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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古道幽思

2020-11-07叙事散文杨秀芸
初秋,太华古道——洞彻天际的鸟叫,遮天蔽日的参天老树,石板路上岁月的足迹,红围墙伫立下的森严寺庙——静谧得听得见自己的呼吸。这个秋日,我行走在太华古道,随着这历经百年沧桑的古寺,古寺外的老树,静悟人生。在熏染了中国古代儒家文化的石板路上,我
  初秋,太华古道——洞彻天际的鸟叫,遮天蔽日的参天老树,石板路上岁月的足迹,红围墙伫立下的森严寺庙——静谧得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这个秋日,我行走在太华古道,随着这历经百年沧桑的古寺,古寺外的老树,静悟人生。   在熏染了中国古代儒家文化的石板路上,我每走一步,都感到沉重。我问自己,我是谁?   佛问:“世间为何多苦恼?”   佛曰:“只因不识自我。”   走过了二十余年的人生路,恍然间才发现从未了解过自我。   譬如,有人问:你是谁?你一定会告诉他你的姓名。接着,他会长嘘一声:“哦”,表示知道了。可是,那个名字就是你吗?他所知道的,是你,还是那个代表你的符号?如果你只是一个符号,你和这世界上的其它物种又有何不同呢?   如果要你讲出你的性格,嗜好及优缺点,你一定会讲出一大堆。诸如,爱好广泛,喜欢打球,看电影,个性沉稳,自信,但有时粗心……等等。可,这就是你吗?如果你不再打球,不再沉稳,不再自信,如果这代表“你”的特点都消失,你还是你吗?   寺庙的围墙在小山包上蜿蜒,那庙墙的暗红将四周显得渺小。仿佛那道森严的墙将世间分成了两半。一半尘世,一半佛界。一半表象的自我,一半真正的自我。而我,此时正行走在尘世与佛界边缘。我的痛苦,我的喜乐,我的过去与未来,所有与我有关的事与物如洪水般涌了上来。我问,这古寺,古树与古道,我走过的及我未走的,是我吗?为何我不曾认识自我,却走了这许多的路?   笛卡尔曾说过:“我就是怀疑的主体”“我是一种能思能虑的事物”“灵魂和躯体不同,没有灵魂,我就不能成为我,更谈不上怀疑和思虑了。”   灵魂是真正的自我。如果代表自我的符号消失,能证明自我的只有灵魂。当我思考和怀疑的时候,我的灵魂也在思想,这就是活生生的我,独一无二的我。我感到释然,却有些不知所措。有时,你所寻觅的,是一些近在咫尺的,或就存在你骨髓里的事物。若是平日,我定会失落许久,可在这佛界尘世边缘,我的心静如止水。我找到了我,却又似没有找到一般。   佛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是创立了“南宗”的慧能禅师顿悟的偈语,它显示了一种出世的禅宗境界。细想想,我们何尝不是将自我禁锢于是非对错之中,就像梦境中四处漂浮的灵魂。人生如不断寻觅的旅程,亦如我正找寻自我的历程。我找寻并期望能解得答案。却沒思虑,事事本无对错,无对错的事事又如何得解呢?   我慢慢发现:我置身于幽静禅林,心思却在无数世间琐事;我寻找的过程,就如发现山涧干枯的溪水,惊喜,失落。我却继续找寻,在空无一物的禅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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