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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小地名:乡土的符号(之一)

2020-10-17抒情散文秦时明月
小地名:乡土的符号(之一)黄连嘴嘴是山嘴,山坡余脉突出的地方。就在我家房子的侧边。黄连嘴,连接着外婆的家。一块被暴雨冲刷光了泥土的石滩。日晒;雨淋。细如沙子的石谷子。长流不断的浸水。地木耳。零星的狗尾草和夏菇草。偶尔,一条瘦狗踏着湿浸浸的沙
                   小地名:乡土的符号(之一)                       黄连嘴   嘴是山嘴,山坡余脉突出的地方。就在我家房子的侧边。黄连嘴,连接着外婆的家。   一块被暴雨冲刷光了泥土的石滩。日晒;雨淋。细如沙子的石谷子。长流不断的浸水。地木耳。零星的狗尾草和夏菇草。   偶尔,一条瘦狗踏着湿浸浸的沙石风一般地掠过。串门的狗,满怀兴奋。   想必这里以前是该有一棵或者几棵黄连树的,而我的童年记忆中没有。父亲的童年记忆中也没有。   站在黄连嘴,外婆的家在望。童年,常常在黄连嘴久久站立,等待外婆的呼唤。然后蹴在外婆家的高板凳上,拌着舅妈的白眼将大斗碗里的稀饭倒进肚子。心惊胆战。
                      清明坡   清明坡,正对我的家门。   仍然不知道这名字的由来。我始终固执认为,那是一个春来葳蕤着清明花的山坡。   有无数荒坟。但记忆中没有恐怖。成片的麦地涌着碧浪。连绵的红苕藤封住了土畦,封住了小径,铺满童年的梦境。   那是布谷鸟发出第一声歌唱的地方。是斑鸠发出最后一次歌唱的地方。是优游的白云歇脚的地方。是暴雨自由地跳舞的地方。   童年的睡床向着朝东的木窗。第一缕霞光催醒关于山野的梦。霞光出发的地方是我读书的小学堂。   
                      高峰寺   我的童年大半多属于这个地方。高峰寺,早已没有寺,变成了一个山坡的名字。   曾经有寺,肯定的。山顶附近的泥土里埋着很多厚实的瓦片可以证明。老人们的絮絮叨叨的故事可以证明。   一座奇特的山坡。比周围所有的坡都高。山顶平坦,正五边形。长野香葱和灯笼花。挖香葱可以挖出铜钱。   高峰寺,乡土记忆的制高点。人生第一次关于心旷神怡的记忆来自于这个土山。人生第一次知道山外有山也来自于这个土山。   高峰寺,让我的灵魂受到诱惑。半山腰那些隐隐约约的壕沟,无论说他是百年前的挖宝的遗迹,还是解放军打土匪的战壕,对我早已没有了吸引力。                       丙田湾   湾里有我家的土。回家不见母亲,在丙田湾多半可以找到。   丙田湾没有房屋只有田土和树木。有夜聒子的叫声,毛骨悚然。菜花蛇,火炼子,癞蛤宝和夹蚂蚁。寂寞。邪气。生机勃勃。   捉迷藏时让我矛盾万分的地方。藏那里,没人可以找到我;藏那里,也没有人会来找。   似乎母亲没有我这样奇怪的感觉。或者干活的吸引力让她不在乎了吧?   站在黄连嘴的石谷子上,扯长声音喊:妈妈,吃饭了!丙田湾有空洞的回声。   母亲从地里直起腰来,向我挥了挥手。这个镜头永远都存储在我的乡梦里。
                       搭木桥   土地有界,是搭木桥告诉我的。   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儿以前搭有木板的,眼前是没有。其实是一个被水冲垮了的大水缺。几块大石头,零乱地躺在沟中。过路者踏脚所用。   跳过去,是另一个村。跳过来,是我们村。   跳过来,肖家院子的老大正挑水,放下水桶等着叫我去吃他的大黄瓜。跳过去,田埂上站着那个看水的毛胡子我就不认识。   关于搭木桥,最深刻的记忆还是那次恶作剧。
 
  脚步上挖坑,灌稀泥,草野遮盖。然后躲到那边林子去。不久,我的老师打着赤脚来了,手上提着一双胶靴。看到我们,用指头指了指,笑了笑,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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