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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扁都口油菜花,别在民乐胸前的一枚徽章

2021-12-23抒情散文漠北雪莲
扁都口油菜花,别在民乐胸前的一枚徽章我想,假如用一种花来作为对山城民乐的意象,那一定就是油菜花。她金黄闪亮,纯朴的芬芳,带着泥土的气息,散发出诱人的清香,那内在的气质,正是朴实的民乐人的品质。就民乐来说,夏季大地上被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得如痴……

  扁都口油菜花,别在民乐胸前的一枚徽章   我想,假如用一种花来作为对山城民乐的意象,那一定就是油菜花。她金黄闪亮,纯朴的芬芳,带着泥土的气息,散发出诱人的清香,那内在的气质,正是朴实的民乐人的品质。   就民乐来说,夏季大地上被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得如痴如醉,粉团花,马莲花,狗牙花,打碗碗花,爬满了乡间的小道上,拥挤在坡地沟壑出,分享清风弹奏的岁月谣曲,聆听溪水吟诵农人生活的的艰辛和不易。开在田野里,红里透白的豌豆花,纯洁清爽的大豆花,蓝茵茵的土豆花,她们虽然也飘着淡淡的清香,粘着泥土的气味,都各具特色,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但与开得绚丽灿烂的油菜花相比,就有些逊色。   特别是民乐南端的扁都口,苍茫的山峰,如怪兽的石崖,看上去俨然是威严的帝王。一片连着一片的油菜花,铺展在祁连山脚下,仿佛金色的龙袍,草原像一条玉带,缠在大山的腰间,如舞动的油菜花与高原融合有度的韵律。那万山之巅的美峰奇雪,犹如王者的头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勤劳的乡民,雕刻、绘制出了扁都口独有的风景。山的雄浑、粗犷以及它固有的气势,展示着扁都口的苍茫与威严。   不经意间,你坐在油菜花地边上,会被香气熏染着,陶醉着,屏声息气地听,就能听到阳光落在油菜花上“嘻嘻”的笑声,像亲人拥抱的真诚,又像朋友拉手的热情,更像恋人接吻的炽烈。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民乐的菜籽油走出了山乡。因为它成色好,香味浓,不掺杂任何添加剂,所以受到西部地区各大酒楼饭店的青睐,也得到了普通百姓的认可和信赖。民乐的菜籽油正在向全国粮油市场挺近。让农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辛勤劳动,大面积种植的油菜,不仅增加了收入,还为家乡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发展和惊人的变化。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不断升温,民乐扁都口的油菜花被南来北往的客人记住了,扁都口被写成文字,油菜花被翻印成画册,祁连山更是名扬全国。如今,无论全国有多少油菜花景点,我们民乐扁都口的油菜花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有雪山滋润,有草原陪衬,盛开在高原上的油菜花,亘古久远,永不退色。   从我记事起,我们村子周围的庄稼地里从没少过油菜花。饭菜中更不会缺了清油。从夏天油菜刚长出叶片,主妇们就在叶子稠密处掐一些,回家用开水烫一下,撒点盐,切点蒜丝或者葱花,炝点清油,浇上食醋,就是饭桌上一道可口的凉拌菜。等麦粒孕穗,油菜花的花蕾一夜之间竞相开放,抿着小嘴,为她的主人们绽放着美丽的笑颜。风拂过,雨洗过,那金花的花朵逐渐凋零,然而从粗壮的秸秆上向四周伸展的触角,已孕育着饱满的果实。这时田野里大片的油菜,犹如孕育着生命的少妇,用自豪的神情,向世间展示着她的满足和幸福。   当回忆过去平淡的生活时,总能体味出岁月给予人的清欢。小时候,我每次看到奶奶做饭时,迈着尖尖的小脚,从灶台的柜子里搬出一个黄色的陶瓷小罐,小心翼翼地取出插在罐子里的油搭子,蘸几下,然后轻轻抹在锅底上,再将切好的或白菜,或葱花倒进去,刺啦啦一声,锅里冒起一股淡蓝色的烟雾,奶奶用筷子在锅里搅动着,香味立刻弥漫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其实,这种香味不仅仅在我家的院子里飘着,每到饭点,村庄上空袅绕的炊烟里其中就渗透着清油的香味。物质匮乏的年代,农家人经济来源十分有限,每到夜晚,经济条件好的人家,煤油灯的灯火很是亮堂,那扑闪的小火苗透着窗户,像村庄的眼睛。也有的人家实在买不起煤油,只好用一个小瓷器,或小碗,或小蝶,倒上清油,用棉花搓一根细长的捻子,一头放在器皿中,任清油慢慢渗透,一头耷拉在器皿的边沿上,点上火,霎时一个小小的火苗对着黑暗欢呼雀跃,为黑夜中的人们带来了丝丝亮光,人的心头也豁然开朗起来。女人们借着小火苗,在微弱的亮光下纳鞋底,搓麻绳,缝补衣服。我奶奶常说,她们那辈人,晚上就是用清油灯照亮的。从清油中燃出的点点灯火,闪出的星星光亮,照耀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先辈们心中的梦……   可见,油菜与我的先辈们一样,很早很早就落户在祁连山下,坚守在高寒地带,奉献着自强不息的生命意志。春天,它们被埋进黑暗的土里,凭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站立于地面之上。夏天,它们将全部的爱意献给大自然,给予人们希望和信心。当秋风无情地横扫大地时,它们用自己的生命,使勤劳的人们获得了满足和幸福。   写到这里,我想说的是,油菜作为一种植物,无论是花,还是果实,都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油菜从出地,它的叶片是菜,花朵是一道风景,果实既能带给人带了可观经济效益,榨成油又是饭菜中不可缺少的食用品。或许我们的祖先没有想到,在他们看来很普通的庄稼,在高原上生长了数千年的植物,一种在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品,却被现代人视为珍品,赞美着,传扬着。   如今,全国各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无数游人,拔千山,涉万水,不顾路途的遥远和旅途的辛苦,专程来河西走廊的祁连山下,亲临扁都口油菜花的美丽,亲临因雪山垂青,受日月星辰呵护的高原油菜花的壮观。亲自品尝浸着清油香味的特色美食,羊肉焖卷子,糖花子,油果子,观赏表示意象,象征时光的花馍馍,大月饼。   我想,油菜花带给游客的不只是赏心悦目的风景,尝到的不仅是展现地方特色的美食。而是让他们感受到了西部地域的民俗风情,农耕文明与游牧文化的相互融合,以及油菜花在这片寒冷土地上坚守的执着与坚韧。他们也看到了这片土地上勤劳的人们,用双手耕织着幸福的生活,为家乡绘制着一幅美丽感人的图画,用智慧改变着落后的面貌。   荒凉,已不是西部的代名词。油菜花,她是河西走廊的一张名片,是扁都口的一道风景,更是一枚别在民乐胸前闪闪发亮的徽章。

扁都口的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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