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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年夜饭

2021-12-23抒情散文张广荣
年夜饭对于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大事,也是一件弥漫着浓浓亲情的大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是人们心中最重要、最隆重、最富特色的饭,也是人们情感得以释放,和家人团圆的浓浓情愫得以满足的重要载体。年夜饭又称团年饭、团圆饭、合家欢,是……

年夜饭对于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大事,也是一件弥漫着浓浓亲情的大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是人们心中最重要、最隆重、最富特色的饭,也是人们情感得以释放,和家人团圆的浓浓情愫得以满足的重要载体。 年夜饭又称团年饭、团圆饭、合家欢,是农历除夕的晚餐。俗话说:“说一千、道一万,总是难忘年夜饭。”因此,它又是全家大团圆的宴会,无论男女老幼都要参加,为了这个团圆,往往外出的家人或子女都要赶在除夕前返回家来,如果没能及时赶回来,餐桌上也要给未归人留一个空位,摆一双筷,表示全家团聚,阖家欢乐。
其实,年夜饭并不是单纯的一桌饭菜,更重要的是一个亲情释放的过程。它通常是家中一年内最丰盛的一顿饭,必须要在年三十当天掌厨做出来。满桌的酒菜中要有鱼,表示新的一年有余钱、余粮,一切都很宽裕。还要有一碗红烧丸子,表示阖家团圆。它的搭配,多是讲究“四荤、四素、四凉菜”,四荤如鸡、鸭、鱼、肉等。南朝梁宗懔于《荆楚岁时记》记载“岁暮家家俱肴蔌,诣宿岁之位,以迎新年,相聚酣饮。”即是逢岁晚,家家户户准备肉类和蔬菜(肴蔌),守岁迎接新年,家人相聚饮酒,吃团年饭。可见,年夜饭从准备到采购到烹饪到最后端上桌子的整个过程,都饱含着浓浓的亲情。
年夜饭的名堂很多,南北各地不相同,有饺子、馄饨、长面、元宵等,而且各有讲究。北方人习惯吃饺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的意思。又因为白面饺子形状像银元宝,一盆盆端上桌象征着“新年大发财,元宝滚进来”之意。有的包饺子时,还把麸子、一枚沸水消毒后的硬币和白糖等吉祥物包进去,寓意幸福、有钱和甜蜜。南方一些地方则讲究吃年糕。年糕又称“年年糕”,与“年年高”谐音,意寓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一年比一年提高。
在古代,人们认为年夜饭还有逐疫、驱邪、健身的作用。在除夕年饭中,鱼和“余”谐音,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着生活幸福,“年年有余”就倍得人们喜爱。早在汉代画师所绘门上的扣环,多有鱼餙作镇邪物。唐代的屋门、柜门、箱门等,都盛行鱼形拉手,以示镇邪的功能。这影响了后世除夕年饭的鱼俗。看来,除夕的鱼,在餐桌上不仅是招财,还能镇邪的,只是后一种功能逐渐为人们所淡忘了罢了。
我小的时候,就曾听母亲说过这样的话:“吃了年夜饭,神鬼不敢犯。”母亲说,年夜饭不仅有祝贺五谷丰登和期盼团圆的意思,还饱含着驱除邪气使身体健康、祝福来年幸福美满的愿望。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除夕之夜,母亲总是让我多吃年夜饭,大概就是希望我能够健康茁壮地成长吧。
年夜饭究竟吃什么?小时候,我总是很迷惑。现在想来,觉得它主要是两方面,一是传统,二是踏实。年夜饭的传统主要体现在菜肴的安排上,就是饭菜的数量一定要成双成对,这样才吉祥。比如,年夜饭若是四道菜,是“四季平安”和“四季发财”;六道菜,是“六六大顺”;八道菜,是“要想发,不离八”;十道菜,是“十全十美”;十二道菜,是“月月红火”。而年夜饭的踏实则是体现年夜饭的人情味上。
说到底,年夜饭就是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的小宴会。除夕之夜,亲人团聚,伴着新年的钟声,映着新年的红火,在震耳的声声爆竹中,一边吃着丰盛的年夜饭,一边说着温馨的家常话,一边欣赏着欢乐的文艺节目,举杯换盏,实在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幸福。这幸福无限地弥漫升腾,何尝不是暖暖的眷恋,浓浓的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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