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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我登上了雪岭

2020-10-10抒情散文青葱岁月
部门招募人员去云贵最高峰——雪岭探险,一听说要爬山,我积极踊跃地去报名了。实际上连竞争对手都没有,这样的苦差事,只有我这样喜欢自讨苦吃的人才会那么欢天喜地的想去。看来和东川的缘份在于山了。04年就是在东川爬小牯牛峰,那次是去找飞虎队坠机残骸
部门招募人员去云贵最高峰——雪岭探险,一听说要爬山,我积极踊跃地去报名了。实际上连竞争对手都没有,这样的苦差事,只有我这样喜欢自讨苦吃的人才会那么欢天喜地的想去。

看来和东川的缘份在于山了。04年就是在东川爬小牯牛峰,那次是去找飞虎队坠机残骸,这次是去见证雪岭的“最高”。

登山队给了我一个惊喜,叶如和杨国荣竟然也在其中,呵呵,当年我们就是在一组同爬小牯牛峰,现在又到了一起。

为了方便登山,5日晚上,我们的队伍就开往雪岭脚下的新炭房村。一从镇上到村子,一路上,有三处塌方。5日晚6时许,几辆汽车把队伍送到马桑棵路口,大家背着行李徒步前进。走了10来分钟后,又是一处塌方,这次的面积比较大,近十米长的路面全部被堵住,堆起的土堆有1人多高,上面泥泞不堪,一脚不注意,就会陷进去。小心翼翼地踩着泥水过去,每个人的鞋子几乎都成了泥水鞋。庆幸的是,前面已经有一辆货车在等着了,此时能见到车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哪还管是什么车呢。行李和人全都扔进车斗里,货车在盘山公路上绕行了近30多分钟,就又停下了。此处是第三处塌方了,走过塌方地,这次可没有车在等着了,只能再次步行。此时天色已晚,在漆黑的山路上,队员们打着手电筒慢慢向前走,因为手电带得不够,只好几个人凑在一起走。15公里的路,步行、坐车、再步行,到达新炭房村驻地时,是晚上9:35分了。

到达驻地后,探险队首先确定了一名队长和两名副队长,队长是红土地镇的柏副镇长,副队长一个是我,另一名是铜都镇派来的杨国荣。随后开会明确纪律,并将全部队员分成三组,一组和三组是精兵强将,力保攀上顶峰。二组是由新农村指导员组成的,里面多是女孩子,她们的任务是不掉队就行,能不能登顶视其体力而定。

听了这话,几个新农村指导员不干了,追着问队长,为什么不让她们登顶?事实证明这样的决定还是正确呢,到了海拔2800米处时,二组成员已是走走停停,距离大部队越来越远了。到了海拔3400米高度时,她们体力已严重透支,只有望山兴叹,尽管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原地休息,然后返回驻地,而此时,我们已在海拔3800处。

上午10:30分,在走了3个小时之后,我们眼前豁然一亮,前方是一处开阔地,这里的景色之美出人意料,一条小溪静静流淌,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草地,开着白的、粉的、红的、紫的五颜六色的小花。大家扔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清泉,美美地喝了个饱。午饭就是在这里吃的,苹果、牛奶和煮洋芋,柏队长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只凉鸡和一大坨火腿,大家立时眼前一亮,毫不客气地用手撕开,大块吃着鸡肉,大瓶喝着山泉水,刚刚爬山消耗的力气这下可是补回来了。

11:30分,休整过后的队伍又要动身了,抬头望去,雪岭就在前边不远处。当地的向导说我们之前的速度不亚于他们,如果还照这个速度走下去的话,预计一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到顶了。这让全体队员立即信心满怀。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话一点都不假。远远的分明已经能看到雪岭的尖尖了,走起来却总是觉得那么远,远得遥不可及。每走50米的高度,队员们都想休息一下,但为了能在天黑前下山,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为了给大家一个参照的目标,有人指着前面山坡上的一群羊说,到了羊群那就可以休息啦。这话激起了众人的斗志,一鼓作气往上冲,可是那羊偏偏和我们作对,见到我们立即就往山坡上跑,与我们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由此三番五次后,我们再也不理那群羊了。它们也就乖乖地在远处吃草,不时地朝我们的方向咩咩几声。像是挑衅。

到海拔4000米高度时,山风阵阵,吹起来冷冷的,这个高度,对我们这些非专业登山队员来说,确是一个极限。有一名队员已经在吸氧了,有的则出现头痛的现象。大家相互询问情况,并郑重地告诫,如果感觉不适,一定不要再往前走了。他们答应着,并原地休息,但是过一会再看,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又追了上来。

过了4100米高度后,队伍的速度有些慢了,每再前进5米左右,都要在原地休息一下,此时比起刚开始爬山时,心跳已经不那么快了,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但腿却是软得像面条一样,站着不动都要发抖。山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陡,有的队员已经开始手脚并用了,抓着草往上窜,并戏称,这是真正的回归大自然。 在队伍中,队员赵笋是最被大家关注的一个,因为他拿着海拔表,总会有人问他,现在是多少米?他就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听到高度又升了几米,大家都不由得欢欣鼓舞。

铜都镇的4名登山爱好者,都在部队里当过兵,他们更是了不得,一路上,不仅背着自己的包,还不时地帮队友背包,就这样,他们也总是走在最前边,同时一路上歌声不断,且多是部队里的歌,慷慨激昂,让大家激动的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歌声走。

从4260米到4310米高度的地方,是一道笔直的悬涯,能够攀爬的地方只有一个人的身子宽,左右两边都是万丈深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队员们却都毫不含糊,全都爬了上去。终于,前方就是雪岭顶峰了。2:16分,17名队员全部到顶,此时山顶突然来了一片大雾,久久不散,且雾浓密的让人站在一起都互相看不见。山顶面积又狭小,一名队员在拍照时一脚踩空,身体猛然向后倾斜,差点就摔下山去。还好他及时站稳,只是这个意外让大家都后怕不已。

在雪岭顶上,我们没有找到那块解放军立于六十年代的标识,当地的向导见我们四处寻觅,问清原由后笑了,说那块铁架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来放羊的村民给拆了。铁架子没找到,但我们却找到了一块破烂的木牌子,这是多年前由一家户外旅行社立下的,上面也清楚地刻着4344.1米的海拔高度。赵笋也拿出了他的海拔表,但可能是表不准,并加上了人高,我们测的数字比4344.1米高了5米。

在登山队员中,除了2名当地的彝族姑娘,我成为唯一登上海拔这个高度的女同胞。问大家登顶后是什么心情?几乎所有人都说:“没想到自己能站到这样的高度,这个经历,终身难忘。”而我则一直想笑,哈哈,瞧,我已经攀到了珠穆朗玛峰一半的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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