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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走进故乡(1~3)

2020-09-25抒情散文海怡
引子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故乡都是最美的地方。————柯灵带母亲回故乡圆梦,已是母亲梦寐以求的事了,母亲说,舅舅已是92岁高龄,她的老友也一个个逝去了,她想念她们,更想念老家。我们姊妹俩跟随母亲从小在那里长大,而又何尝不想念那个带给我们欢乐和
               
                 引子
  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故乡都是最美的地方。
                   ————柯灵

  带母亲回故乡圆梦,已是母亲梦寐以求的事了,母亲说,舅舅已是92岁高龄,她的老友也一个个逝去了,她想念她们,更想念老家。我们姊妹俩跟随母亲从小在那里长大,而又何尝不想念那个带给我们欢乐和惆怅的老家呢。于是,我们于今年的5月2日带母亲回了老家,又一次圆了母亲及我们的回乡之梦。
               
              一 用心去感受

  这次回老家的路修好了,没有了路上的颠簸之苦,母亲一路都很兴奋,加上我们姊妹俩不停的给她说着路两旁的景色,母亲一直没有晕车,只是说,我这眼可是真看不清了,说得我们姊妹俩心里怅怅的——母亲因患糖尿病多年,眼里长了白内障而不能实施手术,只能维持现状,所以路两边的景色母亲是看不清的,只能用心去感受。妹妹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赶紧对妈说麦子出穗了,妈揉揉眼看看说,日子过的真快,麦子都扬花了,便低头掐指细算收麦日期。我告诉妈,路边有卖西瓜的了,母亲就说,这个季节的瓜是大棚里的,不会多甜的,吃瓜还是等到麦熟季节,那大西瓜有甜又沙瓤。看着母亲喜悦和无限向往的神情,我想,母亲的脑海里一定有麦收归来,在老家奶奶的院子里,大槐树下一家人围坐一起吃西瓜的场景了。开车的侄子对妈说到马集乡了,母亲就说离家不远了,回家不是多难的事呀。

  马集是我们齐河县最南面的一个乡,是我们老家赵官镇乡的南邻,离我们老家只有十几华里的路程。

              二 久违的乡镇

  经过半个小时的行驶,车子开进了赵官镇乡,这是我们老家乡政府的所在地,也是周围村庄大事小事的活动集结地和政治中心。这镇子离我们银杏树村有五华里之远,最早知道这里就是曾跟爷爷奶奶来赶过集。我与妹妹曾在这里上学,后来回乡后在这个镇参加过公社召开的各种大会。

  赵官镇北街上的孟家是一大户人家,当年乡政府、小学、粮所都是用的孟家的庄园,那院子很古老,都是青砖瓦房,一个院子套一个院子的,既幽深又肃静,很是神秘气派,可惜那时和现在我一直不知道孟家的背景,也不知他们家文化底蕴的深厚,只是在爷爷奶奶及村里乡亲们嘴里一星半点的听说过他们家日子的与众不同和无比的殷实。

  车子沿着新修的村村通柏油路徐徐前行,走到赵官镇的北街,从车窗看到乡政府有了新的院落,树荫下的大门上挂着乡政府的大牌子,那孟家的院子房子统统不见了。再看当年赶集的驭手(十字街口),感觉是那么的狭小,当年我们闲暇之余或节日都是来这里买生活用品和办年货的,如今街上不见了拥挤的人流,不见了小商小贩,代替他们的是一间间临街的小店铺,侄子说,现在各村都有商品代销点,加上流动的商贩,不用出村就能买到东西的。

  沿着公路继续前行,路的北面应该是我们齐河四中的院落了,但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栋栋的高楼,那些高大的白杨树和一排排的教室不见了,代替它们的是崭新的楼房,因为是新开发的,院子里几乎见不到一棵树一个人,我和妹妹惊呼。尽管我已听说了,国家在这里发现了煤矿,原来的齐河四中已经与三中合并,我们的校园被煤矿买下开发作为指挥部的消息,但真正面对那熟悉的场景变得如此陌生时,我还是一阵心疼,还是禁不住热泪盈眶——那些青春岁月,那琅琅的读书声,那青春懵懂的初恋连同那校园都消逝了,没有了,以后只有在梦里去找了……

             三 废弃了的金堤

  车子继续前行,从赵官镇到我们老家的村子,应该要跨越金堤的,它曾是我们这地方黄河的第二道防线,黄河离我们村只有三华里,我们村就坐落在金堤和黄河大堤之间,准确的说就在金堤的下面。

  当年,金堤有黄河修防段委派我村出人管理。那时,金堤高出地面四五米,堤面上跑公共汽车,我村子里的人出门去外地都是去村北五龙潭汽车站候车的。

  记得那时,五龙潭汽车站除了卖票房以外,堤下还有一个饭店,卖些包子豆浆油条什么的,奶奶就带我去过那里。我们装作出门的旅客,规矩的坐在小餐桌旁等饭店服务员送包子过来,买了包子后就悄悄地溜出来,因为那食品只卖给过往坐车的旅客,所以我们附近的村民经常钻空子去买包子吃。那包子有肉的素的,因为我不吃肉,奶奶买了素的给我吃,买了肉的带给太奶奶和爷爷吃,可奶奶从来不舍的吃。那儿时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我搜寻着那金堤及五龙潭的候车房,可是车子一直前行,都到吴庄了(同我们村南北垂直),金堤依然没有出现,回到村里问三哥,才知那黄河的第二防线金堤,因为有了齐河的南北展工程而废弃多年了,那堤身已被各村的村民们拉土用土而平弃成平地了,我的心咯噔一下——那高高的堤身,堤坡上密密的青草及堤间那些高高的白杨树留下的绿茵,还有我们上中学时走在堤上的青春靓丽的身影,扛着铁锨,跳着土框管理平整金堤上水口浪窝的两位爷爷,都随金堤的消失而没有了,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也只有像鲁迅先生留恋他的百草园一样说一声,再见了,那长长的金堤;永别了,挑土框的爷爷们……

              2009.5.19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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