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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远去的歌唱

2020-10-15叙事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我尽管没什么金嗓子。但是唱起歌来五音全,不跑调。从记事时候起,一张嘴听到的就是夸奖和表扬,便想当然自己是唱歌的料儿了。童年印象中的文艺演出,都是舞台剧。那是又说又唱的演出形式,传统剧目的二人转、拉场戏,优美动听的唱腔,看的次数一多,便能耳熟
  我尽管没什么金嗓子。但是唱起歌来五音全,不跑调。从记事时候起,一张嘴听到的就是夸奖和表扬,便想当然自己是唱歌的料儿了。   童年印象中的文艺演出,都是舞台剧。那是又说又唱的演出形式,传统剧目的二人转、拉场戏,优美动听的唱腔,看的次数一多,便能耳熟能详地张口就唱了。平日的几样游戏——过家家,藏猫猫等都玩过一遍,就有一个新玩法令人跃跃欲试了。那就是“演剧”,也分配丫鬟、小姐一样的角色,凭记忆中编着唱词,实在顺不下来,就活学活用,日常说话也能用一问一答唱出来。当然,这样的游戏总要避开大人。   有次暑期在学校护校,几个同学用“演剧”打发时间。玩的入迷,等值班老师来了,让我们回家。可我们光嘴里答应着,身子却不动,依然唱了近一个小时,才尽兴回家。第二天,我们的演出就传遍了学校,大人以好奇的态度来打听,我们却仿佛做了不好意思的事情般,绝口不提了。   当时的梦想是能有个独唱的机会,但是学校组织歌咏比赛一类的文艺活动,多数是齐唱、合唱,歌曲似走正步般浑厚有力,精神奋发,自己唱倒觉得少了气势。虽然人前矜持,但在家里也大声地喊过几次,甚至妈妈说我吵,也不在乎。   有一年,省曲艺团来学校招生,明确要求是小学生,而我已经上了中学,机会是没有了。弟弟是小学生,不超龄,便怂恿他去试试,但是弟弟自己木然,父母更无热情,我自己张罗几天,也索然无味了。曲艺团啥时候走的?招到人没有?我也不知道。黯然中,觉得我的一个梦刚有了一个轮廓,就烟消云散了。   随着办学条件的改善,上小学的弟弟、妹妹都参加了校乐队,五一、十一等节日,都有了上台演出的机会,在乐队伴奏下的歌唱,真是奢华啊!这样的演出场景真令我羡慕,但初中有更多出色的同学,而最流行的要属吉他弹唱。尽管,台上的同学只是胸前挂把吉他,和弦伴奏始终一个调子贯穿于一首歌曲的始终,还是获得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元旦时候的联欢会,也令人盼望。演出开始后不久,就要选派几名唱歌比较出色的同学去别的班演出,是那种名为“拜年”的交流。我有幸被选中,去兄弟班级唱《白兰鸽》、唱《脚印》,登台的那种紧张,好像能发挥出潜力,起比平日高的调,也唱了上去。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有人把这种状态命名为“人来疯”。一年“疯”一天也就足够一年的回味了。   学校为在各类活动演出中获得好名次,能够做到节目的信手拈来。曾经组织过歌唱组,我也曾经去试过音,订过调。老师的评价是音域窄,也许有放不开嗓子的缘故。但如何练声呢?这也就不了了之。收音机里的每周一歌,也不论男声、女声,独唱、齐唱,反正每天都会听,更不落下当日内的几次重播。往往不到周日,歌曲还没有换,我就学会了,把歌词抄到日记本上,一周一首。歌词抄多了,这种合辙押韵的文字形式,倒给了我最初的诗歌启蒙。只是这样的启蒙没有深入地被诱导,似惊鸿,待回味起来,想去重续,却已经时过境迁,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等流行听磁带学歌的时候,歌片的出现代替了歌本。一批更为通俗的歌曲涌现出来,我唱起来更为得心应手。只是底气不足,我不识谱,哪怕简谱也不会。反正是业余唱着玩,随着课业繁忙,这个小瑕疵倒顾不上了。   大学时候,西北风、甜歌一类的作品充斥校园,内地、港台的歌手层出不穷。我的嗓子适合唱抒情类的甜歌。记得录音机有这样的功能,拧不同的旋钮,就把歌唱与音乐分开。于是,常常把原唱消掉,听着音乐当伴奏带,把自己的声音补上去,并为这样的创意而洋洋自得一番。自娱自乐的时候,我是天皇巨星。   学生会举行歌手大赛,有同学推荐我去唱《彩云伴海鸥》,这是琼瑶剧的流行曲。还预言我会“一炮而红”,一定会从班级走向全系,甚至名满校园。我也认真地练了几天,但在正式比赛的前三天,我在体育课上意外摔倒,眼镜碎了,脸被扎了几个口子,包上了纱布。一张嘴牵动伤口,痛苦不堪,再说这样的形象如何登台?这次的歌唱机会泡汤了。只能坐在观众席上,欣赏其他同学的演出。至今难忘的是,一位朝鲜族同学弹着吉他登台演唱,大家的共鸣如此热烈,台上台下的气氛浑然一体。演出之后有一段时间,总有同学指着他这样介绍给不相识的同学:记得那次歌手大赛吧?那个弹吉他的。对方的眼神便由疑惑转变成豁然开朗了,这种瞬间的转变令我向往了很久。   上班后,卡拉OK开始流行,有时候聚餐之后,就以唱歌娱乐,久而久之,也练出了几首拿手的歌曲。单位的新年联欢会上跟同事唱过二重唱,平日唱不上去的高音上去了,没有唱穿嗓子,没有气息不够使,“人来疯”的感觉又回来了。大家都觉得意外,平日里,我是少言寡语的,没想到还有“内秀”。   有次,市里组织后备干部培训班,期间要组织一个联欢会,有市里领导参加,联欢会就比较正式,各单位要报上节目,参加预演初选,才能有登台演出的机会。不争气的是,这次我也没能参加。由于在市内组织的培训,我们要在宾馆住,不知是环境的改变还是啥原因,我的嗓子哑了,说话都费劲。最终,单位有个副乡长报名参加独唱,在预演就被刷了下来。演出很成功,市电视台进行了报道。我倒不敢保证,我一定能通过初选,但是没有试试的感觉,总有些心不甘呢!   随着流行音乐的繁荣,尤其“超女”一类歌星的包装成功。我对歌曲的欣赏已经跟不上流行,周杰伦式的演绎形式,我更听不明白,对练歌房的卡拉OK也不像几年前的情有独衷,一张嘴的调子还停在20年前,看着旁人不耐烦的表情,自己就觉得无趣。尤其迷上了文字,听音乐的时间都打了折扣,往往几年了,也不曾开口唱过一首完整的歌。   一个梦长久被憧憬、怀念,就变得醇厚、绵软而意味深长,它被我封存于记忆深处,像一杯可口的茶被解渴般地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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