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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珠儿

2020-10-26抒情散文雪后
朋友推荐我看《红字》的时候,认真地告诉我,你一定会喜欢书里的那个叫珠儿的女孩。珠儿,之所以叫她为“珠儿”,不是因为她具有珍珠那样的柔和、洁白、明净,而是因为她的昂贵。她是她的母亲海丝特.白兰竭其所有才得来的;更是因为她是她母亲唯一的宝贝!朋
  朋友推荐我看《红字》的时候,认真地告诉我,你一定会喜欢书里的那个叫珠儿的女孩。   珠儿,之所以叫她为“珠儿”,不是因为她具有珍珠那样的柔和、洁白、明净,而是因为她的昂贵。她是她的母亲海丝特.白兰竭其所有才得来的;更是因为她是她母亲唯一的宝贝!   朋友说,你看这本书,不要太过于注重书的内容,关键是欣赏书的细节描述与言词的华美雅致。我知道,朋友是怕我被白兰与牧师沉重的爱情悲剧而浸染,会为那个时期被清教徒统治而残害的灵魂而扼腕叹息,是怕我被白兰终身的悲惨境遇而震惊,白兰她终身佩戴着胸前的那个明艳刺目的英文代表通奸含义的“红A字”,孤身一人逃离在众人的嘲讽与冷酷里。这不仅仅是一种环境的隔离,而是你无法脱离却又近乎不存在的一种人性的冷漠。   她卑微的、努力的、顽强地、坚持着、生存着,她用她那灵巧的双手锈出无与伦比的精美饰品与华丽服装,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的宝贝珠儿尽情展示与延续自己的美丽与高贵,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的珠儿健康快乐地成长。   无疑,白兰的目的达到了,甚至远远超乎了她的想像。因为,珠儿不仅是一个美丽富态的精灵公主,更是一个野蛮刁钻的古怪小妖。因为她的独特出身,她没有任何伙伴,可她从来不曾感到孤独,她甚至可以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喃呢,可以追着随风起舞的破布或纸片来猎取快乐,可以随意把树藤与花枝把自己装扮成一位神奇的花仙子,7岁的她有着罕见的成熟与美丽。   可她又远远不止是美丽那么简单。她隐隐觉得母亲的遭遇与她胸前的那个红字有关,可当她那天夜晚和母亲一起在绞刑台前遇见牧师时,她似乎猛然明白,母亲的那个红字和牧师有关,她固执地拒绝了牧师对她的爱怜与亲近,除非牧师在第二天的中午,牵着她的手和她的母亲一起站在这母亲曾受辱示众的地方,她的这个要求毫无理由,但却是那样简单直接地刺痛着牧师的心。   在这本书里,其实珠儿不单单只扮演着白兰女儿的这一角色,其实,她是清教徒殖民地的一个叛逆的代表,一个自由的缩影,一朵希望的小花。被教会毒害着的灵魂,被压抑禁锢着的思想,总有一天会探出解放的嫩芽。   白兰是这个环境的受害者,当她和牧师在森林里商定了要出逃的计划后,当她顺手甩掉了胸前的那个耻辱的标记“红字”后,当她摘掉深裏长发的布套飘洒满头金发后,压抑在心灵上的那块巨石顿时不复存在,阴狸的阳光瞬间变得温暖而灿烂,甚至连本在呻吟着的小溪也变得欢畅无比,虽然这种灵魂上的解脱仅只能短短的十分钟,这也足以慰藉两颗日日夜夜煎熬着的灵魂。这也是白兰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喘息的时间长度。   作者霍桑无疑对白兰抱有十二分的同情,因此,他特意塑造珠儿这个任性叛逆,不像人类孩子的精灵,她给予白兰坚持下去的力量与活下去的勇气。以至,在州长和教会决意要把珠儿带走时,从未有过任何要求的白兰,带着珠儿,来到州长府,她近乎疯狂地说,上帝给了我这个孩子,目的是以她来补偿我被剥夺了的一切,她是我的幸福,又是我的痛苦,她就是那个活着的“红字”,那个惟一值得爱的东西。你们不能夺走她,我宁愿先死掉!   作为一个母亲,她在捍卫着自己作母亲的权利,要知道,当这个母亲除了她孩子和这个红字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这权利该是何等的坚强。   看到这里,我潸然泪下。因为我无法不为白兰的境遇而痛惜难过。她和牧师的爱那样的短暂却又是背负着一生的漫长。所幸,她还拥有着她唯一的希望――珠儿。   当一切已成定局,出逃计划流产,牧师终于倒在了他最神圣的职坛上,当一切不可改变又无从选择时,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珠儿,恐怕书的结尾里不会再有白兰的影子。其实,不管书的结局里有没有珠儿的下落与境况,我想,单凭珠儿她那生生不息的创造精神所焕发的生命魅力,勇敢、执著、孤傲,浑身燃烧着激情的火焰,我想,无论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她青春的火焰将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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