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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故乡情深

2020-12-14抒情散文李有旺
故乡情深李有旺/文常言说得好:“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情是故乡真,人是故乡亲”;还有人这样说:“生是故乡人,死是故乡鬼。”这些话,都说明了故乡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足以看出人们对故乡的深情厚谊。不管你的故乡是贫困或者富裕,也不管你的故乡是名
             故乡情深
             李有旺/文   常言说得好:“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情是故乡真,人是故乡亲”;还有人这样说:“生是故乡人,死是故乡鬼。”这些话,都说明了故乡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足以看出人们对故乡的深情厚谊。   不管你的故乡是贫困或者富裕,也不管你的故乡是名胜古迹之地还是偏僻闭塞的山村,说起故乡,人们都不会对故乡冷目相对、不闻不问,每个人对故乡都会有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情结。这也许就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一种表现和反应吧。很多出家在外的人,不管他是达官显贵,也不管他是贫头百姓,都会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时。由于思念故乡,有关故乡的变化和动态常常成为他们十分关心的话题,即便身在多么繁华多么美丽的地方也总是觉得没有自己的故乡舒适和安稳。确实,故乡是人们心中的依恋。这种依恋来自于很多人都认为故乡就是自己心中的根,因为很多人都有这种“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的根深蒂固的认识。这种对故乡的依恋和认识包含着他们对故乡的深厚感情。   说起对故乡的深厚情谊,对阔别故乡多年的人来说,故乡情结的反应更为直白和深刻。关于这一点,我是从我那个离别故乡大约四十年后再次回到故乡的舅公身上观察到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三十岁出头的舅公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尽管我现在在家的大舅奶很贤惠,但不满父母包办婚姻的舅公仍然对大舅奶建立不起感情来。风流倜傥的舅公便在外村和现在和他在泰国一起生活的小舅奶搞起了婚外恋。在当时那种年代,这可是一件不能容忍的大事。舅公和小舅奶面临批斗的厄运是在逃难劫了。据说这一晚舅公刚刚和小舅奶偷情回来路过社长家房后时,就听到了社长和会计正在商量明天如何发动群众批斗他和小舅奶的事情。胆颤心惊的舅公就急忙跑回家拿起一些简单的行李,交代给大舅奶好好带好两个孩子后,约起小舅奶一起外逃了。舅公和小舅奶后来在泰国某地定居了下来,并加入了泰国国籍,生儿育女,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往事不堪回首,一晃四十多年就过去了。这四十多年里,尽管舅公后期时常和家人保持联系,但由于种种原因和顾虑,他一直没有踏回过故乡的土地。但是舅公非常思念故乡、想念亲人,这是他每给家人的一封信中都经常提到的话题。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舅公终于忍不住思乡和思亲之苦,征得大舅奶以及他和大舅奶亲生的两个孩子的同意,携着小舅奶踏回了故土。舅公回乡的那天,我跟着舅公的亲人们一起到村口去接他们。白发苍苍的舅公一下车,含着泪水,深深地吸了故乡的几口空气,深情地环视着故乡,口中喃喃地喊着故乡的名称:“苏家寨啊,苏家寨……”   舅公在回乡的那段时间中,每天很早就起床,很晚才上床睡觉。他不是东家进、西家出地和寨中人唠嗑,就是牵着小舅奶的手,在寨中的每条小路上停停走走,指指画画。舅公用自己积攒的钱修缮完了祖坟,当他快要回到泰国居住地的那几天,天天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吃,看着他十分伤心,十分不忍离开故乡。就在他起程的那天,七十多岁的舅公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临走,亲人送给他的很多土特产他一概不带走,唯一带走的是一大口袋约有十多斤重的故乡的土。舅公说,这辈子他可能难以再次回到故乡了。带点故乡的土去,可以让他时刻想到自己是故乡的人,可以让他少想一点故乡以及故乡这块土地上的一切……   让我的舅公魂牵梦扰的故乡是在滇西南边陲永德县小勐统镇小勐统村委会的苏家寨自然村。村民的居住点四周群山环绕,村子很大,一共有十个村民小组,户与户相连,村民小组与村民小组相牵,村尾看不到村头,村头难见到村尾。五百多户人家两千多人口就在故乡这块总面积不足两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尽管故乡人口居住有些集中,但这并不掩盖故乡的美丽。故乡有三棵标志性的古木,也不乏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树木。这些树木,给故乡描摹上了碧绿的色调,为故乡增添了无限生机;爱美的故乡人家家户户都有种花养草的习惯,走进各家各户,红花绿树的景致就会映入你的眼帘。而且故乡的人家都喜欢在自家房前檐后种植果树,或李、或梨、或桃、或石榴。一到春天,鲜红的石榴花、粉红的逃花、雪白的李花花花争艳,让你目不暇接;而秋天,李子红、梨子黄、石榴开口笑的场面又会让你羡慕不已。故乡的看点还很多,有分布在各村民小组的口口老井,还有条条在故乡淙淙流淌的清澈溪流……   我自小就在故乡长大,我是在故乡的小河里学会游泳的;我是在故乡的老学校里上完小学的;我是在故乡的土地上跟着父母学会做农活的。自小在故乡长大的我,对故乡自然格外熟悉。我熟悉每一条进村入户的道路;我熟悉每一口老井的水质和位置;我熟悉每一条小河哪一个河段鱼儿最多;我熟悉故乡哪一棵树上鸟儿最喜欢停留和筑巢……长大后的我听到过很多口音,但我始终感觉最亲切最舒服的话语莫过于乡音;我到过很多风景名胜区,尽管觉得那些地方引人入胜,会使人流连忘返,但身在那些美丽繁华的地方,我依然会想到我的故乡,我心中依然明白我仅仅是那些美丽和繁华地方的一个过客,我一往情深的地方还是故乡。   我常常想,如果我是一个音乐人,我一定要亲自作一首歌唱故乡的曲子和歌词,并且要亲自演唱,唱给故乡以及故乡以外的地方,以此表达我对故乡的情感;如果我是一个画家,我一定要画出很多故乡的美景,并在全国乃至国外巡回展览,让故乡走向外界,让外界了解故乡。可惜我不是音乐人,也不是画家,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作家。尽管我知道我的文笔稚嫩,但我只有要拿起我的笔,不遗余力地来讴歌她,来表达我对她的情感。   现在,我已从故乡走出去多年了。由于工作的原因,很难常常回去看望故乡了。正因为不能经常回去看望故乡,我时常想起故乡,每给我居住在故乡的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忘不了向父母打听故乡有什么变化。我才发觉,其实我对故乡是有着根深蒂固和割舍不去的感情啊。我是漂浮在故乡那角天空下的一片白云,远离着故乡,却无时不刻地把故乡张望。我的心始终和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那些错落有致排列在故乡那片母土上的房屋建筑,以及同顶一片天、同踏一方土、同饮一井水、同讲一口话的故乡人若即若离。我相信,即使当有一天我化为尘土,我不死的灵魂也始终会在故乡游荡。那种游荡,不是漂泊和流浪,而是时时刻刻永生永世亲近故土、拥抱故乡的专注情感。这种情感,不是稍纵即逝的,而是从我脱离母体后就和着我的血液在我身上生生不息的寄物;这种情感,就如同一个永远喊不厌母亲这个崇高称谓的孩子,来自心底的声音在不停地呼喊着:故乡,故乡……
(200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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