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原创] 我遭到一次罕见的袭击

2020-12-14叙事散文许也
记得那年,我颠簸了一天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把那么多的行囊都卸下那辆轿车就花去了我们半个多小时。很累狠累,顾不得考虑其他,只想倒床就睡。好在母亲早知道我归来的准确日期,床是已经现成的准备着的,我随便洗擦了一把就躺倒在那
  记得那年,我颠簸了一天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把那么多的行囊都卸下那辆轿车就花去了我们半个多小时。很累狠累,顾不得考虑其他,只想倒床就睡。好在母亲早知道我归来的准确日期,床是已经现成的准备着的,我随便洗擦了一把就躺倒在那个棕床上打响了呼噜。   次日十点许,当家乡的阳光从窗口探进手来,抚摸着我久别的面颊,我被弄醒了。睁眼望去,窗外,那棵树浑身正闪烁着阳光耀眼的碎片,叶子透明而金黄。山峦的尖峰、工厂的烟囱、蓝天的白云在阳光里都显得那么明朗。   起床,上楼,便拿躺椅放在阳台上,摊开四肢,尽情接受阳光的拥抱,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一本文学杂志和一份旧报纸。   看了几页,我发觉身上很不舒服,以为阳光太猛嗮的。扒扒痒处,却越扒越痒,到更衣镜前一照,腋下,肩膀、脖子还有腿上都是一点一块的红斑!皮肤过敏?不会吧,没那么大的红斑,长什么东西了?我很久没长那些皮肤病之类的豆豆了,再说也不至于说长就长,一夜之间就冒出那么多红斑来。   看来家里可能有什么虫子之类,于是问母亲多不多虫子和跳蚤。母亲说没有,她都好好的,很少有什么虫子咬。问老父回答也一样,再问我弟,也好好的,根本没发觉有什么虫子跳蚤。母亲看了看我一身的红斑说,家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虫子啊,咬得真厉害,你去看看医生吧。   我正想去床上查找一下那些虫们的踪迹,那只大黑猫“喵”的一声吼叫改变了我的主意。如果家里有跳蚤虫子,这家伙身上肯定是藏匿之所。   要在猫的身上找跳蚤简直是开玩笑,但办法还是有的,我找来一只大脚盆,加入温水,将黑猫抱着浸进去。母亲说你在干什么啊,我说给猫洗洗澡。水温适中,黑猫似乎很乐意,乖乖地任我摆布。事实真相很快就出来了:脚盆里漂浮起一只只小虫,它们仿佛在大海里游泳、泅度,一个个划动着手脚,不知哪是彼岸,找不到方向,惊慌失措地漂游、沉浮,就像海上的渔船翻了,落下一些逃命的难民。   仔细看,也不像什么跳蚤,比起跳蚤还小了些,黑褐色的,多腿。我有种幸灾乐祸的复仇感,都是你们这些小混蛋,一下子就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的红斑,咬人不要命,还悄悄地咬,给我先上麻醉药,吸我的血液,等吃饱喝足、溜之大吉,才让我感觉痛痒。我拿水泼它们,看着它们被大浪沉没,又再次冒出水面。一时找不到杀虫剂,我就用滚烫的开水浇进去,很快它们就浮着不动了。   黑猫又喵一声,好象感激我从它的身上消灭掉那么多敌人,抖抖身子把水渍扬得四处飞溅,然后敏捷地溜走了。   我指着脚盆里那些漂浮的虫子尸体说,这回铁证如山,就是他们干的好事。母亲说大概你很久没洗澡了,活该。我说我身上还涂了男士香水的。母亲则说那你可能太香了吧,别人不咬就咬你,活该。   在床上喷洒了“枪手”驱虫剂,才敢放心睡觉。   去看医生,诊断确是小虫所咬。我问及怎么那些虫子专门找我一个人麻烦?大夫答,出门久了回家,那些虫子诱觉灵敏,发觉有陌生人气味就会围攻。   哈哈,原来如此。虫子也懂得保卫家园,这是大概算是动物的一种普遍的本能。这些无名小虫,开始也会咬家人,随着对家人气味的日渐熟悉,久而久之也会有“亲切感”,视为朋友。而我不同,它们视我为敌人、异己分子,或侵略军,就专门咬我了。我不得不佩服那些无名小虫,它们围攻我,肯定还有个头头在指挥,才会行动一致,否则步调不一致,也难以造成我一个人的灾难。   像虫子懂得保卫自己领地的还有蜜蜂啦,鸟类啦等等。它们生息繁衍于一个地方就对那个地方有了感情,视那地方为家园。它们一旦发现有陌生人,就会共同抵抗来犯之敌。   虫子况如此,人呢。离开医院时我生出一个念头:回来了,要好好会会老朋友,要好好地生活、要好好地做事,出门了要常常怀念自己的家乡,要好好联络老乡,常给家里写信通电话,常回家看看。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