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卡夫卡

卡夫卡的眼睛
武志强


　　 本来我要在此放一张卡夫卡的照片的，但我笨拙的怎么都粘贴不过来，所以很遗憾，诸位不能在很直观地看到那双眼睛，充满忧郁，孤独和恐惧，另一面它又散发着思想的芬芳，它的纯洁性和不可妥协性是不容置辩的。为什么我一再提到这样一双眼睛？是因为我也有这样一张极其相似的照片，那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下拍出来的啊，想来我就难过和尴尬。那眼睛那流露出的眼神是多么像啊。难道我们之间有某种生命中的共同？所以看见卡夫卡的这张照片我便不舍了，它或许来自一些精神上的共同。我们所面对的是夜的漆黑，心灵的幽暗，和命中的不可抵达，还有无限的过程，直到我们生命终了，这个过程都不会结束，它还会延续到其他人身上。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的朋友，你可曾关注过身边这样的生命？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观察和思考。他们不是表面地生活，它们生活在生活的血液里、骨髓里。他们知道自己生活的方向，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钟。他们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他们有坚定的生活的信念。命运可以摧残他们，但摧不毁他们。因为他们具有把无数的碎片再凝结为一体的能力。 　　正如卡夫卡的情人米伦娜这样说的：“事情显然是，从表面现象看我们大家都有生活的能力，因为我们不如何时已在撒谎中找到了避难所，避到了目不见物、精神激昂之中，进到了乐观主义、具有某种信念的场所，遭到了悲观主义或其他什么东西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有逃到某种避难所之中，没有找到任何避难所。他绝对没有撒谎的能力，就如他没有灌醉自己的能力一样。他没有一丝一毫庇护，没有栖身之处。他就像一个赤裸裸的人处于穿着衣服的人们中间。甚至那一切，他所说的、他本身所是的、他所度过的一切都还不是真实。便是这么一种局限于一定范围内的存在，摆脱了一切可以帮助他改写生活的附加因素——无论在美好或在困苦状态下，都是一样。而他的苦行主义毫无英雄气概——因而更显得伟大和崇高。任何“英雄主义”都是谎言和懦弱。这不是一个将其苦行主义作为达到某种目的之手段的人；这是一个由于其可怕的洞察力、纯洁性和无妥协之能力而被迫采取苦行主义的人。 ”
　　请注意这样一双眼睛，热爱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卡夫卡，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并不平凡的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人。你从这眼睛里能看出什么？孤独？忧郁？恐惧？像是一个因为心灵的敏感而刚刚受到伤害的人。是的，或许就是这样的。这也是一双我所熟识得眼睛，去到镜子跟前吧，看一看自己的眼睛，就是这样子的。这让我羞于去看，去看自己的灵魂。一个人会是这样出于自卑而羞于面对自己，没有遮掩，赤裸在一双眼睛里，这会让我惶恐不安。所以我很少去照镜子。即使照镜我也要先对自己咧嘴一笑，故作轻松，仿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不是自己。一个人要想平静地生活，最好不要面对自己。把自己忘了吧，这样你才能快乐，像那些人做到的那样。 　　这双眼睛里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喜欢这双眼睛的人会不多，能够理解这双眼睛的人会更少。确实，这里埋有精神的风暴，能够穿越这风暴的人毕竟不多。但他坚持着执著地凝视你，凝视这世界，凝视他所面对的一切。然后他自己默默承受。所以说这才叫痛苦。 　　无论如何，卡夫卡已成为一座精神的丰碑，个体生命的浇注和不懈的牺牲才有了这一切。他养育着我们这些崇拜者，在这里没有失败可言，为捍卫内心的尊严和生命的不屈，我们一直在努力着，斗争着。 武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