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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自愉有声,自愈无声

2020-09-17叙事散文十一柬
人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有声的,一种是无声的。有声的是当沉浸在愉快和幸福中,与他人与自己总想表达出来,挠一下幸福的痒,自我愉悦;而无声,是星夜对浩瀚天空无声的呐喊,是痛苦埋在心里,变成无声的语言,自我治愈;正如有句话所说:痛苦是痛,幸福是痒,痛

人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有声的,一种是无声的。有声的是当沉浸在愉快和幸福中,与他人与自己总想表达出来,挠一下幸福的痒,自我愉悦;而无声,是星夜对浩瀚天空无声的呐喊,是痛苦埋在心里,变成无声的语言,自我治愈;正如有句话所说:痛苦是痛,幸福是痒,痛可以忍住,但痒是忍不住的。这种痛和痒便被有声或无声有形或无形的表达了出来。母亲是一个热爱劳作的中年妇女,她把大半辈子的热情都奉献给了她的几个孩子。母亲有四个孩子,我排行老大,我和老二都已正式步入工作岗位,老三和老四,一个大学一个高中。逢年过节我们才难得回家。每次回到家,母亲自然开心,我们会在母亲大人开心时把那些孩子气的“坏习惯”一览无余的展示出来,鞋子乱放、葛优躺、穿着睡衣到处晃...母亲一辈子辛勤,总停不下来,屋里屋外收拾我们的“烂摊子”。厨房里,客厅里,阳台上,总会传来母亲的唠叨声:这孩子多大了还剩饭,那么瘦还不吃点儿;这牛仔裤破成这个样子怎么穿;街头的王阿姨又添孙子了......而我们很享受这些唠叨,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母亲乐在其中,我们也撒着欢儿花式的劳烦她,让她感觉到她的孩子还没长大,她的孩子还需要她,她还没老。母亲闲坐下来的时候,我们便围着她,或是倚着她,或是搭着她,聊小时候的那些囧事,假意争宠吃醋,再陪母亲大人笑成一团。幸福的样子大概是,唠叨声如锅碗瓢盆声,有烟火的气息;哄堂大笑声如柴米油盐的调味剂。有了烟火,有了调味剂,生活的味道就可以自我调节。人在悲痛时是无声的,你可以选择在无声中自愈,或是在无声中颓废。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意外去世,老二是已逝父亲的遗腹子,母亲从父亲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后,和现在的继父生了二弟和三弟(老三和老四)。继父是个淳朴善良的人,和母亲辛勤劳作把我们拉扯大。父亲是工地意外去世,父亲和母亲是自由恋爱至结婚,感情深厚。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母亲怀着老二,伤心欲绝,好几次哭晕过去。亲戚们都劝母亲把未出生的老二打掉,可母亲执意不肯,对母亲来说,我和未出生的弟弟是已逝父亲的血脉传承,更是母亲对父亲无法言表的爱。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母亲一边照顾年幼不更事的我,一边怀着即将出生的弟弟(老二),承担着家里的一切。母亲变得很少说话,整日郁郁寡欢,大多时候母亲是坐在窗边望着远处发呆,一坐就是好久。我想,母亲内心应该是孤独的、痛苦的、想念着的,她大概是有好多话想要和已逝的父亲说,有好多的苦要与已逝的父亲诉,只是人已不在,太多的话化成光影埋藏在了心里变成了无声的对白。那是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生活随着父亲的离世陷入窘境,很难想像母亲在痛失爱人的情况下是怎么撑过来的。摆渡人能渡的,都是自愿被渡的人;时间能治愈的,皆是愿意自愈的。母亲应该是自我治愈吧。日子总要往下过的,随着弟弟(老二)的出生,母亲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郁郁寡欢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帮母亲做更多的事情,母亲也遇到了现在的继父,并有了二弟和三弟,日子虽清贫但也其乐融融,也算是不负母亲往日的艰难。我合上手中的笔,给母亲去了通电话,母亲像往常一样和我聊着邻里的家常里短和一大家子的趣事儿,我跟她吐槽工作中生活中的奇葩给予,再然后,我们在电话两端咯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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