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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植物神韵(之一)

2020-11-18抒情散文坐影

一、橡树的树冠我在家里栽了一棵小橡树。没有几天,小橡树顶部的一侧就钻出一个带着紫红边的淡黄色叶芽。这叶芽像一面卷着的小旗子,一天天地从里面向外伸展着,最后,变成了一片巴掌大的橡树叶。这时,又有一个带着紫红边的淡黄色叶芽从里面钻出来……,就
一、橡树的树冠   我在家里栽了一棵小橡树。没有几天,小橡树顶部的一侧就钻出一个带着紫红边的淡黄色叶芽。这叶芽像一面卷着的小旗子,一天天地从里面向外伸展着,最后,变成了一片巴掌大的橡树叶。这时,又有一个带着紫红边的淡黄色叶芽从里面钻出来……,就这样,叶芽不断地向出钻,形成叶,变为枝,给我的客厅里带来了一片绿意。

  后来,我发现这棵小橡树的生长发育很奇怪——它只有一根枝长得很快——像一根小胳臂一样伸了出来,而其它枝一点也不见长,好象就在原地踏步一般。我想,当这根枝长到一定程度上时,其它枝一定会开始出发的。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这根枝一直在长,越长越快,越来越旺盛,其它枝还是没有多大动静。这样下去,小橡树的树冠就会出现一边倒的现象,这无疑会影响小橡树的整体美观。

  有一次我搬东西,不小心给把这根长得很快的枝给弄断了——因为这根枝太凸出了。它朝气蓬勃地长了一尺多长,这时候叶子立刻就便蔫了,我感到很可惜。它死后不几天,其它树枝刷刷刷地长了起来,一天一个样。这使我发现,你长,它就不长,它长,你就不长,有长必有不长,有不长必有长的道理。从此后,谁要是长得过快,我就掐掉谁的头——让长得慢的快长。通过这样不断的调整,整个小橡树的树冠发展得较为平衡,变得像一顶漂亮礼帽,戴在了小橡树朋友的头上。

  我曾在大街上见过一个盲人,他二胡拉得非常漂亮,他的听觉好象也十分灵敏。我还曾见过一位姑娘,长相很丑,但才华出众。我还见过一个哑巴,他虽不会说话,但十分有眼色,有时你刚一想到的事情,不用吩咐,他马上会就做——简直是神了。我还认识一个作家,他从来讲不出一句很完整的话,但他的文笔挥洒自如,势如破竹。还有,很穷的人过得很幸福,吃亏的人占了大便宜,没有才能的人掌了大权,打入牢狱的人成就了一番大事业等等。这些都是上帝“掐”出来的——有长,必有短;有得,必有失;有短,必有长;有失,必有得。上帝通过这样的调整,整个生活的树冠,世界的树冠,才能变得完整而漂亮。
二、佛兰花   深山老林里,有一座古庙,古庙旁,生长着一株佛兰花。

  一天,有个采药人来到这里,看到佛兰花很漂亮,便把它采回家。

  尽管佛兰花很漂亮,但采药人认为它没有什么用处。采药人把它养了一段时间后,决定拿到集市上去卖。

  佛兰花虽然也是兰花,但不是一般的兰花:当它盛开的时候,有一尊佛盘坐在它里面,金光四射,远远望去,就像是云雾中显现出的太阳一般。不过,“俗眼不识仙”——一般人只能看到它长得很漂亮,而不能发现它比其它兰花有什么不同之处。所以,在来来往往人的群中,没有一个人愿意买下它。

  几年过去了,采药人几乎已没心再把它搬到集市上去卖了。恰好就在这一天,它让一个外国游客给发现了——这个老外显得非常激动,指着脚下的佛兰花,嘴里不停地呜哩哇啦,表示要买下。采药人听不懂他的话,向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意思是说这盆花的要价是三十元人民币。这个老外把采药人的意思领会错了,急忙掏出三千美元塞进采药人的布袋里,匆匆离去。

  怀揣着三千美元,采药人感到自己一下子便成了天底下最富有的人了。回家的路上,他高兴得连蹦带跳,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今天碰到了一个大傻瓜!

  那个老外是个瑞典人。回国后,他把那盆佛兰花捐给了瑞典皇家植物园,并在报刊上撰写文章大加介绍。佛兰花一到这里,就大放金光,使前来参观的世界各地游客惊叹不已。我国植物协会的专家经过考证,发现这盆佛兰花出自我国的云南省,属于罕见的国宝,便与有关方面商定,一定要掏百倍的价钱,把这个国宝赎回来。后来有人还在报刊上写文章,说是在多年前人家把我们的国宝掠走的,要求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种种的研究、考证、讨论、解决办法一直都在进行之中,而去瑞典皇家植物园参观佛兰花的世界各地游客一直络绎不绝……
三、悬崖上的树   它站在高高的悬崖上,把自己的头颅,伸进冥冥蓝天,让白云做自己飞扬的纱袍,让清风为自己舞蹈歌唱。

  悬崖是一种极限——它再差半步,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非大智大勇者,岂敢站到这里!

  它蔑视平庸也蔑视雷电,它不畏孤独更不惧风暴——它把自己置于尘烟俗雾飞禽走兽无法抵达的高处,就是要让自己的整个生命,让自己的全部灵魂,在雷轰电殛风颠雨策中疯狂疯狂更疯狂!……

  它是山中之一绝,无限风光中最壮观的一景。成千上万的人慕名而来,在附近低矮的小山头上遥望着它,心中无不发出由衷的赞叹:绝美的境界啊!电台、电视台经常播放它的图像;报纸、杂志经常刊登它的照片;人们争着与它合影,与它拍照——它的形象飞向全国各地,走进千家万户。

  这一年,京城里要建一座世纪公园,相当多的人建议把它移进来,以吸引全世界的目光,增加公园的收入。

  它来到世纪公园里,被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四周簇拥着成堆成片的鲜花。可是,它整天蔫卷着叶子,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像一个无精打彩的老人,从早到晚只知道闭目打盹。凡是见到它的人,无不大失所望!

  ——有的人看着它说:“徒有虚名!”有的人在一边议论道:“要不是看了介绍,它便一文钱也不值。”甚至还有人指出:“你看它那苍老不堪干瘦如柴低矮扭曲疙疙瘩瘩的样子,别说与公园里那些高大茂盛的树木相比较了,论长相,论气质,论个头,论风度,无论哪一方面,它连我们门前的任何一棵树也不如。”……

  而它只好从早到晚闭目打盹了——只好在世俗生活和人们纷纷议论的中——在深深地怀恋与追忆它那“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峥嵘岁月之中,走向干枯、走向死亡!   ——看来,悬崖上的树,只有回到充满雷电和风暴的用悬崖上,才能展现出其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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