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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拾花生

2020-09-26叙事散文季大相

拾花生
季大相地里刨花生,对于今天的孩子们来说,是件既新奇又快乐无比的事情。我的童年记忆中,与其说是刨花生,还不如说是捡花生为妥。因为那是大集体年月,自家没有责任地,仅有的分把自留地,大人们是舍不得用来种植花生、瓜果之类的口头食的。那时,
拾花生
季大相

地里刨花生,对于今天的孩子们来说,是件既新奇又快乐无比的事情。我的童年记忆中,与其说是刨花生,还不如说是捡花生为妥。因为那是大集体年月,自家没有责任地,仅有的分把自留地,大人们是舍不得用来种植花生、瓜果之类的口头食的。

那时,每到晚秋,生产队的花生收获后,人们都会蜂拥而至的到地里将土再翻刨,捡拾遗漏下的花生果。生产队的花生从不分到户,全部出售用于购买牲畜、农具的支出。所以,孩子们都喜爱拎只篮子尾随大人下地,只图剥几颗花生吃几粒花生米解馋。花生地里吃花生是有规矩的,不得将花生壳随手乱扔,以免给他人造成花生壳是果实的错觉。大约七岁那年初冬,我拿着“三齿钩”(刨花生的专用工具)和一只竹篮,与一帮小伙伴下地刨花生,几个人在这里刨刨,那里刨刨,扒刨几步地,看不到果实,则赶紧换地方再刨,谁也没有耐心在一个地方耗下去,一而再再而三地挪动着。结果,忙碌了大半天,篮底躺着的几个花生果,在回家的路上就被消灭掉。此后,我们一帮小伙伴对刨花生失去了兴趣。

不劳而获地捡拾花生,是我们一帮小伙伴在无意中掌握的一个诀窍。那年,阿强母亲负责饲养生产队的两头母猪,每到星期天,他总会帮助母亲去放猪。一次,阿强将猪撵进生产队刚收获完的花生地里,我们一帮小伙伴便在一旁玩起“斗鸡”的游戏。突然,阿圣惊叫起来:“快来看,猪‘刨花生’了?”闻言,我们几个人也赶紧凑过去,只见母猪将嘴插进土里,使劲的往前拱,嘴里不住的咀嚼出“吱吱”的声音,大概是在吃花生吧。两旁刨出隆起的新鲜土堆里,时隐时现的露出几个花生果。阿强上前捡拾起来,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个花生果。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几个人轮流跟在母猪后面捡拾,每人每天能品尝到20—30个花生果。

我还有个雨后拾花生的秘招。一次雨后,我去位于邻村的大姐家作客,穿过生产队一片收获完毕的花生田埂时,无意中一扭头,看到田面上有好多白花花的花生果,忙弯腰捡拾,但花生果太多,根本捡拾不过来。原来,经雨水一冲刷,裹在泥块里的花生露出了真面目。于是,我取消了去大姐家的行程,回家喊来父母,用了近半天时间,一家3口将8多亩地寻了个遍,捡拾有10多斤花生。自此,每次雨后,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去地里捡拾花生,而每次都有所收获。记忆中,那年春节,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吃上了香喷喷的炒花生,算是过了个“富裕”年。
[ 本帖最后由 季大相 于 2009-5-11 08: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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