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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的战争——(二)暗偷

2021-12-23叙事散文岩之春
我以为喜鹊的战争已经以战败者另起炉灶而告终,没想到狼烟再起,还有更精彩的下回分解。
昨天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我去厨房和面剁馅准备包饺子,习惯性地抬头望向窗外,惊喜地发现一只喜鹊正在新建的巢穴里忙碌呢。它一会儿跳到这边、一会儿又跳到那边;用……


我以为喜鹊的战争已经以战败者另起炉灶而告终,没想到狼烟再起,还有更精彩的下回分解。
昨天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我去厨房和面剁馅准备包饺子,习惯性地抬头望向窗外,惊喜地发现一只喜鹊正在新建的巢穴里忙碌呢。它一会儿跳到这边、一会儿又跳到那边;用自己的喙不停地东啄一下、西啄一下;这根树枝往外拽拽,那根树枝向里推推;然后又跳进窝里卧了一卧,似乎是在整理巢穴,试试窝建的是否舒适结实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得我是目瞪口呆,令我绝没想到。它试过巢穴后径直飞到天和苑东面那个、它们曾经争抢的巢穴里,东跳跳、西跳跳,一会儿又飞回来,整理整理巢穴。如此往复几次。我以为它是在学习人家前辈的建巢技术呢,心里大为感动:这鸟也太爱学习了!于是赶紧招呼孩子们过来观瞻,学习一下这个勤劳好学的鸟儿的精神。
我心里正纳闷着,它的伴侣去哪儿啦?为什么不帮着建造巢穴了?谁知另一只喜鹊好像是为了回答我心中的疑问,没过多久,从西南方向飞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明显长些的木棍儿。记得百度百科上说过,雄喜鹊劲儿大一些,在造巢过程中主要承担着寻找大点儿木棍儿的责任;雌性相对体小,则主要担负建筑巢穴的使命。那这只叼回大木棍儿的喜鹊,应该就是雄性了吧。它先飞进窝里,放下木棍儿,随即跳开。先前在窝里忙碌的就应该是雌喜鹊了吧。只见它马上跳进窝里,往这边拖一拖那根刚叼回的木棍儿,又往那边拉一拉;一会儿又在窝里这样卧一卧,那样卧一卧。雄鹊也从这个树枝上、跳到那个树枝上,有时又叽叽喳喳叫上几声,似乎是帮雌鹊看看木棍儿怎样摆放才适当。一会儿又亲自跳到窝里,两只鸟儿一同这儿踩踩,那儿跳跳,还同时卧上一卧……这对夫妻可真够同心的!
可是,接下来,这对夫妻的举动更令人意想不到。它们忙罢这方,又齐齐飞向大门东面的鸟巢。一起飞回来的时候,这下我看清了,它们嘴里各叼着大小两根木棍儿!原来它们是在偷盗!先前明抢不成,现在改成了暗偷!它们是名副其实的盗窃犯!亏我刚开始还好心的以为它们是好学呢。这对鸟儿,真不是好鸟儿!就像人类狡猾的盗贼吃惯嘴、跑惯腿一样,它们俩在两只窝之间忙忙碌碌,不知往返偷盗了多少次。自此,我确信,它们争抢的那个巢穴,一定不是它俩亲手建造的,而是另一对夫妻的!它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行径也太嚣张了!令人气愤异常!绝没有想到,鸟儿界也像人类一样,有好人坏蛋之分。
难道它们不怕被抓住吗?鹊巢的主人,你们去哪儿啦?正在忙什么呢?为什么不赶紧回来?难道此时不是捍卫你们主权的紧要关头吗?这样想着,忽然看见它们当中的一只,从偷盗的现场倏地飞到了大门西边它们常栖息的树上,撅着尾羽,东瞧瞧、西望望,很警觉的样子。它是在放哨吧?另一只还在抽盗树枝,好像很难抽动;它不停地上下飞跳尝试着。忽然,听到急促的一声喳喳声,正在实施偷盗的那只小偷,遽然飞起,眨眼间便飞到它同伴栖身的地方。它们跳上跳下,紧张不安地四处张望着。也许是发现了险情吧?果然,我环顾四周,隐隐地,从东南方向远远掠过一对影子,向北面的远处山上饶了一圈,又飞回来,绕过大门,绕停在了大门东面一栋楼东南一角的窗台上。目测窝巢西面的地方看不到那里。这样静静地过了几分钟,那一对盗贼夫妇可能觉得危险已解除,便又飞到犯罪现场继续偷盗行为。可能鹊巢的建造技术太高超、太牢固了,也可能它们做贼心虚。不管它们如何左冲右突、上拖下拽,这次怎么也抽不出一根枝条。正在这时,落在大楼窗台上的那对喜鹊,猝然从隐藏的窗台飞起,急速冲向小偷,吓得那对不法之徒赶紧向西北方向,落荒而逃,飞去了。这对喜鹊果然是巢穴的主人,它们真有智慧。它们运用计谋,先隐藏起自己的踪迹,等小偷现身案发现场,才最终把窃贼逮了个正着。
此时,你要以为这场战争就此就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了!那对强盗夫妇不久又飞回来,继续建造它们自己的巢穴。这回,它们改变了策略,耍起了花招。它们先去别的地方找一次建材,又去原来的巢穴盗一次材料,这样交叉行动,令人防不胜防。看来,它们是铁定了心要把盗贼做到底了。这真应了那句古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它们这样忙忙碌碌,好像是在赶工期呢。可不是,人家先前已经提前筑好巢穴,做好产蛋孵卵的准备了,它们那时的窝址还没有影子呢。又因为害怕错过了一年中生儿育女的大好时机,所以想不劳而获,抢占人家的劳动果实,窃为己有、坐享其成。在奸计没有成功之后,才不得已下决心仓慌选址建巢。为赶工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如果我没有连续观察,只看到它们在窝里劳作的场景,真会以为它们是一对勤勤谨谨、不辞劳苦的好夫妻呢!我鄙薄这对心术不正的喜鹊。它们专干损人利己的事情。它们在喜鹊界绝对不是受人欢迎的好鹊民,而是鹊界的不法之徒、鹊中败类。
不过,通过观察它们的行为,我心里有许多感慨:一、动物界和人类社会一样,都有奉公守法的公民,也有为非作歹的坏人;二、自然界的生物和人类一样,在生存过程中,处处都需要斗智斗勇;三、世间外物确实同宗同源……
接下来,那对喜鹊又将上演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故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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