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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走天水

2020-12-14叙事散文李满强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31 编辑

   走天水甘肃 李满强天水是陇上历史名城,是诗圣杜甫等人的吟咏流连之地。 而我的数次天水之行,也与诗歌有关,与酒有关,与那些亲如兄弟的朋友们有关,与那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31 编辑 <br /><br />   走天水
  甘肃 李满强
  天水是陇上历史名城,是诗圣杜甫等人的吟咏流连之地。 而我的数次天水之行,也与诗歌有关,与酒有关,与那些亲如兄弟的朋友们有关,与那个名叫大地湾的村落有关。 
 
      之一:酒,或者诗歌的天水
  10月23号早晨6点,摸黑下了楼,坐着班车上路了。
  一直以来,我喜欢坐班车,喜欢在众多陌生的面孔中隐没或者出现的感觉。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喜欢在喧闹中兀自静下来,看着窗外闪动的风景。在冥冥之中,我是不是在期待某种出其不意的遇见呢?
  一路的颠簸,过庄浪,秦安,终于到达了迎宾馆。
  这次来参加会议的人大多是市县的领导,感觉没有什么要说的话,几个人凑在一起潦草吃了一顿午餐。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忽然瞥见宾馆的前楼上打着一个横幅:欢迎中国作家羲皇故里采风团下榻。
  顿时眼前一亮。
  给天水日报的叶梓打电话,正好他们天水文学界的朋友晚上招呼梁晓声、张平和雷达等人,叫我过去。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更巧的是这当儿接到糖糖的的电话,她从深圳回来了,要去秦安老家给姥爷上坟。这正是无巧不成书了。我已经一年多时间没见面了吧?自从黄河边上和小坏、王强的聚会成为过去之后。
  5点半钟收到她的短信,到车站了。和欣梓,叶梓打车过去接她。在车站转了一大圈却是没找见她的影子。慌慌中又跑到出站口看,只见她在车站对面吃呱呱呢!喊了一声糖糖,她背着硕大的旅行包张开双臂跑了过来。拥抱之间,已然觉得她成熟了许多,以前那个上学时候娇小的女孩子长高了,散发着南方的气息。而眼睛仍然是玻璃一样纯净。
  6点宴会开始,天水文学界有名头的几乎都在。因为是民间宴请几位大家,每人凑了份子,实行的是很时髦的AA制,吃的热烈,喝的畅快。满满两桌,还要不断的加凳子。座中能叫上名字的有:王若冰、雪潇、周舟、刘晋、丁念保、欣梓、叶梓、糖、樱宁、卿晓琴、梁晓声、雷达王巨才等人,觥箸交错,那是有人在频频敬酒。镁光闪闪,那是有人凑上去与名家合影。
  小时候看梁晓声的小说和后来改编成电视剧的《雪城》。记忆深刻。而现在出现在这个酒会中间,在我的身边坐着的人,其实与我没多大的关系。他是小说的梁晓声,而我是诗歌的我。他的话不多,在酒会刚开始的时候就给大家说:今天晚上咱们不谈文学,只喝酒吃饭。对于一个长期从事文学的人来说,文字已经成了他的宿命和宗教,谈起来的确太沉重了。我只是觉得他的脸上线条刚硬,浓眉大眼,轮廓明显,典型的东北大汉形象,想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而今韶华已经不再,头上已经隐隐约约看出风霜的痕迹。由于长期的伏案劳作,他的颈椎似乎也出了问题,转动起来很吃力。酒也喝的是红酒,淡了。
  以《抉择》近年在文坛大红大紫的张平因事早离开了,早晨在会场里看到电视台的采访记者和要求签名的人团团围者他,心里不禁一热,在这年头,难得还有对文学“明星”如此喜欢的情景在天水出现。
  但是雷达还在。王巨才也在。王的作品看的不多,雷是地道的天水人,还有他的博士生,更早些时候在网络上见过面的樱宁女士也在。期间有人拿了一副刺绣的画卷来叫雷达辨认,似乎是她母亲早些年的作品,想来他家也应是书乡门第了。
  酒至半酣,几位客人相继离席。
  于是换了桌子,第二场酒又开始。
  这些年来,喜欢天水的朋友们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那边的人都很真诚,彼此之间很少有身份与资力的差别,都是弟兄一样的关系。在整个西北乃至甘肃的文学圈子里,天水无疑是让人羡慕的一群。他们水平齐整,彼此互相尊重又互相爱护。这和河西、甘南、兰州的以及我身边的宁夏西海固的朋友们邀相呼应,是一道让人温暖的风景。我来了三次,都遇上了盛大的聚会,第一次是叶梓结婚的时候,一干人等在叶梓七里墩逼仄的家里分成三堆,一堆在开拖拉机,一堆在喝酒,一堆在打麻将。其间有互相穿插,气氛煞是热烈。
  记忆中王若冰和刘晋的开拖拉机的技术不错,门前垒着厚厚的纸币;我和欣梓面对面打牌,却是不相识,我只听人喊他白老师,却不知道白建平就是欣梓。及至有人喊我的名字。他立起身来伸过手说嘿嘿你原来是满强兄弟哈……后来拉我到他家的床上,撵跑了媳妇,聊天到深夜。婚礼的总管自然非老大王若冰莫属。喜联是雪潇拟就亲笔书写的,诙谐幽默,墨笔酣畅;车子是甘肃日报天水记者站的……每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工,像是农村里本家一样。
第二次是去年夏天,和一个兰州的朋友去天水。正好碰上王若冰从秦岭考察归来,大家伙又聚到一起,喝烈酒,讲见闻,自然和谐,身处其中,不由得人温暖唏嘘。
  而我身处的平凉以及庆阳,似乎少了这种氛围和环境,连一家像样的刊物和阵地不说,几个为数不多的写字的人,要么各自为阵,俨然一副大家风范,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名头和地位似的,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一帮喽罗围在某个人周围,极尽阿谀吹捧之能事,狠不得趴下来叫干爹,企求在干爹的庇护下能生出个些须波澜来,须知写作原本是内心的事情,和生娃娃一样,别人是很少能帮上忙的。非文学的因素太多。
  说远了,还是回到天水那个叫北方酒楼的地方来,回到那个诗歌和酒的夜晚来。白酒喝了十瓶后,又换成了啤酒,地方也换成了清净的地方。早先离席的樱宁被大家用短信叫了回来。喝至兴奋处,丁念保上台为大家唱起了花儿,音域广阔。连绵绕梁。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和樱宁合了一曲《敖包相会》,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不知不觉间喝到凌晨4点。醉眼迷离间,来到叶梓家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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