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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西城旧事

2020-12-14抒情散文这里面包含真理

西城旧事把河西小城称为西城,那完全是通海人的古老的习惯。通海人说西城的时候,觉得它并不遥远,就在夕阳西斜的地方,与通海县城仅咫尺之隔,不然老通海称呼起这座原河西县城时就不会那样亲切。河西县早已成为历史,只留下一个县城大概的模样,据更老的通
西城旧事   把河西小城称为西城,那完全是通海人的古老的习惯。通海人说西城的时候,觉得它并不遥远,就在夕阳西斜的地方,与通海县城仅咫尺之隔,不然老通海称呼起这座原河西县城时就不会那样亲切。河西县早已成为历史,只留下一个县城大概的模样,据更老的通海人回忆,通海城方,河西城圆。现在看河西小城,仍是一处精巧别致的弹丸之地。   河西是一座让人怀旧的小城,它所包罗的琉璃河、永济桥、娇小的城门、与民宅连在一起的城垛、文庙里被时光雕琢千百年的唐柏以及那些隐藏在弯曲、狭窄的小巷里的深宅大院,体现的是旧,但那是经典的旧、玲珑的旧,它们旧得让一个路人禁不住去怜惜,去探问,而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许多河西人来说,走出了这个小地方,无论飘零到何方,仍无法忘记在籍贯一栏里填上“云南省河西县人”,尽管河西这个县制已经不复存在,但旧城还在,遗民还在。   河西人在我的印象里天生就是可以交朋友的人,也有人不信,说河西自古是一个出文人的地方,文人是很难相处的。可是如果你同河西土生土长的文化人交流过,你就会发现,他们完全没有高人一头的狂狷相,虽然河西人差不多都把“天下第一人品还是读书人”奉作祖训,但那绝无一点市侩尘俗之气,如果把通海和河西两座城里产生的文人作一番比较,你会发现,通海的文人可以成为儒商,但河西文人从骨子里都透着绅士派头。在河西这样的人很多,如明代的河西三贤:葛中选懂鸟语,识音律;耿廷录面对叛军的屠城之急,却不改文人的正襟危坐;徐炜作文驱蟒,可以同韩愈作文驱鳄相媲美。河西三贤的故事至今仍在河西小城里流传,但已经不仅仅是为官作宦者的模范,而成了更多河西人性格、品德中优秀而古朴的一面。   走在河西的街道上,我总是能感觉到衣冠简朴古风犹存的居民无处不在,我作为一个陌生人,放纵着好奇的目光四处观望,而一位老大娘则招呼我,“饿了,来我家吃汤圆”,吃完了满满一大碗,仅收我五毛钱;偶尔有人卖花,满满一大筐的玫瑰、马蹄莲和摆在盘子里的缅桂花,我向他问价,她先要对我微微笑,然后说“随你给一点”;如果遇到赶集的日子,修鞋的、配锁的、剃头的、卖甜白酒的等等便会聚到街道上,一问价,全是五毛,童叟无欺。走进河西小城,心灵不再有空洞,陌生不再成为一种阻隔,人与人的交流随时随地可以展开,却又处处充满了真诚。   河西的“古”与“名”现在已经很不相称,古风犹存,盛名却已成为历史,仅以“新兴姑娘河西布,通海酱油禄丰醋”这样一首民谣、这样一种非物质形态留给后人。阴丹蓝的布匹不再飘舞于河西大街小巷,永济桥旁商贾云集的马店很多年前就改作了供销社的库房或民宅,滇越铁路贯穿了滇中南,远方的马队渐渐远离了这座小城,一个年产几百万匹布的小城停止了史无前例的忙碌,很多的河西人平静下来,开始在精神层面上搞一些建设,或者说做一些整理。“插架牙签丕振诗书门第,绕庭琴韵流传风雅家声”、“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两幅楹联至今仍挂在河西民宅里,它体现了河西人毕生追求的家庭理想和人生理想,现在的河西人或许能从这些古人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他们理想中的小康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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