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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新敢想寻出路——千年女妖《追风的狮子》(一)读后

2020-09-17抒情散文蝉衣cy
求新敢想寻出路——千年女妖《追风的狮子》读后妖妖之前写的《丑儿流浪记》,是第一篇以非人为主角的小说,其求新之处是不让真正的人说话,是“物”的传记自述,侧写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状描人的孤独,揭示孤独的来源在于人之自私的普遍流布和个人主义的极端特

求新敢想寻出路
——千年女妖《追风的狮子》读后

妖妖之前写的《丑儿流浪记》,是第一篇以非人为主角的小说,其求新之处是不让真正的人说话,是“物”的传记自述,侧写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状描人的孤独,揭示孤独的来源在于人之自私的普遍流布和个人主义的极端特征。稍作喘息和思考后,又写了《风中的袋子》,这次把笔尖直接指向没有灵性的非生物,此作不同于古人摹写的云雨山水等非生物,山水云雨类的非生物是滋生孕育生物的温床,是生物之母。妖妖铺展的风中的那随意起伏、到处存在的袋子,是意指工业文明留下的恶果的,是对一切生物构成威胁的,是短期有用不是长期有益的。其批判的意味也于此昭然。审视的眼睛步步逼近,《人肉超级大卖场》如匕首一样降临,其冲击力可以说是中财论坛的第一次。 我们阅读的名著里,多数作品的题材内容指向的都是人的活动,妖妖为什么这样取材呢?显然她发现了素材可以直接给予的艺术审美距离。当然,这类的发现早已有了,例如卡夫卡的《变形记》,人变的虫,在文字里表现的还是人性的特征;《西游记》和《聊斋志异》写人的同时都写出了神性的那部分。妖妖的笔法里却存在着明显的异趣:狗儿还是那狗儿、袋子还是那袋子、动物还是那动物。这种不使用人、不直接使用人性特点、不借助神性的力量的写法,会使写作的难度倍数一样加大。这种写作方式,已有的作品多是寓言创作和神话故事,非得在小说创作上使用,还要去除人的、神鬼的、民间传说的,等等那些帮助性的工具,妖妖是在做自我挑战。这是我没有看到《追风的狮子》之前所担心的。 在当下,写作对影视市场的迎合,成为很多人的首选。妖妖的这种写法,演员都不好找,有了也不好拍,显然是背离影视市场需要的。这样的选择里可以看清妖妖的文学情怀!文学艺术就需要这样的情怀,需要这类独有的表达角度和写作的思想情感倾向。妖妖的这种选择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艺术是不可重复的,必须求变。中外的文学史里,正是这类求变的作品一直丰富着小说的文体变量。 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妖妖已有的这些作品,主题是内在的,而达成这种主题的情节取材是外在的;其独有的表达角度也是外在的,可是情感倾向却是内在的。在这样的矛盾中,可以看出妖妖所坚持的思维方式的创新理念,是坚定的!这是必须要喝彩的。其调和这些矛盾的手段,主要是语言输出方式以及语言的力量。其语言背后是想象力的膨胀。正是这样的超常规的想象力,支撑着艺术韵味的构成。 下面借助一个段落简单说一下。直接使用作品的开头吧: “趴在山石上,望着阔大葱茂的草原,看埋头吃草的角马、斑马、黑斑羚,以及很多叫不出名字——或体态臃肿,或身量纤纤,发型、着装均怪异的家伙。这是一群“暴走徒”,更是“草原拆迁队”,高效而精准。正当雨水充足的季节,草原被不断地刷色翻新。” “暴走徒”:更是那么多候鸟一样的人:那些在飞机上才有时间休息和吃饭的、许多春节才可以陪家人过年的、甚至春节也不能回家过年的人,都被金钱逼得“高效而精准”。 “草原拆迁队”:草原,既有平原也有高原包括山水湖泊,而“拆迁队”也没有停歇过进度,其“高效而精准”的对象,可以想象,至少隔不久就可以看到“刷色翻新”的景观。 小哈莉眼里的,是草原景象。单纯使用小哈莉的动物思维,干净直白地简单表述,是不会实现这种表达效果的。达成这种语言张力的,不是小哈莉,是作品的隐含作者。也就是妖妖在创作时钻进了小哈莉,小哈莉只是妖妖的表达符号,是妖妖的“代言人”。 “体态臃肿”“身量纤纤”“发型、着装均怪异”“暴走徒”“草原拆迁队”“高效而精准”“刷色翻新”等词片,表象上描述的是动物世界,内里却因为语意的偏离而指向了人类社会。之后的每个自然段,都是如此,不做赘述。这样的写作方式,很烧脑。需要作者具有非常饱满的创作激情,这种挥洒里需要作者做好各种创作准备,不然,不会这么自如,也不会有这样的濡染力。 为动物世界与人类社会架起沟通桥梁的是语言,语言能够打通二者的隔阂,是因为作者的情感浓度和方向、思想认知的广度与深度。思想情感的再现能力需要作者的阅历、知识、想象、社会认知、人生感悟。至于这篇小说之后的接续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只有一份异常期待的心理。 追风的狮子(一) - 春夜听雨 - 中财论坛 - Powered by Discuz!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42569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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