没有!   鱼是湖里野生的,入口鲜香、滑润,妙不可言,只是不能再用湖水炖煮了——污染太严重。辣椒炒河蚌肉很好,只是河蚌也稀少了,据说上个世纪末湖水里摸出瓷盆大小的河蚌不稀罕,而今已经稀缺了,鲜香的菱角也消失了。难道污染是发展的代名词吗?   早些时候,微山湖有“日产斗金”之喻,而现在式微了。愿今后微山湖——这座北方最大的淡水湖,还能恢复往日天蓝水清的面貌,还有“十里荷花,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还能“日产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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