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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物语----碌碡

2020-09-17叙事散文李华新
乡村物语----碌碡李华新碌碡是乡村农耕社会最具有标志性的物件,是与泥土相伴而生的山石造就的物品。因为它可是和庄稼伴生存在的。碌碡往往是被制作成一个滚筒的形状,两头稍小点,整个石面凿成有楔形的深深刻痕,一道道的非常有规律,而且往往是有一定的
  乡村物语----碌碡   李华新   碌碡是乡村农耕社会最具有标志性的物件,是与泥土相伴而生的山石造就的物品。因为它可是和庄稼伴生存在的。碌碡往往是被制作成一个滚筒的形状,两头稍小点,整个石面凿成有楔形的深深刻痕,一道道的非常有规律,而且往往是有一定的痕沟,用来压场的时候,不会被那些麦秸塞住。每年在麦收时节有一个必须要做的工作,就是要洗洗碌碡,无非就是把那些已经被用得变平的碌碡再用錾子重新在凿一遍。这样用起来,效果就好多了。   碌碡在过去大都是随便置放在农家的场院上的,那时不管家里种了几亩地,麦收时节都是需要碌碡的。没有了碌碡就没法完成打麦场上的任务,那么自然也就无法实现麦收时颗粒归仓的喜悦。现在尽管已经不再像昔日打麦时那般的被人重视,这些碌碡的使命虽然不再拥有了。可是作为乡村的记忆和见证,却依然在已经不再是在打麦场上,占据着自己坚守的位置。   麦秸垛就在院外的场上占据了农家人的视线,青草和各类农家用于沤肥的东西,以及院里的猪圈畜肥的肥料毫不客气的堆放在家门口。院里的牛马或是骡子在另外的一个院子拴着,牲口打着响鼻、牲口棚的马灯在夜里上了由家里的老人捧上一捧黑豆倒入马槽之后,便被渐渐熄灭了。早晨灶间的烟雾中掺着缕缕香气在庭院和堂屋里弥散,一碗手赶面准时在这个时辰被端上八仙桌上,清脆的咸菜和母亲刚刚捞出的豆豉咸菜上,几滴香油天天刺激着味觉,每天如此却依然让人乐此不疲。   扛着锄头出门,看一眼在场院上的碌碡,或是不去看它,只是知道它现在还是依然没有排上用场,可是它是不能缺少的农家物品。有了这样的沉甸甸的家伙,心里的踏实感就时时存在着。   碌碡一年之中,用到的时候不多,可是它确实是必不可少的农具,平时不招人待见,可是在需要打场碾压的时候,它的作用就会显示出来,那些金黄的麦粒全部铺在场院之后,用人力或是畜力。拉着它不停的转圈,由里而外,由外而里,一旦发现麦粒炸开就会停止这一波碾压。随后就是再把新拉来的麦子摊开,重复刚才的动作。后来有用拖拉机的时候,机械的家伙后面拉着铁质的滚筒,用来做和石头碌碡同样的工作,只是效率大幅度提高,人们也不这么累了。再后来用上了脱粒机,那些原始的方式的打麦子方式就渐渐隐退了。   而现在一些不需要用大型机械的一些碾压的活计,用上碌碡还是挺方便的。只是现在的乡下这些碌碡,已经被人遗弃到只是一个无法抛弃的物件一样,只要是农家的家在,那么碌碡就会存在,只是在为过去的乡间提供一份神谕般的佐证。   因为这些石材的选择是很精细的,大都是来自南山的大青石石质坚硬,不容易被风化,分量不是很重,但是不能太轻、一个成年男子一个人就可以拽动。   或是在山里被石匠凿成成品,直接拉回村里。有的则是在那些运回的大量石料中选上几块石头,另做他用。有幸者就不再是普通的石料,而成为碌碡了。而从正式履职开始,这块石头就不再是普通的石头了。而只是作为碌碡存在在乡村的记忆中了。   任何一件农家使用的农具,一旦和庄稼的播种耕耘和收获联系在一起,那么属于土地的神圣也就随之产生了,是农家对于土地和生活的烙印,也是记载农人朴素生活史的春秋。   (济南李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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