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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秋深柿未红

2020-09-17叙事散文青衫子
玉米收了,棒棰脱下皮,装进站子里晾干。站子是用铁丝网围成囤形,将玉米囤起来,顶上有盖子,防雨;平时不盖。玉米颜色金黄带红,喜庆。院子里有七八个站子,都装满了。显得有点拥挤。父亲说今年收成还行。受台风影响,今年雨水大。好在庄稼未受灾。是庄稼人

  玉米收了,棒棰脱下皮,装进站子里晾干。站子是用铁丝网围成囤形,将玉米囤起来,顶上有盖子,防雨;平时不盖。玉米颜色金黄带红,喜庆。院子里有七八个站子,都装满了。显得有点拥挤。父亲说今年收成还行。

  受台风影响,今年雨水大。好在庄稼未受灾。是庄稼人的福气。一路回来,见地里的玉米大都收割完了,有的已经种上小麦。墒情好,不用担心播种。父亲说已经播了一块,用机器播的,一亩地用了四十斤种子。哥哥说有点多了,最好不要超过三十五斤。我不懂,只默默听着。趁母亲不注意,父亲又悄悄拿酒瓶倒了点酒。我们装作没看见。父亲的脸有点红了。   哥哥在邻近的县里打工,支盒子板,盖楼用的;一天二百多块钱,不管吃住;辛苦得丰盈。开车来回,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弟弟晚上没在家里吃,去了邻县的岳父家; 岳父心脏不好,在输液。弟弟每天上午去赶集卖副食百货,下午农忙,极少得闲,脸上尽显沧桑。   下午去外边闲逛。原想顺着小路去村南转转,体会秋之深深,结果见前面正在播种,路上站了几个人,又回转。路旁的玉米早收完了,地上散乱着割碎的玉米秸,沟旁的野草没了青葱,色相枯黄。芦苇如是,蒹葭苍苍,却没了在水一方。有人垫土填塘,原本不大的池塘又少了一块,被种上了青菜。无语。无伤。   院中姑坐在轮椅上在路边闲玩儿,问我几时回来的,要不要去家里坐坐。早年勇武,被称作“小炮弹”,如今炸不起来了。   一个年轻村妇在路边用电饼铛烙馅饼,韭菜鸡蛋馅的,样子看着让人有食欲。父亲对其嗤之以鼻,因为其不孝;说白给都不要。   在路边一片苗木林子边找了个碌碌坐下来,在手机上看了会书,又做了会儿测试题。有毛毛虫爬到腿上,心中一凛,用手弹掉,过一会儿又爬上来,又弹掉,如此几回下来,心里难静,起身回了。转身隐约见父亲在河岸边的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路边沟里有水,不深; 蒲草芦苇杂乱拥立于岸边水中,竟然有鱼游水花。一时起意,到邻近的弟弟家找钓具,没找到。他又帮着问邻居家,几家都锁着门。只好作罢。   高姓邻居头发花白,脸黑,在院门口手持话筒唱歌。我赞了一句:真滋儿呀!他停下,打了声招呼,继续唱起。后来又拉二胡。父亲对此依然不齿,说老太太一个人扒棒子到半夜,他只管玩儿,啥活儿也不干。母亲却说,人家说干到七十就不干了,真想开了;说部队复员军人,国家给的有钱,一年两千多,自己不掌握,全给儿子了。   父亲提起村里有个高姓老人,年轻时候被抓到日本当劳工,和别人结伙偷跑回来。子女找到市里,结果档案上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也找不到证人,想要赔偿未果。我惊奇大字不识一个,他怎么跑回来的。前些年有一个日本人由省里的律师陪着,来调查类似事,我陪同接待,那个日本人的老婆是台湾人,妆化得很精致。   母亲炒的辣椒肺叶。侄女说又辣又咸。父亲说该把籽去掉;辣椒四块五一斤。我说你自己院里有菜地,种就行了,还买。父亲说原来在南边房檐下种了,见不着阳光,不结;茄子也是。   小菜地里种着两种白菜,绿油油的,样子喜人。韭菜长势一般。芸豆结了不少,母亲用鸡蛋炒了,油有点大。   菜地边上的美人蕉叶子硕大,花儿红艳。柿子树上结了好多柿子,未红。临行前,父亲提醒母亲给我摘几个。我说没熟摘了干嘛。母亲说和梨放一块儿几天就熟了。其实我更喜欢它们挂在树上的样子。
  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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