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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人头器口彩陶瓶与大地湾文化

2020-10-23叙事散文西北苍狼
人头器口彩陶瓶与大地湾文化文  宋禄胜大地湾新石器时代遗址位于甘肃东部渭河上游的秦安县东北五营乡邵店村东侧,遗址分布在葫芦河支流清水河南岸的二、三级阶地和相连的缓坡山地上,现知遗址总面积达275万平方米。其遗址规模之大、遗迹遗物之丰富、研究
            人头器口彩陶瓶与大地湾文化

               文  宋禄胜
  大地湾新石器时代遗址位于甘肃东部渭河上游的秦安县东北五营乡邵店村东侧,遗址分布在葫芦河支流清水河南岸的二、三级阶地和相连的缓坡山地上,现知遗址总面积达275万平方米。其遗址规模之大、遗迹遗物之丰富、研究价值之高,均为我国目前新石器时代考古中所罕见,并远超过著名的西安半坡遗址。大地湾遗址是1958年甘肃省文管会在全省文物普查时发现的,后即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978年秋开始发掘,1988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7年5月13日,由著名编导高山带领的中央电视台十套“走近科学”栏目《大地湾之谜》摄制组来到天水,对大地湾展开了全方位的探索。天水市退休教师李子伟以当地专家的身份被市委宣传部聘请,陪同摄制组参与拍摄《大地湾之谜》,并对大地湾有了一次更深入的研究和了解。本报记者特别采访了李子伟先生,让他带我们一起领略古老神秘的大地湾文化。 人头器口彩陶瓶的传奇经历   大地湾出土的人头器口彩陶瓶是我国最早的雕塑作品之一。这件人头瓶高31.8厘米,口径4.5厘米,底径6.8厘米,细泥红陶,器口是一女性头部,头的左右和后部披发,前额垂一整齐的短发,眼和鼻雕空成洞孔,两耳各一穿孔。瓶腹上施浅红色陶衣,黑彩,画三排孤线三角和斜线组成的二方连续图案,创意独特,造型生动,充满活力,富节奏韵律,显示出无以名状的美感与神秘感,是件罕见的原始艺术精品。   关于人头瓶的出土,不得不讲到当年掘得此物的当事人张德禄先生。张德禄是五营乡邵店村人,今年56岁。在乡邻的协同补充下,他向我们娓娓叙述了当年发现人头器口彩陶瓶的经过。   1975年4月,24岁的张德禄和社员们在平田整地时,铁锹下突然出现了许多破碎的瓦片再一锹下去,竟然挖出了两半截带花纹的瓶子。张德禄好奇地拿起被断为两截的“花瓶”,用手在瓶腹上搓了搓,顿时显出奇特的花纹图案来。围观的社员议论纷纷,除了惊异,都搞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当张德禄要把破了的“花瓶”带回家时,却几乎遭到了在场者的一致反对。认为这一尊神像,不能往家拿。几十年前的农村,人们的观念守旧而又缺乏知识,在地里挖出古器时,一般认为是墓葬品,怕带回家晦气,大多当场敲碎了事。年青的张德禄其时血气方刚,不信这一套,便把“花瓶”带回了家。   张德禄把“花瓶”带回家后,怕母亲反对,背过母亲,用水泥把两半截“花瓶”粘在一起,变成了一尊似葫芦形美丽孕妇状的“花瓶”,便摆放在坑头的箱盖上。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令人惊异的事情在张德禄家发生了,“家里喂养的两头大肥猪,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张德禄说。   这事真应了村人传统的说法。张德禄的母亲这才知道是儿子闯的“祸”,但按照农村迷信观念,对“花瓶”又不敢轻易处理。张德禄回忆到:“有的人劝我家把花瓶送到庙里供起来;有的人又主张请阴阳先生来看一下。我母亲便让我去请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把瓶子拿起来看了又看,最后肯定地说是古代的人用过的花瓶,不是神像,家里的猪死了与花瓶没关系。”   这真是个有点见识的阴阳先生,多亏了他,让人头器口彩陶瓶这一国家级文物保留了下来。从此,张德禄便把人头瓶大模大样的摆了出来,别人也不再说什么。年轻的他,从心底里喜欢这件精致的玩艺儿。这其实是他最终不愿丢弃“花瓶”的主要原因。   到了年底,张德禄的父亲回家了。他父亲有厨艺,常年在外打工,当他看到摆在家里的“花瓶”时,便认定这是一件文物。毕竟是终年在外面闯荡江湖的人,见多识广,比阴阳先生的见识更到位、更准确。至此,张德禄才多少有些明白“花瓶”的身份了。隔年的某一天,甘肃省考古队的人听说张德禄家有一只人头形“花瓶”,问张德禄愿不愿意交给国家,张德禄豪不犹豫地答应了。当时的情形正是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集体化时代,人们的思想觉悟也颇高,奇货可居的想头基本没有。张德禄把人头瓶交给考古队后,考古队的人说先看看,研究研究,再回话。过了几天,考古队把张德禄叫去,说瓶子收下了,奖励给他一个搪瓷盆子。当时这个价值九角人民币的搪瓷盆着实让张德禄高兴了几天。可是,人头瓶后来的命运,让所有的村人都惋惜张德禄失去一个“发财”的机会。 人头瓶的出土与伏羲、女娲的神话   关于伏羲、女娲,究竟是神话人物,还是历史人物,半个世纪以来,学术界争论不休。而大地湾古人类遗址究竟与伏羲、女娲有无关系,更是遭遇到一些考古专家的否定。   李子伟说“人头瓶传奇般的经历,使我联想到了伏羲、女娲的神话传说,觉得其中折射出同样的道理。我们试着反赂思维一下,神话何尝不是‘人话’,张德禄把人头瓶抱回家后,家里的两头猪莫名奇妙的死掉了,此事要不是我们亲耳聆听,且有众多乡邻证明,不要说考古专家,即使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认为是一个现代版的神话。”   神话的真谛是什么?李子伟认为,表面看来,以其题材——神灵的故事而得名的神话叙述的是超科人类能力的神的行为,但神话的实质却是“人话”。法国社会学家杜尔克姆曾说过:“不是自然,而是社会才是神话的原型,神话的所有的基本主旨都是人的社会生活的投影。”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对此也有精辟的论述,他说:“神话记录的不是超人英雄的生活,而是富有想象力的民族的生活,是原始人把自己生活中的一切卓越故事带进神的王国,在天上重演地上发生过的悲剧和喜剧”。神话是原始人类根据自己的心理体验和生活经历作出了设想,这种设想“人的因素”被排除得越多,它就变得越贫乏——因为神话说到底只是一种“人话”。   神话传说就是在有文字记载历史之前,口耳相传的民族历史。在流传的过程中,后人有演绎、有夸饰、有附会,这是正常的现象。我们如果他细剥去神话外壳的虚饰成分,历史的质素,核心自然会显露出来,神话是人类的初极关怀;神话是民族文化之根。当人们追踪各门学科的源头时,无一例外地要上溯到神话这块“圣地”。茅盾在《神话研究》一书中就指出:“历史学家可以从神话中找出历史来;信徙们找出宗教来,哲学家就找出哲理来”。卡西尔在《国家的神话》一书中也曾说:“我们从历史上发现,任何一种伟大的文化不被神话原理支配、渗透着。”   李子伟说:“认识了这些,我们才可以一步步进神话,在那里将会发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基因原型。伏羲、女娲的神话传说所表现的,正是被湮没了数千年的我们先民生活的原型故事。” 大地湾文化与伏羲部落的关系   如果伏羲、女娲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那么他们的创造发明为什么与历史发展奇妙般的相吻合,令人毋庸置疑呢?如果说他们是真实的人物,那么他们又为什么没有固定的人格,却总是游离于人神之间呢?   李子伟说:“我虽不是考古工作者,但由于对历史文化的热爱,使我对大地湾考古发现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陪同央视拍摄《大地湾之谜》,使我获得一次近距离,零距离接触大地湾机会。我随拍摄组走遍了大地湾及其周边的沟沟坡坡,也就是现代认定的2750000平方米的古人类遗址区域。在《大地湾之谜》拍摄后的半年时间里,我阅读了大量的专著、资料、思考了许多问题,而且着重于民俗学的眼光去探索。关于伏羲、女娲总是游离于人神之间这个问题,我认为因为在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早期的人类没有力量记录下自己惊人的创造和伟大的功绩,所以只能以口耳相传的方法,把发生过的历史大事件代代流传下去。久而久之,历史便成了口头流传下来的点滴史实及掺合着虚构部分的混合体——神话传说。”   那么大地湾遗址究竟与伏羲部落有无关系?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李子伟认为:“这不仅需要大量的考古资料,更需要人类学、历史学、民俗学、语言学、文学、哲学、民族学、宗教、美术、神话学、古典文献学等多学科的综合分析来判断。这方面,已经有不少专家、学者作出了可贵的探索。比如著名学者赵国华在《生殖崇拜文化论》一书中说:‘以庙底沟为起点,陪送仰韶文化的西渐与发展,甘肃甘谷庙底沟型陶瓶上绘有晰蜴纹,甘肃武山傅家门遗址出土的石岭下型彩陶瓶上亦绘有晰蜴;随着夏文化的向南发展和延续,长沙楚墓中出土的帛画上龙也为晰蜴之形。重庆出土东汉石棺上的伏羲为晰蜴之身,亦由此而来。’并且甘谷、武山县是与秦安大地湾不远的邻县,同属天水地域。甘谷、武山出土的彩陶瓶上都绘有人头鲵鱼图案,这种鲵鱼瓶被赵国华等先生称为伏羲的形象,其与大地湾原始部落的关系微妙而神秘,真实且相关。以大地湾如此庞大的部落遗址,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5000年至8000年前,在长达3000年时间里,活动在天水地域的先民,只有伏羲部落才有可能居住在大地湾如此庞大的聚落。大地湾遗址F901原始宫殿建筑,更是向世人昭示着,一个伟大时代的伟大原始部落,曾在长达3000年时间里,在这里生活、繁衍、兴旺过。这个部落不是伏羲氏族部落,又会是谁呢?”   我们相信随着考古发掘的不断深入与发现,越来越多的考古实物将会不断印证着“神话传说”中的记述,其实它们就是真实的历史,至少包含着历史的影像。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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