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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生命里,名字给我的温暖

2020-11-13叙事散文丽琴
生命里,名字给我的温暖名字,每个人都有,它不仅是我们一个人的符号,更寄寓着亲人对我们的期望和祝愿。稍大一点,人儒雅了,有自己忠贞不移的志趣了,并另有了笔名、艺名。正是这些名字,一天天伴随着我们,走过——春、夏、秋、冬,看尽——风、花、雪、月
         
            生命里,名字给我的温暖   名字,每个人都有,它不仅是我们一个人的符号,更寄寓着亲人对我们的期望和祝愿。稍大一点,人儒雅了,有自己忠贞不移的志趣了,并另有了笔名、艺名。正是这些名字,一天天伴随着我们,走过——春、夏、秋、冬,看尽——风、花、雪、月,尝遍——酸、甜、苦、辣。然后,随着躯体的消亡,名字,并开始在人间,像水滴一样,蒸发散尽。诚然也有很多名字,在时空的数轴上,镌上了属于自己的定点。一个个名字像星辰,像珍珠,像一颗颗千年不变、万年不朽的琥珀,闪烁着智性的永恒光芒。   而我想说,那离我们,过于遥远。我们,百姓,喜欢简简单单、朴朴实实、纯纯正正。任日子,在如水的无华中默默流逝。任名字,在一声声亲切的叫唤声里,抑或一个个友好的抒写体中,渐渐丰富了它的颜色,浓郁了它的芬芳,增加了它的骨力。最后,名字,在时空的演绎下,消了它的颜色,散了它的芬芳,褪了它的骨力。而名字,依然美好,它或被人遗忘,或被人提起。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曾像雨滴一样温存过世界,像萤火一样微亮过这世界,像小草一样鲜绿过这世界。重要的是,雨滴散了,萤火暗了,小草枯了,天空还在,大地还在,一切万物的生灵还在滋润着生命,演绎着繁华和萧条。   名字,切切实实是可以给人以温暖和光明的。不管是你的,我的,还是他的。在越来越多的日子里,你可以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到。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给小孩取名,似乎并不像现在的人这样重视。我出生近一月,都没有名字。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母亲见我特别爱哭,我的哭声常常扰得父母亲心烦,母亲就希望着我能像琴一样奏出优美的甜甜的乐音,故名“丽琴”。母亲只上过两年学,取的名字自然没有哲意、文雅之感。土土的,沾着泥土的味儿。   第一次让我由衷地认识到名字的好来,是今年油菜花飘香的季节里。一个多年未曾见面的乡人的一声呼唤和母亲在晚霞中唤我回家的一声声里,蓦然醒悟,自己的名字在他们的叫唤里,富有了暖人的光晕。细细思量,生命中,名字给我们温暖的情节还是很多。记忆的闸门被次第涌开,读师范任教我教育学的张老师,在我毕业纪念册上抒写下的我的名字,连同那句话语,不是还挽救了一颗被岁月的坎坷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心,硬是不可思议地温暖下来一个年轻的生命么?   那是98年的夏夜,沉闷而郁热,闷得人几近窒息。一根细细的电线直直地从高高的梁柱上垂下,昏暗的电灯,橘黄的光晕一波波地在燥热的空气里泛漾开来。一只浅绿色的吊扇,三瓣叶片在房间里有气无力地转着,不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母亲、父亲、姐姐,都站在我的床沿边不语,他们没有靠近我;他们,也一个都没有坐下;他们就这样站着,就站在我不远的身后,心酸楚楚地望着我的背影,看着我写啊写啊。母亲在流泪,姐姐也在流泪,一阵阵抽泣、呜咽声如芒刺在背,父亲的泪更是深沉地一滴一滴流在了他的心上。他们都凝望着我的背影,他们都在看着我手里不停写着的笔,都在听着我稿纸上发出的那细微的“沙沙”声,也看着我由于止不住地流泪、哭泣,而不时震颤的瘦削的肩膀。我能感受到我背上的目光是有多么的沉重和无奈,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可怜的母亲,她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和我说话:“琴啊,大学……我们就不读了……你父亲身体不好已经整整五年了……家里这样困难……大学我们就不上了……”母亲的声音浸透着生活的百般艰辛和无奈,如千钧的重量一声声一字字掷中了我。年少的心扛不起这么沉重的分量,但是,我,无路可走,绝境之处唯有努力的承受和肩扛。哪怕自己会玉碎、器毁、琴焚。我不敢回头,我不敢回头去看我那可怜的双亲和姐姐。我所能做的,就是尽早把手里的这封信写好。他们都在祈盼着我把这封信写好,因为唯有我才能写,也只有我才可以写。一个人背朝着他们,瘦小的身躯坐在紧挨南窗的破旧的写字桌上,写着、写着……我看不到窗外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我看到的只是眼前无边的黑,他们正一点一点侵吞着我,侵吞着一个才十八周岁的孤独无助的少女。我听到了,心,被侵吞和啮噬后的撕裂声,一声声是那么得肝肠寸断,痛楚万千。屋里尚且还有一丝丝光亮,屋外就是一团团浓得化不开的夜幕。我坐在郁热里,坐在微弱的光亮和无边的黑夜的分界线上不停地写啊写,同时也毅然伤痛地与自己的前程和希望挥手作别。我在写,我在宣泄、我在呐喊、我在奋笔疾书。我边写边哭,边哭边写,越写越是把自己推进那无边的黑夜深处。整整厚厚的七张纸,数千个字哪,有生以来第一次写这么长、这么艰难、这样折腾人的信哪,竟是为断送自己的前程,竟是为折断理想飞翔的翅膀。我年轻的心啊在流血,一滴滴,一片片,我把我的泪和血都绝望地化在了字里行间,化在了那厚厚的信纸里。那一夜,我流泪写完最后一个字,写上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笔画时,姐姐走到了我的身后。我猛得从椅子上回转身,紧紧地抱着姐姐,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姐姐的怀里痛哭、流涕,瘦弱的身体越发不住地颤抖,良久良久。姐姐只有呜咽着,她的双臂同样地紧抱着我。那一刻,屋子里尽是我凄楚的恸哭声。我哭,姐姐也哭,母亲也哭,父亲的眼睛里也流淌着浑浊的泪,那是愧疚、自责还有无奈相交织的复杂的泪。是我今生见到的最难以忘怀的泪。   那一夜,我像一只受伤至深的小猫独自蜷缩在黑夜的角落,彻夜未眠;那一夜的伤啊,像尖锐的刀子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窝上,我看到殷红的血,汩汩地淌满了整个心房。以至整个漫长的夏季,母亲和父亲,都会在半夜里起床,悄悄地来看睡在西间的我。当听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的时候,我总是假寐着,洋装沉睡而去。有时,母亲用那粗糙的手给我拂去脸上的点点泪痕,接着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房。那年那夜,即使是对于现在九年后的,周末可以任自己驾驶着豪华的轿车,带着年幼的儿子,满苏州城疯玩的我而言,依然是心头,永不可消匿的痛!在一个个被物质上的安逸和平庸消磨得精神渐渐萎靡、意志与日消亡的日子里,我会在某个长夜里突然哭泣醒来,进而感到寒意四袭、独醒难眠。   那是一封写给我们当地教委的信,确切地说是写给教委一个科长的。师范毕业前夕,我怀着蓬勃的梦想徘徊再三。后来我没有听从家人的劝告,放弃读大学不参加大专考试。那是我有生以来参加的一次最让我刻骨铭心的考试。坐在考场里,心里边却不停地斗争,是答好呢还是答坏呢?这可是一张决定、改变我命运和人生征程的试卷啊!我的眼前,一会晃动的是父亲衰弱的身影,母亲操劳的身影,那曾弥漫我多年的,满屋子氤氲的中药味又再度袭来;一会又忆起张老师关爱的目光,殷切的期望,默默的祝福。思量再思量,考场里的我,最终听从了自己内心里的声音,上大学,那是我一生的愿望啊。三年前,我已与他失之交臂一次了,怎会再有第二次呢?!考取大学,也是为了让梦想将来可以更好的腾飞啊!我认真地答好了每一张试卷,做好了每一道题目,考取我市的教育学院。   当黑色的七月,别的家长都在忧心忡忡地担心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考上?翘首等待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被入取的讯息?或者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千方百计地挤上那条独木桥,而拉尽一切关系奔走求告时,艰难的生活逼迫得我的双亲又急什么又做什么了呢?!我写的是一封怎样的信啊?!我诉说了家里的困境,诉说了将来工作分配的忧虑,挑明了主动放弃就读大专的愿望。一切,只为在公布考取大专名单、入取通知书寄给我之前,让这个家人三托四托、七拐八拐后找来的教委科长,把我考取教育学院的名字剔除。这个科长是我的克星还是我们家的救星?我至今都无法作出正确、清晰的判断和归类。   在我写好那封信的第二天晚上,父亲请来了帮忙我们的人和那个“好心”于我们家的,“恩惠”于我的教委科长,在市区一家豪华的饭店用餐了。这样的差事,百年难有,于他是不费吹灰之力,那个科长何乐而不为呢?父亲和他们在饭店的时候,我,一个原本对未来和梦想有着自己计划和无限向往的女孩子,却在家里昏暗的灯光下,在蚊蝇的叮咬里,在闷热的干燥里,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心神不宁,一分一秒都是苦苦煎熬,度时如年。我甚至幻想着、奢望着这个科长能正直一点,能清廉一点,能铁面无私一点,能体谅一点一个学子年轻的梦想。两年的大专学习费用,我可以向亲戚借;假期、周末,我可以勤学俭工。但人生有多少个这样让梦想坚固羽翼的两年哪!两年我可以自学完本科,我的梦可以延续得更好。两年后,我走上岗位,用两年的时间,就可以还掉那笔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款子。但是我错了,那位科长不仅收了我的这封要求不上大学的信,还收了父亲在城里大商场买下的两件名牌衬衫和另一封信。另外一封信封里装的是钱,那钱是母亲近日在工厂里一日日劳作新积攒下来的,原是给父亲买药治病的钱,本可以供省吃俭用的我读大学作几个月的生活费了,但是却被那个从未谋面的科长虚伪地夺进了腰包。可怜的父母亲啊!可怜的我!一只羽毛未丰,正待展翅翱翔的小鸟,就这样被贫穷和生活的无望,一把抓到了他人的砧板上,任人宰割,随意地摆布我的命运,安置我的青春岁月。而他们再把我空缺下来的名额,放给另一家没有考取学院而走后门进来的学子,以填充他们永远也装不满装不完的口袋!   98年的夏天,烈日似火,燃烧的是别人的激情,毁灭的是我的梦想。我的心,如死灰。那一年,那一夏,我就这样,被永远地关在了大学校府之外,那封用泪写成的信,至今一直深锁在当年的日记本里。它像是从此遗留在我身上的一条伤疤,而我不愿再去触痛它。那个夏天,我一直躲在家里,没有在村庄里走动一步,不愿见任何人。同学们纷纷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我,他们将什么时候去读书、参加军训,迈进新的学院。电话里,我,唯有无言,任泪哗哗地流淌。性情再次抑郁到极点。急风骤雨后的琴,再一次生涩断弦,凋谢了色泽,奏不出一点声音,又开始了漫长的心扉紧闭,绝望地独倚心岸。   屋漏偏遭雨,船漏又遇风!更是雪上加霜,令人崩溃的是,父母亲再也无力为我工作分配到好一点的单位而想办法了。命运的小舟又一次将我一人抛掷在茫茫的大海上,那些镇里县里甚至市里有背景的毕业生都荣进理想的单位。而唯有我,当年最优秀的学子,向被远征似的,一个人进了全镇那所最简陋最偏僻的乡村小学教书。一个原可以是苏州城大学校府里的骄傲学子,一下子摔落到穷乡僻壤,成为一枚被众人漠视、随意安置的棋子。那一年,我的人生和命运掌控在了那些扶摇直上,如在青天的不认识的人手心里拽着、捏着、把玩着,最后他们在我原本伤口四裂的心扉上,毫不留情地撒上了一大把厚厚的盐。   那年的夏天,不知是怎样熬过、屈忍下来的。一个个黑夜里,我所能做的便是翻开毕业纪念册,凝望着和老师的单独合影,看着照片上我那灿烂、恬美的笑容,伤心的落泪。自此,我知道与老师在一起的,那些阳光照遍每一心隅的日子从此已经与我远去。那由内而外,青春逼人的醉心笑容也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一遍遍地看着老师抒写的我的名字,那一个个认真的笔画是饱蘸着老师无限祝福的目光和心的祈愿的。直到我看得泪眼婆娑,扑倒在记忆的海里。考入师范前,三年的初中生活被家庭的贫困和痛苦灌满,花季雨季里的所有春光都被倾覆、湮没。一个灰暗自闭、迷惘得近乎心理扭曲的不会笑的女孩,恰似一枝霜打的蓓蕾,一架伤痕斑斑、颓丧的琴。没有我老师的关爱,我不知道我的性情会不会触摸到阳光的暖度,火焰的热情,玉石的通透?没有我老师的走近和开导,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再度发出灿烂的微笑?和人愉悦地调侃?幻想梦想的蓝图?一个无私地给予你生命阳光的人,怎能让人轻易忘怀?!总是反反复复地念着老师给我的话语。“丽琴同学:对你了解不少,但很佩服你的勇气,愿你用这份勇气,造就你人生道路的平坦。98.6.12”进入师范,第一次有老师真正地走入一个孤僻学子的心里,带来一派明媚、高暖的阳光,融尽心里的所有寒冰。念着老师的话,反反复复地抚摩着老师写下的我的名字,和他的签名,我不再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我不再把头撞在硬硬的墙上,我不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泣。很多次,我拨通着老师的电话,却极力地忍住哭声,不发一语。不想让老师知道我又一次被命运抛掷,跌落在峭壁悬崖下的深谷里,我唯有做的,也许就是拾起丢弃的梦想,像老师希望得那样,重新造就自己人生道路的平坦。那年那夏,我斩断了轻生、离家出走的念头,不悔的誓言在心里升腾:伤痛总会过去,生命不以自刎的方式了结,天若蹋下,愿被天收去;地若陷下,愿葬入地心。当几年之后,我迈过一路艰辛,双手捧着社会自考的,盖有鲜红的南京师范大学校章的,写有我名字的“汉语言文学”大专毕业证书时,我的泪又一次如两行小溪般淌满了脸颊!   98年的那个夏季,一个脆弱的生命,一颗破碎的心,就在老师抒写下的那个名字和那句话语里,温暖了下来。尽管后来,老师教完我这一届后,就调到了老师所在市的教育局了。直至现在,我都没有与老师再会晤过,但老师抒写下的我的名字和那句话,却永远留在了我记忆的深处,像雨后的一架彩虹桥亮丽在我的生命里了。走过这座桥便是新的风景!   当命运的捉弄和跌宕,使得梦想夭折,心,一下子陡见沧桑的时候,我不得已再一次一个人,修复伤口,独守精神的孤岛,孑然行走。98年的初秋,那所乡村小,也是我的母校(小学毕业于此),沉默着迎接了我。六年了,村小还是那般落伍,目睹惯了城市的现代文明和繁华景象,我的心已不适合在这样的小居所里呆下。唯一可以安慰的是当年的校长,我小学六年级时的语文老师,也是最初给予我习作乐趣的启蒙老师还在。点燃我梦想火花的五十四岁的汤老师,依然还是身影矫健、器宇轩昂,他以满腔的热情欢迎一个学子也是新同事的到来。这或多或少让一个心力交瘁的人感到了一份份暖意。老师虽只是一名村小的校长,但他却是个极不普通的人。陶渊明般的隐匿情怀在他的心里蒂固,老师在农田、池塘包围,绿树掩映下的农家里,怡然自乐,墨香盈怀,用毕生的心血执着于他的书法艺术。老师是镇里唯一的一个国际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苏州寒山艺术会社会员,他的书法作品曾在日本、新加坡等地展出,作品入选《当代书画名家作品集》《海内外书画作品集》。他谢绝调任,甘守村小,个人成就记载、荣入于苏州地方志。老师是一个德高望重、倍受人敬仰的书法家。读小学时,总以为老师就是老师,不知道老师有如此的惊人成就。还是十二、三岁时,就是这样一位可亲的校长一次次唤着我的名字,把我的作文视作范文在全班同学面前讲评,还特地表扬了我写的日记和班里仅我一人写日记的好习惯。老师的教诲和引导,让我一次次地体验到了习作的愉悦。朦胧间,一粒神奇如梦幻般的种子不经意间埋进了青涩心田。   当梦想折翼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梦想的发源地带。有一天放学后,简陋的校园又恢复了它的宁静,办公室里就我和老师两人。鸟在枝头叫鸣,风从秋意的窗外一阵阵拂来。老师是知道这个夏季留给我的创伤的,但他总是以一个长辈父亲的身份细细地留意并关切着我,从不触及我心里的痛。那天他很随意地问我:“丽琴,小时候你的作文写得很好,现在还写么?”六年之后,老师还能清晰地记起我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这让我惊讶和感动了很久。而我已然是个被梦丢弃的孩子,多年来埋头于紧张的功课学习中,醒悟时梦已断翼,琴已生涩。我羞色地笑了笑:“很久都不写了,倒是想涂涂的。”“那明天带一篇文章给我看看。”老师很认真地说。当第二天放学后办公室无人时,我犹豫着羞愧地拿出作文给老师过目指导,老师特地从包里取出眼镜戴上,很认真地看起来。看着他一脸严肃、慎重的样子,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在老师身边读书学习的一个个日子里。当他看到我的署名是“竹梦”的时候,他突然爽朗地笑着对我说:“叫‘竹梦’不太好,就叫‘梦竹’吧,‘梦竹’ ,‘梦竹’……”校长不断地念着“梦竹”,边念边斟酌着这个名字。突然,老师很响亮很坚定地对我说:“就叫‘梦竹’吧,‘梦竹’多优雅、诗意。”静默在一旁的我脸红了,腼腆而又满意地笑了。“竹梦”缘于小时在老师身边读书时做的一个很有意义的梦。经老师这一巧改,也回味出“梦竹”的好了。从此,我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笔名。   后来,只枉迷惘的孩子,与梦总是无缘,坎坷波起,多年来全身心地扑入工作,而荒芜了梦的田园。直至05年梦回初醒,重新拨起了生涩、单调的心弦!当收到远方寄来的杂志样刊,当我开始用真名和第一次用笔名“梦竹”发表文章在文学杂志上了,我心里的那个喜悦呀,飞翔在了脸上。梦回源头,是生命中的激发者和引路人,赐给了我一个别样的名字。梦第二次如小舟般搁浅和停航之后,又是母亲和老师给取的两个名字,再度点燃了久违的梦的渴望和激情。在老师的唤声里,我不曾继得老师的衣钵,但愿今生不忘老师的教诲!   重归路口,步子依然蹒跚。但“心中没有人的激情永远是肮脏和丑陋的滑翔?人,没有人的梦,再快乐也失去了他的价值。”(《独舞陋室》刘志成散文诗)06年初秋的艳阳季节,我,意外地收到了一位作家朋友的电话鼓励。朋友是文坛新秀,只读过我在网络论坛里贴的几篇小散文,而他却多次热忱地鼓励、开导我,推荐我阅读作品,送来梦的春天。就像一缕宜人而平和的风,轻轻吹开了蒲公英梦的花絮,使它向更远的天空轻舞飞扬,向更远的大地播种生命!当阅读到朋友的好友,一位著名的青年散文家的作品时,因同感于对苦难的深沉理解和对梦想的祈望和遥想,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澜,我情不自已地挥笔而抒,流淌出了一曲对苦难的颂歌。苦难往往会使饱受苦难的人之间多一份理解。那位师长阅后,很是感动,邮来了我慕名已久的他的个人散文集以及他主编的三本厚厚的大气的精美书籍。当小心地打开师长的这部作品集时,别样的装帧,个性化的诉说,油墨的清香拂面而来,沁入心里。涌现而来的是一个灵魂鼓手的内心天堂,那蘸着血液的笔墨,那深沉的忧患意识,那持续一生的暖色信仰,那震人心弦的故土情结……黄土高原般直入云天,博大而深远!凝视着师长在扉页上亲笔抒写的“梦竹雅正”的漂亮字体和他的个人签名时,渺小的我哦,感动的心悸,无语凝噎。生命里,第一次有人赠送于我亲笔签名的书。后来,听友人说,师长为给我寄书,那个四月天的下午在邮局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自此,我心田的土壤啊,注入了一汪生命的泉眼!泉水汩汩,永不枯竭!梦的途中,高远天空下指南针在向人默默地示意,璀璨的星辰,星辉灿烂。精神的家园里,谁抚琴轻歌,独舞陋室,不再迷失、停滞和漂泊?!   给予是高尚的!感恩是莫忘的,也是歌唱生活的一种方式!正是在对名字,一次次深切地呼唤,一遍遍认真地抒写,心,才捕捉到了弥散在时光里的温暖,慰藉着我们的人生,给梦以光明。也许,名字,不久的一天就会如云烟般逝去,但曾经心颤,人间最真,萦怀其间……难道还唤不出我们对生存的渴望和责任?传递不了人间的真情么?我祈愿,无论何时何境,每个人的名字都能沐浴在爱的河流里,然后我们,微笑着一起慢慢变老……         2007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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