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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木乡读树之:杜鹃树

2020-11-17叙事散文官舟寨
遍山的杜鹃将粉红色盖过了绿色,雪峰山被染得通体粉红。这是我前些日子路过雪峰山所见到的奇观。我是红绿色盲,对某种淡红和某种淡绿辨别不清,这不是一个大不了的问题,它让我与杜鹃花之间有一种距离,因为我对那种水红色的杜鹃花不敏感。若有人远远对着山坡
  遍山的杜鹃将粉红色盖过了绿色,雪峰山被染得通体粉红。这是我前些日子路过雪峰山所见到的奇观。   我是红绿色盲,对某种淡红和某种淡绿辨别不清,这不是一个大不了的问题,它让我与杜鹃花之间有一种距离,因为我对那种水红色的杜鹃花不敏感。若有人远远对着山坡惊叹:“好多漂亮的映山红啊!”我举双目去望,并不能搜寻到任何水红,但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水红色的灌木映山红了,只是我必须近观才能从绿叶中区分它们出来。雪峰山的杜鹃不同,是一种小乔木,树形大,花也大,是粉红色,我能清楚地识别。   雪峰山是一条大山脉,主峰相当高大,乘小车翻越要两个多小时。这一回从长沙返回我的湘西南路过雪峰山,从爬山开始到盘旋过山岭,再到下山,所见到的都是一片桃红。可以说,整个雪峰山就是一座映山红花山。要我比喻,我真的说不好,只能说雪峰山像一株映山红花树,繁花满枝。   我喜欢杜鹃的俗名:映山红。映山红,那如火如荼的鲜红光彩把山都映红了,直白而形象。杜鹃,文绉绉的,像一个古词,与我们似乎有些隔膜。   杜鹃倒是有一个动人的传说。从前,有一户杜姓穷人家,有母亲和两个儿子三口人。杜大30有余而未婚,杜二年方十八九,兄弟以贩卖私盐为生,养活老母。杜大力大一次可挑盐300斤,杜二力小一担不过100斤。有一天,杜大经过一处街坊时,由于担子太重,换肩时盐担滑下来,压死一小孩,被官府抓进监牢,待判死刑。杜二一人卖盐,奉养老母,十分困难。一日,杜大对来探监的弟弟说:“再过两天,我要被执行死刑了。”兄弟相抱痛哭。弟弟说:“我替你死。我死只死一个,你死便死三个。因为我力气小,挣的钱少,母亲和我都会饿死。”说着弟弟把哥哥推出门外,自已进了牢房。杜二做了替死鬼,可是杜大怕事,没有回家事母,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杜二灵魂化作杜鹃鸟,到处飞叫:“哥哥回来!哥哥回来!”叫得口中滴出鲜血,鲜血染处长出红杜鹃。杜鹃倒是也有一个与老百姓亲近的故事,算是有着下里巴人的根本,只是“杜鹃”之名蕴含着如此凄美、深沉的意义,没有“映山红”这个名字所拥有的通俗和喜悦。   其实映山红除红色、粉色的外,还有白色的。中国是世界杜鹃花资源的宝库,品种繁多,每一种都很美。有爱花者说,在所有观赏花木之中,映山红花、叶兼美,地栽、盆栽皆宜,用途最为广泛。据资料介绍,杜鹃除供观赏外,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花、叶和根均可入药,有清热解毒、活血、止血、祛风、止痛、调经、祛风湿等功效。这多少有些专业的味道,不过并不是居高临下、吓唬百姓的那种,而是深入到人们的生活之中,或许哪天去药铺检的中药就有一味映山红。   对映山红不只我这个俗人喜欢,许多雅士都喜欢,白居易有诗赞曰:“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应当说,国人大多十分喜欢,江西、安徽、贵州皆以杜鹃为省花,将之定为市花的城市多达七八个。   不管谁,面对雪峰这样满山遍野的映山红,才真正体会到“映山红”这三个字的含义。我要怀疑,路过这样的花山,人也会被映红,一整天,甚至好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会想起那映山红的花海。如果这时去投票选省花、市花,会不假思索地投映山红的票。   前些天,三月二十三日,毛泽东次子毛岸青于凌晨四时十八分因病在北京逝世,终年八十四岁。他只做不说,勤于干事,不尚张扬,人们竟然对这位伟人的儿子竟有些陌生。我只知道他埋头做俄文翻译,而且这在我头脑里是模糊的,具体进入他内心的事是读过他及其夫人邵华写的《我爱韶山的红杜鹃》,我心里很清楚的是:他们夫妇确实对韶山的杜鹃有着真挚、浓厚的感情。   韶山的杜鹃有着神奇的传说。人们说,当年毛泽东铜像运到韶山安放的日子,本当春天绽放的杜鹃竟然在秋天盛开了。人们还说,毛泽东很神,竟然让杜鹃也感动得反季节开放;也说韶山的杜鹃对毛泽东很有感情,竟然以这样奇异的方式迎接这位伟大的老乡。记得在我们闲聊此事的时候,有人对此事的真实性提出质疑,说出许多反迷信的道道来。他立即遭到了大家的反驳,甚至是不讲任何道理的驳斥,大家坚定地相信这是真的。我没有参与论争,我愿意这是真的。   映山红有多种多样,毛泽东算一种,毛岸青算一种。我是哪一种呢?我看着遍布雪峰山山山岭岭的映山红,猜想:除了这种我能清楚看到的粉红色映山红外,肯定还有那种我不能从绿叶中辨别出来的水红色映山红。            2007年4月2日 Email:yanghanli@5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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