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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鲍冲湖雨中泛舟

2020-12-14叙事散文山湖之音

原创       鲍冲湖雨中泛舟临近傍晚,我们来到位于花山东南方向的鲍冲湖。天下着小雨,四野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连人也是。撑一把雨伞,一行人登上渡船,小船靠上湖中央的一方小岛,天渐渐就暗了。文人们相聚,酒自然是少不了的,闹腾到半夜,才住进
原创       鲍冲湖雨中泛舟   临近傍晚,我们来到位于花山东南方向的鲍冲湖。   天下着小雨,四野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连人也是。撑一把雨伞,一行人登上渡船,小船靠上湖中央的一方小岛,天渐渐就暗了。   文人们相聚,酒自然是少不了的,闹腾到半夜,才住进一座湖边小屋。雨仍在下着,窗外漆黑一片,只听到雨打在湖面上,打在树林和灌木上,细密而柔切,伴和着声声传来的蛙鸣,人也就渐渐地浑沌了。   清晨猛然醒来,拉开窗帘,湖对岸的花山青润欲滴,山倒映在湖面上,湖静止着,山也是静止着,眼前整个一片空灵的世界。忽有一条鱼跃出湖面,随即便跌落入湖,清凛凛的湖面上荡起一圈涟波,倒像是画家极其随意的一笔。于是,那静止的画面被一条鱼给激活了,我也被这瞬间变化着的风景美得发呆,禁不住叹道:一幅好画!卫清也醒了,听到他在背后说,是一幅油画。于是各自披裹着被褥,痴痴地看远处的山,看近处的湖,看那山与水组合而成的古典画面。偶或有一只鸟的啼鸣,清丽而惋转,于是,人也就在这惋转和清丽中慢慢地苏醒了。想着这样的美景不存在多少万年了,而今天终于被我领略,这不能不是我生命中的又一次收获。想起清人八指头陀的诗:“此生不作还乡记,饱看湖山到白头”。面对如此的山,如此的湖,怪不得诗僧八指头陀要看到老死方肯罢休了。   早饭后仍下着小雨,然而阻不住一群人出游的兴头。大家约好,一同去湖中泛舟。所华和海涛首先抢占了驾驭的位置,这一刻他们是觉者,是度人的大师;我们则乐得做一个被他们而度的人。船环绕着小岛悠悠地游荡,冷风和着细雨,不时地打在人的脸上,心却是热热的。雨下很久了,对面的花山以及近前的小岛在雨的浸泡下全都是湿漉漉的,若是有一只手拧起那山及岛,定会甩出一大把水来。远处湖岸上有一两个戴着雨帽的钓者,感觉他们只是为点缀这一幅风景而存在着,如同我们,此刻也全都成了这画中的一笔。   船荡漾着,湖对岸的山缓缓地移动着,小岛也变化着图形,忽而逶迤,忽而陡峭。有人竟吟哦起东坡的诗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游赤壁之下……”但这里毕竟不是古代政治家们争城夺地的赤壁,我们也不是胸怀大志却始终失意的苏子,在我们的眼里,鲍冲湖里的一切都是柔柔的,湿湿的,就像是一个刚刚走出浴盆的东方仕女,她伸出潮润而柔绵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我们这些被城市的烟尘疲乏了身心的文人。或许是受了东坡诗句的感染,觉得仍有所欠缺,海涛说,可惜没有酒。海涛的话激起大家对酒的欲望,于是公推年龄最小的明润和吴锐上岛去取酒菜。在等待酒菜的时间里,一只只小船从身边游过,认识和不认识的都相互招手,叫喊着,发泄着心中的愉悦和快乐,也把这愉悦和快乐分送给一切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想着,人只有在这样的小岛上,才终于撒离了心的堤坝,彼此都摘下厚重的伪饰,人也就更象人了。   这时,吴锐和明润真的抱着酒菜上到船上,大家又是一阵欢呼,于是,让船驶离小岛,任由它在湖心转悠着,大家一次次举杯,一次次干着。菜不是很好,但是,就着这湖光山色,包括其中的女士,我们一个个都成了饕餮之徒,成了酒中的大亨。   酒的作用,嘴也就无遮无拦了。有人说,鲍冲湖其实更适合一切有情人。接着便有人拿船上唯一的女性B和她的老师S开涮,说只有S是最有福气的人。B则还以颜色,说下一次来让S老师给你们每人都发一个好了。有人就又说,S是专门批发这个的啊。大家快乐着,嘻笑着,胡乱地说着一切能说的疯话和野话。古人说,近山者仁,近水者灵,而对于我们来说,仁和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山水的滋润下,一个个都成了放肆的牛郎,成了村野顽童。所巨说了一个故事,一位功勋卓著的大将犯下一桩不该饶恕的罪行,按照军法,理当问斩,却有人建议说,此人好色,可将他与十位美女流放至一个荒岛,不出半年,自然会要了他的命。二十多年过去了,外敌侵犯,国家有难,有人遂又想起这位善战骁勇的大将。当朝廷的使者再次登上这座小岛时,岛上一片喊杀之声,一群健壮男儿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演练着战术。后来,这风流战将的儿孙都成了国家的功臣。   海涛也说了一个故事,当然也是关于男人和女人的。山原本阳刚,湖原本阴柔,鲍冲湖则属于男人和女人,它所滋生的,也必然是爱情的话题。诗、女人和酒,再加上这湖光山色,即使没有酒,人也就慢慢地醉了。   不知什么时候,雨住了,远处的花山被袅袅的雾气缠绕着,湖也在淡淡的阳光下一点点白亮起来。于是,我们带着醉意,带着久曾未有的满足登上湖岸。告别鲍冲湖,我们重新去面对一个又一个严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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