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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庚子原创】肉身长开之外……

2021-12-23抒情散文stbeijun
中午招待外地的书画界客人,在餐馆门口看见一位个头不小的小女孩坐在地上耍赖。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长辈(或祖辈)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她起身离开,但毫无效果。动静大了,便惹来好多好奇的心。围观的路人有的问其故,有的则拿出手机拍小视频充当狗仔队。我虽然过了……

  中午招待外地的书画界客人,在餐馆门口看见一位个头不小的小女孩坐在地上耍赖。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长辈(或祖辈)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她起身离开,但毫无效果。动静大了,便惹来好多好奇的心。围观的路人有的问其故,有的则拿出手机拍小视频充当狗仔队。   我虽然过了八卦的年龄,但《点菜》(封面)之后还是上前去求真相。站在小女孩旁边的是其姑姑,一名外省嫁入本市的新市民。她用卷舌头的方言解释侄女“坐地起价”的原因——游园到了饭点,来到中餐馆吃饭时,却闹着要吃垃圾食品;长辈不许可,她立马就在人行道上当起“坐地僧”。   事到如今,你就带她去“垃圾饭店”吧!跟我一起走出餐馆八卦的外地书画亲,也卷起舌头为小女孩姑姑出个馊主意。   迟了!卷舌头姑姑说,其侄女现在的起身条件是,买来垃圾食品然后在中餐馆里跟大家一起吃。   这么恶劣?小女孩看上去有十三四岁了,该上初中了吧?怎么还如此和尚打伞?我揣摩。卷舌姑姑答道,没呢,小孩会长个,现在才三年级。   三年级又如何?个头长急了还客串“我还是个孩子”的戏码,就是欠收拾。我吓唬小女孩:你的老师在马路对面看着你,还不赶紧逃跑?   没用的。卷舌头姑姑说,她是跟父母从老家来探望我的,不在这上学。   我一听到威慑失败,便赶紧招呼一起八卦的外地书画亲逃回餐馆,把酒话麻桑,不管那麻烦。   斟酒坐定,跟我出去八卦的外地书画亲呵呵说,听那小女孩姑姑的口音,肯定是他们省内的;并说小女孩光只是肉身长开、心身没长开带来的尴尬,丢了佬表的脸。   刚才没跟我出去八卦的外地书画亲呷一口杯中物,说小女孩的心身没长开,问题出在苦口婆心、手足无措的长辈身上——他们给小女孩灌输的肯定是模棱两可的是非观、制定的也肯定是执行性不强的规矩。   我为不八卦的书画亲续酒,以表示同意他的观点。因为我觉得,马上就要晋升大姑娘的小女孩敢当街扮演坐地僧,利用的就是不同视角的关爱、在特定条件下无法执行的惩罚,来实现其无法无天的诉求。   碰杯声中,外地书画亲们都附和我的说法,并七嘴八舌地举例认为,这种肉身、心身比例失调现象,小孩群体里有,大人群体也有;本地有,外地也有;伦理行业有,其他行业也有。   比如中书协一哥换成一姐之后那个讨伐“丑书”的檄文,不过是几天前中书协八届理事会第二次会议发布的《中国书法工作者行为守则》。书法亲将这个规则称为行风和职业道德建设的一把利剑,我却觉得有点过。因为这种笼统的条条框框,谈不上锋利,触碰一下也没事。   笼统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书法的美、丑标准至今无法认定。书坛对此没有一个公认的说法,甚至连这个标准的争辩过程,也没有出现过一边倒的倾向性观点。焦点模糊,丑美难辨,讨伐什么?依然嘻嘻。   这种无标的、无指引的书法正负能量皮尅,终将出现与餐馆门口想吃垃圾食品的大个头小女孩、与其长辈(或祖辈)在街头拉锯一样的结果。书协那么大的个头,过去又出现过那么多“想吃垃圾食品”的奇葩现象,如今想拨乱反正,再靠那些抽象的大话空话来运行,不如就不提这一茬。因为,没有实施细则、缺乏惩罚条款的规则,没有杀伤力。你说如何如何禁止,但我闯禁区了又怎样?结果没怎样。这种“没怎样”状态带来的伤害,除了大个头小女孩越来越放肆之外,就是其大人越来越手足无措罢了。这种次生伤害,任何行业都再也承担不起。   有点醉了的书画亲听了,异口同声地说,是。   其实,大个头的书协还不止面对“垃圾食品”的问题,其他大个头协会比如美协,更是“垃圾”堆积如山。这些“垃圾”的危害,小篇幅的弹奏是演绎不开的,所以醉醺醺的书画亲们对此已提不起神。   散席了,书画亲们走出餐馆,看到想吃“垃圾食品”的大块头小女孩还坐在那儿,醉意的舌头又建议:去买垃圾食品回到这儿吃吧!   卷舌头姑姑道:有人去买了。   书画亲酒味深长地对乡亲姑姑说:定规矩,要顾及肉身,更要顾及心身。   卷舌头姑姑懵懂:什么肉身心身?   呃(⊙o⊙)…姑姑可以不懂,书协不可以不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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