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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清明上河图

2020-10-14抒情散文h好好
“生性轻佻,不可以君天下”,是宰相章淳眼中的赵佶。果然,徽宗在位时轻佻治国,大兴土木,倦于政事,把北宋江山断送给了北方的金。徽宗的谥号是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这样一堆令人讶愕的溢美之词,真是难为南宋的那些礼官了,亏他们想得出
  “生性轻佻,不可以君天下”,是宰相章淳眼中的赵佶。果然,徽宗在位时轻佻治国,大兴土木,倦于政事,把北宋江山断送给了北方的金。徽宗的谥号是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这样一堆令人讶愕的溢美之词,真是难为南宋的那些礼官了,亏他们想得出来的。宋徽宗这个平庸里透着昏庸的皇帝,却是伟大的艺术家。自幼好学的张择端身为徽宗的宫廷画师,是快乐、幸福而幸运的,让人无端生出莫名其妙的羡慕和嫉妒。   郊野、楼台、街市;僧侣、村夫、戏子……我一直在北宋京城汴梁以及汴河两岸的繁华景象和自然风光中,寻找一个消瘦的身影,这个人应该是一袭布衣,一柄雨伞,半肩行囊,在大好春光里踌躇不前。北宋的朝云或者暮霞一如既往的绯红,当这些轻飘的物质落在汴河沿岸的桃树上时,那些桃树是否在无限春光中摇摆了一下,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几枚残花和落絮掉在宋徽宗时代那些细碎又荡漾的碧波里,并摇摇摆摆地消失在往来商船木桨的划动中。我怀疑那个消瘦的人,是不是刚刚从疏林薄雾中的草舍瓦屋边经过。阡陌纵横,田亩井然。只是庄稼新泛的嫩绿,还不足以掩盖泥土的颜色。野外的荒草却一天天茂盛起来,侵染了城墙、官道、河堤,为这清明时节料峭的春寒平添了些许暖意。那里有一条叫不出名字的小溪汇入汴河,一架木桥半掩在叫不出名字的树林里,桥上是两个观山看景的宋人。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一座土山上有几个逆风放鸢的村童。我疑心正欲上桥的那个消瘦身影,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疑心那个人就是我。不然,我何以感觉得到那个人的失意与庸懒?   那时的汴梁一片歌舞升平。城池坚固,宽敞平坦的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宋人们迈着悠闲的碎步去喝茶、看戏,去青楼打发无聊而缓慢的时光,从京郊踏青扫墓归来的官宦妇人,轿顶还装饰着杨柳杂花,就连那些拉船的纤夫和春耕的农人,也迎风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似佛也有些陶醉,陶醉在这转瞬即逝的良辰美景中。浑然不知北方有一个叫金的民族正在悄悄强大——这些都是后话,不提也罢。眼前戏台上演的剧目,不知是哪一出。引得南来北往的人忘了行程,驻足围观。那个骑白马引项长望的人,是不是我?如果是,我何以要对这俗世中的喧嚣充满好奇和留恋?   虹桥上那个面对繁华茫然不知所措的出家人,官道上打马过三月的意气书生,大树下扯开场子卖艺的江湖好汉,码头上相互挥手送别的达官贵人……他们中间哪一个人是我?哪一个都是,哪一个又都不是。当沿街叫卖柴薪的声音传来,我更愿意是那刚从山上下来的樵夫,来来往往的船舶满载着宋朝的粮食,人们烧红灶堂,煮成宋朝的米饭,酿成宋朝的美酒,宋人酒足饭饱后的放浪形骸,最终要消逝在扬柳岸的晓风残月中,仿佛永远无法弥合的金创,历史的寒风,又怎能吹去金人的铁马弯刀?当宋朝山上那些柴薪燃尽,“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一个令人扼腕叹息、但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实是,史册又义无反顾地翻过一页。   说散点透视不科学的人,骨子里显现出在艺术审美上的木纳与外行,且不和这些人计较。《清明上河图》,曾经为宣和内府所收藏。绢本、淡设色,纵 24.8 厘米,横 528.7 厘米,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据载,大明朝的四朝宰相徐溥,收到早年京城同僚李东阳赠送的《清明上河图》后,多次细细端详这副国宝极品,每次都感慨万千,最后却又命孙子携画进京物归原主。当代人徐风说,在徐阁老博大的胸怀里,不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金山银山,他也不会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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