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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戊子初冬墨园偶得

2020-09-17抒情散文墨园堂主
戊子年初冬,小城与那个春天,没有差别。街路两旁的梧桐挂着嫣红,巷口的垂柳镶着金黄,伏地的笤帚松绽着墨绿,孩子们的脸上泛着微红。春天在这个时候,只是改变了颜色。经过筛选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折射在书房的匾额“墨园”上。查找资料,浏览书橱,一
  戊子年初冬,小城与那个春天,没有差别。

  街路两旁的梧桐挂着嫣红,巷口的垂柳镶着金黄,伏地的笤帚松绽着墨绿,孩子们的脸上泛着微红。春天在这个时候,只是改变了颜色。   经过筛选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折射在书房的匾额“墨园”上。查找资料,浏览书橱,一页尘封的日记留住了我的目光。   古人名字后面有“字”,“字”的后面又封“号”,初始只是感觉新鲜,也是出于猎奇,便嚼着古人嚼过的馍,读者古人读过的文,模仿着古人走路的样子,也想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一个“字”,也给自己封一个“号”。   刻字制匾,是我的另一个兴趣,还在鞍山拜盘锦崔志安、大连雷云生先生为师学过,把自己的作品拿给新朋旧友炫耀,竟被他们要了去,或悬挂书房或展现厅室或摆放案头至今。毛泽东主席逝世100周年的时候,我精心刻制了老人家一首诗词,其中“寥廓江天万里霜”句子中的“江天”二字,被评委认定为“惟妙惟肖,可以以假乱真”,洋洋自得之余,也便有了自己的“字”:“江天”,偶尔还用它发些作品。跨世纪那年,母校鲁迅文学院50周年院庆,“作家摇篮”四个大字下面,30名同学签了名字的书法横幅,被我精心刻制匾额送给母校,至今还悬挂在图书馆陈列着。   “墨园”是我的书房的堂名,取其习文研墨的园地之意,刻制成匾额,一直悬挂在书房的门楣上方。数不清独自一人在这里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和文朋诗友相聚、小酌在这里的一次次快乐时光,却都历历在目,有朋友喊我“墨园”,也有朋友直呼我“堂主”,我便喜欢上“墨园堂主”这个雅号了。   把日记捧在胸前,凝思、遐想着,心里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骄傲。继续翻看下去,一段抄录的文字,在我的眼前勾勒出一副冬景的图画:

  雪还在下着,好大的雪。

  一个人在雪地里默默地走着,欣赏着冬景。前脚踏出一个脚印,后脚离起的脚印,又被雪抹了去。前无去者,后无来人,他觉得有些超尘,想起了一首小诗,又道不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   他回过头来,一棵树下,靠着一个雪桩。他吓了一跳,那雪桩动了起来,雪从身上落下去,像蜕落掉的锈斑,是一个人。   “我在作诗。”他说。“你就是一首诗。”那个人说。   “你在干什么?”   “看绿。”   “绿在哪里?”   “绿在树枝上。”   树上早没了叶子,一群小鸟栖在枝上,一动也不动,是一树会唱歌的叶子。   “还看到什么了?”   “太阳,太阳的红光。”   “下雪天没有太阳的。”   “太阳难道会封冻吗?瞧你的脸,多红。太阳的光看不见了,却晒红了你的脸。”   他叫起来了:“你这么喜欢冬天!?”   “冬天是庄严的,静穆的,使每个人去沉思,而不再轻浮。”   “冬天是四季的一个句号。”   “不,是分号。”   “可惜冬天的白色多么单调……”   “哪里?白是一切色的最丰富的底色。”   “可是,冬天里,生命毕竟是强弩之末了。”   “正是起跑前的后退。”   “啊,冬天是一个卫生日了啊!”   “是的,是在做分娩前准备的伟大的孕妇。”   “孕妇?!”   “不是孕育着春天吗?”   说完,两个人默默地笑了。   这是抄录《冬景》里的一段,遗憾的是当时没有记下作者的名、字、号什么的,也不懂这是诗、还是散文?只是认为很精彩。今天依然不能辩清这些字是诗、还是散文?但在我心里,它是关于冬天的诗,也是散文。

  墨园窗外,开始飘落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那便是已经开始孕育春天了,雪很大。 [ 本帖最后由 墨园堂主 于 2008-11-3 20: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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