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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秘境探踪之一:黑色的召唤

2020-12-02抒情散文李有旺
我日益感觉到一种急切的召唤,让我坐立不安,让我心神不宁。这召唤,是无声的,却是有形的。正因为有形,才让我感觉到它是无声胜有声的。我明白,这有形的召唤来自于一个神秘的俐侎部落。我的灵魂已经飘荡在俐侎部落的上空,有一种急于和那里的生灵亲近的冲动
  我日益感觉到一种急切的召唤,让我坐立不安,让我心神不宁。这召唤,是无声的,却是有形的。正因为有形,才让我感觉到它是无声胜有声的。我明白,这有形的召唤来自于一个神秘的俐侎部落。我的灵魂已经飘荡在俐侎部落的上空,有一种急于和那里的生灵亲近的冲动。而召唤的产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在悄然流淌的岁月中不断滋长和膨胀的。   召唤的源头,因该产生于多年以前的渊源。曾经是一名教书匠,任教的学校就紧挨着俐侎山寨。因为这个原因,多年以前就见过和接触过俐侎人。印象中,俐侎人有自己的民族语言,一些上了年纪的俐侎人大多不通汉语;男女装束都是一袭黑,男子头上很少戴装饰,已婚妇女则头披黑巾,未婚女子头披花巾;妇女喜欢戴银或铜的耳环和手镯,有的妇女耳上戴的耳环足有碗口大,耳垂被拉得几乎和下巴齐平。而且很多妇女嗜好抽烟,并且有长长的烟锅。   接触俐侎人之初,我就对这个讲着独特语言、身着黑衣黑裤的民族产生了好奇。因为好奇,我也查看了有关俐侎人的一些资料。了解到俐侎人其实是彝族的一个支系,他们自称为“俐侎泼”或“俐侎颇”,是云南省独有的一个族群。据《云南通志》记载:“俐侎蛮,男子好皂衣,面黄黑,善弩猎,每射雀即啖。女子分辫赤足,出外常披花巾,以蔽其身”;《皇朝职贡图》中载:“俐侎蛮,宋以前不通中国,元泰定间始内附,聚处顺宁山箐中”。从资料中我还了解到,俐侎人民风民俗很独特,有幼子定亲的习俗,有结鬼亲的习俗等等。了解到这些,不禁觉得俐侎人确实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民族。   后来,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接触俐侎人就逐渐多了起来。先后感受过俐侎人的情人节“桑沼哩”,品尝过俐侎人色香味俱全的烤全羊,参观过俐侎服饰染、织工序流程,观看过俐侎人篝火歌舞晚会,目睹过俐侎人祭献地公地母和田公田母的情景,还听到过俐侎人充满魔幻色彩的传说和其它风俗,见到过俐侎人阴森神秘的色林。于是,我的好奇心开始升温,探秘之心开始与日俱增。但由于工作的关系,探秘最终被搁浅。   再后来,陪着中央媒体“聚焦永德”采访团到俐侎山寨采访。当两百多名中央媒体记者走近神秘的俐侎部落时,两眼迸射出新奇的光芒,频频按动着相机的快门。俐侎人的一些奇风异俗也因此上了电视,进了网络,成了铅字。自此,神秘的俐侎人开始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也逐渐被外界所关注。而此时,我就再也坐不住了。让我坐不住的主要还是我职业的原因,作为一个文字爱好者,我早就想深入俐侎部落,用文字揭开那神秘的面纱了。尽管已有人捷足先登,但他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揭开的仅是冰山一角。而我,毕竟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整个两万六千多的俐侎族群,大部分就聚居在我所在县内的乌木龙彝族乡、亚练乡、大雪山乡等地。我常常扪心自问,占据着这个地利条件,为什么还不赶快行动呢?而且,我不仅已掌握着俐侎族群的部分资料,还因为自小在农村长大,有和农村人沟通的良好经验和本能。直觉告诉我,再不探秘,更待何时?   陪完采访团记者回到单位后,我眼前就常常晃动着那黑色的身影。就是在夜里,也常常梦见自己到俐侎山寨采风。我才发现,我探秘的欲望至此已经膨胀到及至,已经进入寝食不安的状态了。我才知道,我是被大地上行走的黑色灵魂有力地牵引着,高声地召唤着。这牵引和召唤让我欲罢不能,使得我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抛弃杂念,去回应黑色的召唤。   俐侎人充满着神秘性。这神秘的面纱,在于他的历史,他是怎样迁徙而来?又是从何迁徙而来?在于他的服饰,为什么他会着一袭黑色衣装?黑色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在于他的语言,为什么他没有文字?为什么还保留着独特的语言?在于他的奇风异俗,为什么会有那些图腾崇拜?为什么会有那些婚嫁习俗?我以前思考这些问题,现在这些问题仍然萦绕脑际。这恐怕就是我时刻感应到召唤的根本所在吧。   于是,仲夏,我提起手提电脑,带上相机,背上行李,开启了我的探秘之旅。   我相信,探秘的过程肯定很艰辛,探秘的结果肯定会遏止这强烈的召唤,肯定会让我心满意足和重赴心如止水的状态。于此,即便艰辛又算得了什么?   我来了,为了回应黑色的召唤,我走进了俐侎部落,走近了黑色的灵魂。我要融入其中,深入核心。而黑色的召唤也随着我的到来而止,这个充满灵性和神秘的部落肯定是知道我的到来了。他不言不语,一如生活在这里的含蓄的俐侎人,睁大热情和盼望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行动。灵与灵的对话,心与心的碰撞,人与人的沟通,我坚信会搭起一座桥梁,从外界通向内核,从表皮直入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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